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財富被握在斯波領,她們的脊樑骨更被斯波義銀打斷過,她們怎麼敢與斯波義銀對陣呢。
而福島正則卻不一樣,她是一條秀吉自己培養起來的親戚,當年斯波義銀大殺四方的時候,福島正則還乳臭未乾呢。
聽過斯波義銀的傳說,真正和斯波義銀對陣過,那是兩碼事。
不管是對一條秀吉的忠誠,還是對斯波義銀的恐懼,一條軍團中的新舊各派差別很大。
尾張美濃一派最怕斯波義銀,而近江派,西國派,以及一條秀吉自家後起的親戚,對斯波義銀就沒那麼害怕了。
上杉義景自己也是小輩,自然打破腦袋也不明白蜂須賀這些老人為什麼這麼害怕斯波義銀。
她眼中的斯波義銀永遠是慈眉善目,舐犢情深,正如偉人身邊的人也不覺得偉人多偉大一般,這就是距離太近,關係太親的緣故。
事實上,斯波義銀一個男人能在女尊世界開逆後宮,怎麼可能太太平平?
他一路走來,都是腥風血雨。
姬武士有些被打服,有些被睡服,有些是打服加睡服,至於斯波勢力範圍內敢於表現出不服的姬武士,她們早就死光了。
一條秀吉,也許是最後一個有勇氣挑戰斯波義銀的島國女人吧。
———
“快快快!”
一隊隊姬武士迅速向前,她們需要趕在福島正則的軍隊透過富之森之前,趕到伏擊位置,打福島正則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眼前武裝到牙齒的精銳之師,特地跑來請示的稻田植元心中一陣慶幸。
雖然蜂須賀軍有三千軍勢,上杉義景麾下不過一千五百人,但有著翻倍人數優勢,不代表打得過。
蜂須賀軍是傳統的武家軍勢,姬武士只佔全軍的四分之一左右,其餘為足輕。
這些去過半島戰事的足輕比起半農半兵的動員兵更強,但單打獨鬥也不是姬武士的對手。
上杉義景麾下雖然只有一千五百人,可組成卻是三百同心眾,八百上杉眾,五百武田眾。
她們皆是選拔出來的精銳姬武士,比普通姬武士更強。
要不是蜂須賀正勝懸崖勒馬,以死謝罪,蜂須賀軍此刻可能已經被吊打了。
稻田植元慶幸之餘,拼命找人問路,在人來人往的行軍路上尋找上杉義景的蹤跡。
忽然,她看到前方的旗幟,精神一振,帶著身邊幾個人拼命擠了過去,可還沒靠近,就被外圍的騎馬姬武士攔了下來。
稻田植元大喊道。
“上杉義景殿下何在,稻田植元求見!”
騎兵隊分出道路,一騎被人護著走出來,馬上正是上杉義景。
“稻田大人,你怎麼來了?”
稻田植元沒有繼續靠前,她們這些新降之人可不敢刺激了上杉義景的護衛,她只能隔著幾步說道。
“殿下,蜂須賀軍已經抵達富之森,再往前就是澱小橋了,過了澱小橋就是澱城。
富之森尚未發現福島正則的軍勢,也許是澱城方面改了主意。
此地太靠近敵軍本陣了,您萬金之體尊貴無比,萬一驚動了澱城大軍。。我們還是不要太過冒險,不如就此回軍?”
富之森距離澱城太近,幾乎是一橋之隔。
澱城那裡坐鎮的是一條秀吉,她如果發現斯波義銀的繼承人就在自己大軍幾公里的範圍內,一定會展開行動。
抓住上杉義景,或者是神裔三姐妹之一,都會在之後的政治軍事鬥爭得到更大優勢。
福島正則的軍隊沒有出現,讓稻田植元心裡緊張,她唯恐訊息洩露,情況有變,蜂須賀家可負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所以她才趕緊跑來找上杉義景,希望這位小娘改了主意,不要繼續冒險了。
上杉義景聽得皺起眉頭。
福島正則沒有出發?是她臨時改了行程,還是一條秀吉發現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