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勝猛嗔了一聲,心中溫暖。
她知道義銀是在哄她開心,能讓尊貴的聖人在自己耳邊輕聲細語說笑打岔,這份恩寵實在太厚重了,自己上輩子是積了多少福氣。
島勝猛嘆了一聲。
“這個時間聖人該去理事了,再圍著我這個孕婦轉悠,又要被旁人說閒話了。”
義銀摸摸鼻子,不好說什麼。
那個說閒話的旁人叫做蒲生氏鄉,最近整天酸裡酸氣,傻子都看出來她的醋意,島勝猛如此精明一人,這是拿她在調侃義銀。
見義銀尷尬,島勝猛握住義銀的手,慎重道。
“蒲生姬掌控同心秘書處,乃是斯波中樞第一臣,看似年輕,卻是權位極重。
這樣的人物,要麼不用,要麼就得極盡拉攏。聖人還是賜予她一個孩子,將她拉入斯波神裔,才好一勞永逸。”
義銀苦笑搖頭。
自己拉攏得還少嗎?現在腰子還在疼呢!可是懷孕這種事純粹看命,催也催不出來的!
這些天,義銀白天陪孕婦,晚上陪蒲生氏鄉,真的有點累。
難怪古代那些皇帝個個短命鬼,大多數活不過三四十,整天后宮裡逛,哪頭牛扛得住這麼耕田?
別人行不行,義銀不清楚,反正他有十六歲的外掛附體,也熬不住夜夜笙歌,現在只想投降。
但這些話不好和島勝猛明說,孕婦敏感,現在說快上,等知道義銀真上過,會不會又要翻臉不爽?
女人,哎。
義銀拍了拍島勝猛的手,沉聲道。
“我心裡有數。”
島勝猛點點頭。
“我也該午睡去,就不打擾聖人辦公了。”
“嗯,我送你。”
———
將島勝猛送去午休之後,義銀跟著蒲生氏鄉來到居館的議事廳。
在這裡,井伊直政已經帶著兩人等候,正是藍衣眾的三上桃菜與鬼頭悠亞。
見義銀進來,三女一起伏地行禮,義銀也不看她們,自顧自走上主位,蒲生氏鄉側坐陪侍。
“都抬起頭來吧。
你們藍衣眾到底在搞什麼?東武藏之地剛才歸屬關東斯波領,事務繁多,島姬最近又身體不適,你們就不能消停一點,為上司分憂?
直政你閉嘴,不準再幫她們說話,就是因為你的縱容,她們的膽子才會越來越大,大里郡才會越來越亂。”
義銀惱怒得瞪著三人,看藍衣眾怎麼解釋大里郡的亂象。
批判,毆打,自殺,整個大里郡都亂套了,義銀人就在東武藏之地,保密組周遭活動密集,這些事瞞不過他的耳目。
北條家剛才交接了東武藏的政務,島勝猛這陣子因為軍事動了胎氣,不能太費神,還要招募家臣,搬遷居館,也沒精力管地方瑣事。
地方上管得少了,就是形同自治,然後呢?什麼牛鬼蛇神都爬出來了,讓義銀看得有些惱火。
自己的女人要養胎,見不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就只能自己親自出面,責問一下這些膽大包天的小猴子,她們到底要幹嘛?翻天嗎?
說實話,義銀對藍衣眾還是很滿意的。
這些關東武家子嗣經過留學,親眼看到了斯波領的繁花似錦,嚮往燈塔之地的富裕生活,將義銀視為師長領袖,發誓追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