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哼了一聲。
“即便沒有義信這檔子事,你也是我的女人,你想說話就說,說錯了我會護著你,誰敢拿你怎麼樣?”
義銀真誠的話語,讓高坂昌信心頭一暖,她動情道。
“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得到了聖人的垂青。”
義銀嗤之以鼻。
“扯淡,我哪有垂青於你,明明是武田信玄和你強迫了我,生米煮成熟飯。”
義銀突如其來的調笑,讓高坂昌信臉上一紅,她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武田義信,嗔道。
“聖人,小殿下還在這裡呢。”
義銀笑了笑,說道。
“怎麼?你們做得,我就說不得?好了好了,不說了,堂堂武田大將還真會害羞。”
義銀溫柔得替武田義信擦去剛才嚇出來的眼淚,沉聲說道。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們相互敵視,絕對不會。武家之間的冷漠,武家血脈的殘酷,與我何干?
我乃毘沙門天顯世,我的孩子都是尊貴的神裔,我們之間的關係與武家不一樣。
我們不一樣!
相信我,昌信,孩子們的未來,不會是你想得那個樣子,請你相信我。”
高坂昌信微笑道。
“聖人天降,神威蓋世,我自然信您,是我孟浪胡言,給聖人添麻煩了,非常對不起。”
義銀對著床鋪旁的那攤潮溼,努努嘴說道。
“下次再敢胡言,就用這個姿勢懲罰你。”
高坂昌信低著頭抿著唇,一臉羞澀,不敢說話。
———
等用完晚膳,義銀與高坂昌信並肩坐在門廊上,看武田義信在僕役的陪護下,在房中瘋玩。
義銀隨口問道。
“我不在京都這些天,諸事可還順利?”
高坂昌信猶豫了一下,說道。
“其他事都還好,就是有一次小殿下發起燒來,南禪寺的尼官主動上門送了藥,還為小殿下誦經祈福了一天。”
義銀一抬眉。
“南禪寺?是崇傳大師嗎?”
高坂昌信點頭道。
“嗨,正是崇傳大師,她還請我代她向您問安。”
義銀笑了笑,沒說什麼。
小孩子特別容易發燒,特別是換季變天的日子,算不得什麼稀奇事。只是南禪寺崇傳來得古怪,連高坂昌信都看出了不對勁。
斯波府邸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外面的人隨便打聽?武田義信發燒,就算請人來看病,也是由院內主動去找醫館。
寺院中文化人多,的確有不少精於醫道的尼官,但她們絕對不可能知道斯波府邸內發生了什麼事。
除非,有人給她們通風報信。
南禪寺崇傳身為臨濟宗身份最高的主持,特地帶人來給武田義信看病,還誦經祈福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