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被對方結束通話,第二通才接通,聲音中有睏意沙啞,更多的是怒火,“大少爺你夜生活豐富多彩,能不能不要挑這種日子給睡美容覺的人打電話,媽的,明天還有個盛典要出席,你考慮過一個年近三十的靠臉吃飯的人的面板狀態嗎,你等著我的生圖被人嘲嗎?”
祁默一肚子怒火。
傅慍默默抽菸。
對面氣急敗壞之後,噼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後冷靜了一些,“什麼事,說。”
“衣服怎麼洗?”
對面呼吸重了,在爆發的邊緣瘋狂試探,最後又喝了一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問的就是洗衣服的事,你特麼不會找個傭人來幹這事兒,要不自己下個單買個洗衣機,這事兒你就不能問別人?”
“沒別人了,其他人比我還廢,誰特麼天天和老子吹牛,說在山裡拍戲的時候,衣服都是自己洗的?”
祁默深呼吸,氣的將水一口喝光。
“來,哥哥教你,用虎口握住衣服,把衣服對一起,搓搓,你試試。”
“給我拍個影片。”
祁默:“……”
他冷哼了一聲。
他這表弟是不是中邪了。
他現在在家,家裡全自動洗衣機,讓他現在給他拍搓衣服影片。
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祁默拿了一條毛巾,將手機放到了洗漱櫃上,用毛巾示範了一下,影片發了過去,然後把傅慍拉黑,回到了臥室躺了回去,滿腦子都是傅慍洗衣服這件事。
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想起來自己洗衣服?
傅慍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基本上是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他的確對唐新月很有好感,但也僅限於好感。
後來劇組忙,一度就忘了這個各方面都在他審美點上的女人。
不過傅慍不一樣,他從來沒見過傅慍這麼認真對待過誰。
最有意思的是,他聽說唐新月要和顧行江結婚了。
所以他就忍了傅慍,畢竟吧,他和傅慍誰都得不到,被顧行江給橫刀奪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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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慍將衣服洗出來,晾好,一出門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女人不見了。
他皺眉,急忙出了房間。
服務員急忙小跑跟了過來,“傅少,我讓一個女服務員跟著唐小姐了,她下樓去了。”
當時是想攔住她的,但是他沒想到唐小姐竟然非常的有氣勢,看人的時候也是冷冷的,一句話不說,一句話不回應,他當時就慫了。
傅慍循著服務員指引的方向,下了樓,到了廚房。
發現她正披著一個毯子,正在廚房裡弄什麼東西。
其餘廚師都不敢上前搭話,甚至都不敢看她做了什麼。
唐新月時不時地翻炒一下,非常認真。
傅慍抿著薄唇過去,看了眼鍋裡的蛋炒飯,將她手裡的鏟子拿了過來。
見過喝醉各式各樣撒酒瘋的,唱歌的,鬧騰的。
就是沒見過喝醉之後來做飯的。
“這位小姐,這是已經做的第二道菜了。”廚師順口提了這麼一句。
“隨便弄幾道菜,送到房間。”傅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旁若無人的又抱了回去。
那杯溫水大概是沒能稀釋酒精,隨著時間推移,她醉的更嚴重了。
傅慍上樓,給她餵了一些醒酒茶,“別鬧了,乖乖睡覺,我讓你二哥來接你。”
唐新月剛躺下,又猛地坐了起來,起來的太快太猛,又晃了一下,撐著手臂穩住,肩帶都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