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樂工叫住了夏禹,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等一等,兄弟,咱們都是禮樂坊的樂工,哥哥我得關照你一句。主管辦公的時候,最忌諱有人打擾,所以你千萬不能敲門,你就推開門,悄悄地走進去。”
“悄悄地走進去?”夏禹皺起了眉頭。
兩個樂工說道:“對,我們主管就是這習慣,最討厭別人打擾他,你就悄悄地走進去,站在他(shēn邊,讓他注意到你。”
夏禹露出一副憨傻的樣子,笑了笑,說道:“主管這習慣(tǐng奇怪的。”
兩個樂工說道:“可不是嘛,前些天有個樂工來報到,就是因為沒聽我們的話,去敲門了,結果惹惱了主管,現在還在掃廁所呢。”
“謝謝兩位大哥,”夏禹朝兩個樂工拱了拱手。
兩個樂工擺了擺手,說道:“兄弟客氣了。”
“兩位大哥,告辭了,我這就去找主管報到,”夏禹辭別兩個樂工,向小紅房走去。
看著夏禹的背影走遠了,兩個樂工捂嘴竊笑。
“哈哈,這下子有好戲看了,哼,蠢貨,得罪了黃大師還敢在禮樂坊當樂工,這腦袋真是被門擠了。”
“這下子,主管大人不要他的命,也得扒他三層皮,嘿嘿嘿......”
夏禹慢悠悠地走到了小紅房門前,停下了腳步,那兩個樂工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好人,夏禹早就看出來了,他們叫夏禹不要敲門,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夏禹想尋找禮樂洪鐘,要低調行事,故意裝出一副憨傻的樣子,好像上了兩個樂工的當似的。
“哼,你們越不讓我敲門,我越得敲門,”夏禹抬起手來,想要敲門,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手掌停在了空中。
夏禹豎起了耳朵,仔細聽著,房間裡傳出了窸窸窣窣的響聲。夏禹還要繼續聽一聽的時候,兩個樂工走了過來。
“兄弟,你怎麼不進去呀?”兩個樂工問道。
夏禹裝傻充愣,說道:“兩位師兄,我這個人從小在鄉下長大,沒見過什麼世面,現在突然要見主管大人,我有些緊張。”
樂工笑著說道:“兄弟,別緊張,我們主管大人很隨和很親切,進去吧。”
夏禹說道:“我還是有些緊張,要不然兩位師兄陪同我一起進去吧。”
一個樂工愣住了,另一個樂工在旁邊說道:“兄弟,你這麼靦腆可不行啊,自己進去吧,鍛鍊鍛鍊自己,我們在外面為你打氣,你一定能行的。”
夏禹伸出一隻手,剛要推門,突然又停住了,說道:“兩位師兄,還是不行,我看我還是在門外等主管大人出來吧。”
一個樂工把手按在了夏禹的肩膀上,說道:“兄弟,主管大人對紀律要求非常高,你要是報到晚了,會惹得主管大人不高興。”
“不行,不行,我害怕我緊張,我腿肚子都轉筋了,”夏禹裝出一副可憐相。
一個樂工朝另一個樂工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抓住了夏
禹,想要強行把夏禹推進屋子裡。
夏禹堂堂一個氣武境巔峰的武者,豈會被兩個樂工暗算,他凝聚真氣,反手抓住了兩個樂工,用力一甩,把兩個樂工甩了出去。
兩個樂工手腳亂蹬,飛出去撞碎了門窗,撞進了屋子裡。門窗一破,屋子裡的(qíng形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屋子裡擺著一張大(chuáng,一箇中年男人正壓在一個年輕女子的(shēn上,做著一些兒童不宜的勾當。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禮樂坊的主管,而那個年輕女子是禮樂坊的一個樂工。
禮樂坊出現了一個樂師的名額,眾多樂工都在爭搶這個名額。樂工升級成了樂師之後,俸祿會大幅度提升。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樂工使出渾(shēn解數,為了這個樂師的名額,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
家裡有錢有勢的樂工,花錢找關係,家裡沒錢沒勢的樂工也不甘心,男的出賣靈魂當奴才,女的出賣**當玩物。
主管和女樂工正在進行權色交易,冷不防被夏禹和兩個樂工撞見了,主管當時就嚇得一哆嗦,渾(shēn上下都軟成了泥,慌忙抓起衣褲穿在了(shēn上。
慌亂中,一不留神,主管(tào上了女樂工的褲子。管他誰的褲子,先遮羞再說吧。
“你們、你們、你們幹什麼?!”穿上了衣褲,主管衝著兩個樂工和夏禹,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那副樣子恨不得撲上來,把夏禹和兩個樂工活生生咬死。
兩個樂工嚇得跪在地上,渾(shēn發抖,頭都不敢抬,夏禹從容不迫地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