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月盯著他看了好久,指了指桌上的飯菜,“去吃。”
表情是冷的,聲音是冷的。
這模樣,真就像是訓斥孩子似的。
如果換做平時,他肯定像條狗似的聽話,一粒米都不捨得剩下。
傅慍也沒動,刻意維持的平靜溫和的表情,出現了龜裂。
“你是想讓我陪你玩什麼婚前最後狂歡的一夜?”傅慍扯了扯領帶,扯開甩到了床上,“說實話,你來找我究竟想說點什麼,想勸我放手?”
傅慍死死地盯著她,“所有人都說,顧行江只要找準了目標,就勢必要達到,都是以顧行江為先的,但是不巧的是,我也是這樣的人。”
唐新月皺眉,他現在眉眼表情,都透著一股狠戾。
她看著有點難受,那種難受的感覺是他帶給她的,就好像,其實他也非常難受,她受到了他情緒的傳達。
“我不會和顧行江結婚。”唐新月混混沌沌的大腦豁然開朗。
她不是一個擅長解釋的人,所以解釋起來也是乾巴巴的。
他肯定是聽說了這件事,所以晚上給她打電話,然後一直在樓下等著。
“你以為我想聽這個?”傅慍捏住了她的下巴。
唐新月擰眉,“你想聽什麼。”
傅慍抿唇,眼神落到了她臉上,“要麼和我結婚,要麼以後都不要見面了,你選哪一個?”
唐新月皺眉,“不結婚。”
“真渣,行,平時都是別人渣我,這次輪到你渣我了。”傅慍鬆開了她的下巴,扯起沙發上的外套,轉身離開。
他甚至有時候都在想,她是不是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現在看來,還真是一星半點都沒有。
重重地將門合上,傅慍拿出手機給唐凌殊打了電話,“未成年,拿著你的身份證帶上司機來接人,你姐姐在KS酒吧三樓,報我的名字,有人會帶你上來。”
說完,結束了通話。
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人也沒再追出來。
傅慍從服務員兜裡摸出一盒煙,拿出一隻叼到了唇邊,打著了火,鼻腔內全都是劣質尼古丁的味道,一支菸抽完,他將菸頭捻到了垃圾桶上,轉身推門進去。
她以一種極其刁鑽的姿勢睡著了,大概就是剛才坐著朝著側邊倒過去的。
傅慍走過去,夾雜著怒火,將她翻起的睡意用力扯下去,將自己的外套給她裹住,裹的密不透風。
這才坐到了桌邊,拿起勺子嚐了一口蛋炒飯,雖然已經溫冷,但是不算難吃。
醉成這樣,糖的分量把握的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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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新月第一次睡到中午,醒過來之後頭還是暈的。
“新月麻麻,你醒啦。”床邊突然出現一隻小可愛,趴在床邊,笑嘻嘻地看著她。
唐新月坐了起來,床邊的小姑娘已經爬上了床,坐到了她身邊,“新月麻麻,給你喝這個。”
小不點從旁邊的桌上拿了一個小的保溫桶,憋紅了臉擰開,然後拿著小勺子,“麻麻,啊~”
唐新月捏住了她的小手,將勺子裡的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