夜半在客棧裡醒來的李婉約,驚醒了守夜的小小。
四目相對。
李婉約目光黯然。
小蘿莉也一臉黯然,“婉約,你別傷心,夫子這人啊,就是這樣,自以為灑脫,其實屁……”猶豫了下,還是直爽的道:“屁都不是!”
李婉約苦笑,緊緊拽著被子。
為了自由和幸福,放棄了一切,到頭來卻如此淒涼。
何以見親人。
臻首低垂,眸子泛紅。
我見猶憐。
小蘿莉見狀,毫無覺悟的道:“沒事啊婉約,大不了我把魚哥兒分你一半,夫子這樣的臭男人不要也罷。”
眸子裡閃著狡黠。
李婉約哭笑不得,旋即怔怔發神。
小蘿莉心寬著吶,繼續道:“你連我家魚哥兒也看不上啊,那……沒辦法了,只好拿出殺手鐧,扇面村還有個東方鐵柱哦,長得可好看了,而且寫詩飲酒舞劍,一點也不比夫子差喲。”
李婉約想死的心都有了。
卻看見小蘿莉眼裡那抹捉狹,一把抓住她的手,“晚溪~”
小蘿莉呵呵直笑,“哎喲喲喲喲,沒羞沒臊呢,好啦好啦,不逗我家婉約啦,給你說哦,你沒醒過來的時候,夫子大醉呢。”
李婉約大喜,“真的?”
淚水無聲而落。
喜極而泣。
這一生,君若不負妾,妾亦不負君。
……
……
燭火搖曳,一燈如豆。
夫子坐在桌前,如坐針氈,總覺得哪裡都不對勁。
桌子上放著瓷瓶。
瓷瓶青花藍,精緻典雅,出自名窯,價值不凡,更甚於瓶中老酒,瓷瓶不大。
能裝二三兩,酒香四溢。
夫子看著瓷瓶,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
最終還是擰了擰眉頭,放到嘴邊淺抿了一口,眉頭舒展開來。
好酒。
她果然是懂我的。
且飲酒。
酒是好酒,但不醉人。
酒心卻是十五年的女兒紅,酒不醉人,奈何人自醉。
是夜,夫子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