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就是座山雕了!大名鼎鼎的座山雕!
雷睿心裡覺得還真是不虛此行,竟然能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悍匪!
當然現在在雷睿的眼中,這位威風八面的悍匪,也就只是個悍匪而已,並不是什麼三頭六臂,更沒有七十二般變化,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把他給制住或者給消滅了。
這麼個夜深人靜之時,這位悍匪還搞出這麼大個排場,看樣子,應該是示展威風的層面居多,畢竟在這位悍匪此次行動的背後,很難說沒有日本人的身影!
這樣猜測的話,這位悍匪的所作所為,也許是想一口吃個大的,先吃掉這麼大一筆槍支彈藥和藥品,然後再向日本人邀功,再吃一頓,兩邊的便宜都佔!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到底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能不能吃得下這麼多!
這就是實力的不同,所帶來的眼界和境界的不同,座山雕張樂山再怎麼悍勇厲害,也只是在這一帶闖蕩而已,根本就想象不到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化,更無法想象還有超級戰士改造這樣的事。
甫一見面,轉念間,雷睿就想到了很多,自然而然地就顯得像是被這麼大的陣仗給震得呆愣住了,如夢初醒似的,回過神來,拱手回道:“有勞大當家的遠迎,在下雷睿,此次前來寶地,是有重任在身,還望大當家的多多支援,多多海涵才是!”
“好說!好說!”座山雕張樂山哈哈大笑,臉上答道,“先生請!”
山坳裡的樹蔭之間,隱藏著一座木頭搭建起來的山寨堡壘,並不如何雄威,卻十分的隱秘,一路上行來,都是彎曲蜿蜒的山間小路,有些地方,甚至根本就不能稱之為路,而只是若有若無的行走痕跡,即使找到這裡來,也很難發現,在這出山坳裡,會有這麼一座木頭搭建的山寨堡壘。
況且在這一路上,想必多的是土匪的暗哨,外人進來,在沒有發現土匪的行蹤之前,自個兒的行蹤早就落在土匪的監視之中,如此隱秘的老窩,嚴密的監控體系,怪不得座山雕張樂山這個老匪,能夠縱橫這一帶數十年,歷經三朝而不倒!
他還是有真本事的!
雷睿跟著張樂山進到這群悍匪的老窩裡,沒有刻意地四處張望,說實話,也沒什麼太大的必要,只要把座山雕張樂山給除掉了,這群悍匪自然而然也就散了,再也組織不起來。
木頭撘就的大廳堂,也被稱之為忠義堂,座山雕張樂山的寶座高高在上,左右兩邊是他的兩個副手,二當家是個大胖子,坦胸露乳,目露兇光,三當家張少雲,雷睿已經見過,看起來在三個人當中,倒是更像個正常人些。
餘下的,就是些堂主之類的,一溜兒排開坐定,倒是氣勢頗足。三人之中,就雷睿有個座位,羅根和娜塔莎就只能站在他的身後,像是他的護衛一樣。
羅根也好,對這些根本就無所謂,可是娜塔莎就心裡十分不爽,這些槍支彈藥,本來就是她奉命帶來交給教導旅的,現在倒好,被雷睿自作主張搞成現在這個樣子,真是氣死人了。
這些座位的安排,相當有講究,雷睿這個位置,看過去就是對面的一溜兒堂主之類的傢伙,想要跟三個當家的說話,都得仰著頭才行,而座山雕張樂山那裡,就像是居高臨下俯瞰眾生那樣,自然而然地就帶著一股氣勢。
至於郭琴等人,根本就連座位都沒有,他們六個跟著雷睿三人一起來的,直接就站在忠義堂的門外,連門都不能進。
寒暄完畢,有幾個模樣嬌俏的少女上前來奉茶,三當家張少雲先說上一通,座山雕張樂山不置可否,端起茶碗,示意雷睿喝茶,雷睿輕輕啜飲了一口,眉頭微微一蹙,張樂山有些不悅地問道:“怎麼?可是這茶不合先生口味?來人啊!把奉茶的侍女拿上來,連個茶都奉不好!要你們何用?!”
雷睿蹙眉,是因為這茶喝起來有些怪怪的,連番升級之後,他的感知之敏銳,已經遠超常人,感知就是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味覺以及第六感,舌尖稍稍一品,就知道這茶裡有古怪,有問題!
可是座山雕張樂山卻怪罪於奉茶的幾個少女,立時有人凶神惡煞一般,把她們全部帶了上來,在堂前跪下,個個嚇得渾身篩糠,驚恐不已。
雷睿心裡怒火升騰,已是動了殺機,這個悍匪座山雕張樂山,這麼大做文章,端的是用心險惡,無異於是那刀逼著他喝下這碗明顯有問題的茶,不喝,他就會怪罪於這幾個無辜的少女,拿她們開刀!
喝下這碗茶,對雷睿來說,根本不是個什麼事,經過超級戰士改造之後,體內注射進去超級戰士血清,他就發現一點,自個兒的身體如同對各種毒素免疫了一樣,完全無懼這些令普通人聞風喪膽的毒物。
不管是吃下去喝下去的,還是毒蛇咬,或者有毒氣體之類的,他都沒事人似的,最多也就是感覺到有些不適而已。
現在,區區這麼一碗有問題的茶水,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他對座山雕張樂山這般做法,十分憤怒,當即冷哼一聲,放下茶碗,冷聲說道:“怎麼?大當家的這是逼著我喝下這碗茶?莫非茶里加了有什麼東西不成?!”
座山雕張樂山面色一沉,雙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霍然仰頭哈哈大笑,對面的一溜兒堂主裡頭,立時有個傢伙站起身來,一聲斷喝:“放肆!你竟然敢……”
雷睿微微轉頭,目光帶著冷意,盯著這個發話的年輕堂主,一根無形的精神刺針倏然飛過去,扎進他的腦袋裡,這位年輕的堂主話音未落,突然就啊的一聲大叫,雙手抱著腦袋,踉蹌後退時,把自己的座椅給一屁股撞塌,在地上打著滾,似是腦袋痛得無法忍受!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說是雷睿下的手,眾目睽睽之下,他連根手指頭都沒有動,可要說不是他下的手,為何他剛剛轉頭看過來,這個年輕的堂主就雙手抱頭,倒地大喊大叫著,滿地打滾?!
就連座山雕張樂山的哈哈大笑聲,也因此而顯得無比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