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濤想要逃跑,夏禹不給他機會,抬起腳來,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踹得他四仰八叉,飛了出去。
夏禹沒敢發力,害怕這一腳把馬濤踹得腸穿肚爛,丟了(xìng命。
七個評審目瞪口呆,他們誰也沒想到,夏禹會隱藏得這麼深,看似凡夫俗子,其實是個武者,還是氣武境巔峰的修為。
如果讓馬濤和夏禹繼續打下去,馬濤不僅毫無勝算,還有被夏禹打死的危險。
黃老頭對另外六個評審說道:“我有點悶了,把古箏拿過來,我要彈一彈。”
兩個(shēn高體壯的官差抬著一架古箏,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那小小的古箏似有千斤之重。
“真是廢物,”黃老頭罵了一句,起(shēn一把抓過了古箏,放在了膝上。
黃老頭開始彈奏古箏,客觀地說,黃老頭彈古箏確實有一(tào,那美妙的聲音像是潺潺流水似的,能沁滑到人的心裡。周圍的人都眯起眼睛,沉醉在了黃老頭的樂聲之中。
主考官朝馬濤使了一個眼色,示意馬濤把耳朵堵上。馬濤立刻調動體內的真氣,凝聚出兩個耳塞,把耳朵封住了。
夏禹聽著黃老頭的古箏,不知不覺就有些昏沉,感覺天旋地轉。馬濤見夏禹神志不清,趁機一拳打了過來。
看著馬濤的拳頭,夏禹猛地回過神來,一記勾拳,打在了馬濤的臉上,打得馬濤跪在地上,吐出了兩顆沾著血沫的斷牙。
夏禹轉(shēn看了黃老頭一眼,黃老頭故意用古箏之聲來擾亂夏禹的心神。
夏禹定了定心神,不去聽黃老頭的古箏,專心致志地投入到和馬濤的戰鬥中。
不受干擾了,夏禹又抖起了猛虎之威,打得馬濤滿地打滾,再這麼打下去,馬濤是非敗不可。
馬濤要是敗了,這七個評審的臉就算是丟盡了,比扒光了他們的衣服,拖他們遊街都寒磣。
黃老頭急了,揮動兩隻手,快速地撥弄起古箏,古箏的聲音變得急促緊迫。隨著黃老頭的撥動,古箏之聲化為了一片片飛刀,旋轉著飛向夏禹的後背。
夏禹感覺到了危險,猛地轉過(shēn,揮動拳頭,將那些聲音幻化的飛刀打落在地。黃老頭不甘心,繼續撥弄古箏,古箏的聲音越急促,幻化的飛刀就越多,那些飛刀紛紛(shè向了夏禹。
這場較量,說是夏禹與馬濤之間的較量,其實到現在已經演變成了夏禹和黃老頭之間的較量。夏禹抵擋著飛刀的襲擊,突然,閃(shēn一躲,跳到了一旁。
飛刀旋轉著划向了馬濤,馬濤躲閃不及,中了好幾刀,疼得他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媽呀,我不當這個樂工了,我不當這個樂工了!”
現在不管是誰當樂工,黃老頭都要狠狠地教訓夏禹一頓,否則黃老頭吐不出(xiōng中這口惡氣,找不回丟掉的臉面。
黃老頭把古箏對準了夏禹,繼續彈奏,繼續發(shè飛刀攻擊。
夏禹躲來躲去,躲到了一堆樂器旁邊,夏禹叫道:“評審老師一個人獨奏太寂寞了,我來敲個鐘,給評審老師助助興。”
夏禹抓起地上的錘子,重重地敲了一下(shēn邊的青銅大鐘。青銅大鐘發出渾厚的聲音,音波化為一圈綠光,猶如海浪一般洶湧澎湃,朝黃老頭衝了過去。
古箏之音變化的飛刀,統統被這綠色的音浪擊毀,整座大(diàn都在這音浪的席捲下,震顫起來,震得屋頂的泥土簌簌掉落。
綠色的音浪眼看著就要衝到黃老頭面前了,黃老頭驚慌失措,丟下古箏,撒腿就跑。
跑出去沒幾步,綠色的音浪追了上來,正擊中黃老頭的後背,黃老頭慘叫一聲,整個人都飛了起來,撞在了牆上,(shēn體嵌進了牆壁裡。
“黃老前輩,黃老前輩!”主考官和其餘的評審慌忙上前,把黃老頭從牆上摳了下來。還好,黃老頭皮糙(ròu厚,並沒有死。
夏禹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說道:“現在這個樂工的名額是誰的呀?”
評審們扶著黃老頭,怒視夏禹,叫道:“你這狂妄的東西,竟敢打傷黃老前輩,該當何罪!”
夏禹很是無辜,說道:“我什麼時候打傷黃老前輩了?剛才我按照黃老前輩的意思,和這個馬濤對戰,黃老前輩說了嘛,誰贏了誰就是樂工。
“打著打著,黃老前輩突然彈起了古箏,我也是(ài好音樂的人,聽到這古箏的聲音,我就興奮,忍不住敲了幾下樂種,配合黃老前輩。
“黃老前輩可能是覺得我這鐘敲得太好了吧,一時激動就跳了起來,沒想到,年紀大了,胳膊腿不中用了,這一跳就撞到了牆上,是吧,黃老前輩?”
夏禹當眾擊傷了黃老頭,還說出這番話來嘲諷黃老頭,黃老頭久居上位,威風慣了,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羞辱呀,瞪著夏禹,想要說話,結果,急火攻心,噗的一聲,一口血箭就噴了出來。
“黃老前輩,黃老前輩,”評審們扶著黃老頭,急切地叫了起來。
夏禹掐著腰,扭頭看了看馬濤,問道:“還要不要打了?”
馬濤被夏禹打得鼻青臉腫,趴在地上,縮成一團,直髮抖,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