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陛下關心,家中妻小都好。”
袁冶回道。
“朕倒是聽說了,你家中的老么也到了快要成親的年紀,在這汴京可有看上眼的,若是有,就說出來,朕可以賜婚。”
“兒孫自有兒孫福,陛下國務繁忙,還關心老臣,老臣,感激不盡!”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抹了幾把淚,作勢要跪下。
朱啼也不攔,就這麼看著他表演。
袁冶本以為只是做做樣子,結果朱啼真就不打算去扶,也只好硬著頭皮跪下。
“哎呦,袁老言重了。”
朱啼又說道,“既然袁老不希望朕過問,那朕便不管了。”
袁冶的腿腳不好,如今這一來二去,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朱啼又同他聊了些有的沒的這才放他離去。
“老臣告退。”
這句話是袁冶覺著幾十年來說得最舒服的一次。
待到袁冶走後,自屏風後走出一女子,此女子掩首遮面,待到走近。
卻見是一襲平羅淡衣裙,長及曳地,沒什麼花紋,只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銀絲線勾出了幾片花瓣乳白絲絛束腰,垂一個小小的香袋並青玉連環佩。
髮式亦梳得清爽、簡潔,額前幾綹散得隨意,白玉八齒梳蓬鬆松挽於腦後,點上兩枝碎珠髮簪,一支金崐點珠桃花簪斜斜插在光滑扁平的低髻上,長長珠玉瓔珞更添嬌柔麗色,餘一點點銀子的流蘇,淡掃娥眉眼含春,面板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臻首輕擺間帶出一抹雨後新荷的美,美得自然,美得不可方物。
那女子偷偷瞥了朱啼一眼,故作嬌羞的行了禮。
身姿如柳,嬌怯不勝。
有詩為證:
金邊琵琶襟外襖,錦繡雙蝶鈿花衫,微露丁香顆,盈盈笑;
月牙鳳尾平羅裙,翠碧青玉連環佩, 欲滴風騷、水,擺擺手。
後世說書人提及此,總愛用個別處的詩句感慨,金針刺破杏花蕊,不敢高聲暗皺眉。”
只因著內火太旺,朱啼反手抱起女子便快步走向裡屋。
要問為何,實在風騷。
先生在此定會不知恥的搖頭吟道:“曉妝初過,沉檀輕注些兒個。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櫻桃破。
羅袖裛殘殷色可,杯深旋被香醪涴。繡床斜憑嬌無那。爛嚼紅絨,笑向六郎唾。”
也定會有人罵他一句,老不羞。
朱啼吃幹抹淨微整理衣襟,去了外頭。
三日後,大儒權慶年犯了結代脈,享年六十六,從此這天下只有兩位大儒了。
可是隻有袁冶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幾日他神情恍惚安,如何都睡不好,直到方才宮裡來了人帶來了陛下口諭他才稍稍寬心,他十分慶幸自己當時服了軟。
這個新帝不是個省油的燈,他這般想到,眼皮重重地蓋下。
作者的壁畫:嗯,立個flag,這個月不斷更,衝啊,然後就是最近在研究這個周邊,新年也過了,這個東西也是時候提上個日程了,但我在尋思怎麼弄這個東西,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