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蘇雪兒不在朱雀宗,她在大梁城,所以,夏家出了事,她才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夏禹和蘇雪兒離開朱雀宗,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夏家。
夏家大廳裡,一群人正在那愁眉不展,唉聲嘆氣。
“黑風山的強盜要八百萬兩銀子當贖金,這也太過分了,血淋淋的,想要一口咬死我們夏家。”
“咬死拿出八百萬兩銀子的贖金,我們夏家也就被掏空了。”
“咱們和強盜談一談,把這贖金往下壓一壓。”
“不行的,我們已經派出去了五個人和強盜談判,強盜一點不鬆口,認定了,八百萬兩銀子少一兩也不行。”
“這些強盜還真囂張呀,這件事有沒有告訴城主?”
“告訴城主有什麼用?這黑風山上的強盜殺人越貨不是一天兩天了,城主也拿他們沒辦法。”
“難道咱們真的要拿出八百萬兩銀子的贖金?”
“要是那樣的話,家主是贖回來了,可是咱們夏家就完蛋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也沒個主意,夏承平坐在角落裡,喝著茶水,臉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夏承恩被強盜綁架,這夏家最高興的人就是夏承平了。
夏承恩當上了家主之後,夏承平成了夏家的邊緣人,什麼權力也沒有,什麼好處也撈不到,每天就那麼半死不活地混日子。
夏承平天天在心裡詛咒夏承恩,盼著夏承恩快點死掉。
沒想到,他的詛咒這麼快就靈驗了,夏承恩被強盜捉住了,強盜要是殺了夏承恩,他的親哥哥夏承佑就有可能再次回到夏家。
到時候,夏家又是他們兄弟的天下了。
夏承平心裡想著美事,臉上樂開了花,他放下茶杯,說道:“諸位都靜一靜,聽我說兩句。”
眾人安靜下來,扭頭看著夏承平,自從夏承恩當了家主之後,家族開會的時候,夏承平一直是一言不發,今天竟然要主動發言。
夏承平說道:“八百萬兩銀子,這可是我們夏家全部的家當。夏家祖祖輩輩,經過幾代人的努力,才積攢下這麼一份家業。這份家業不是屬於某個人的,而是屬於我們所有夏家人的。”
眾人點了點頭,覺得夏承平說得挺有道理。
夏承平繼續說道:“我們不能因為夏承恩一個人,毀掉夏家的百年基業。強盜勒索我們,我們絕對不能妥協,否則的話,有了第一次勒索,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們夏家將永無寧日。”
一個族人說道:“可是,我們要是不給贖金的話,萬一他們把家主給殺了,怎麼辦?”
夏承平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什麼是家主?家主就是承擔起整個家族重擔的,為了保全我們夏家,夏承恩英勇就義,那是光榮,死得其所,我們會永遠緬懷他的。”
“可是他畢竟是家主呀,”族人們還在猶豫。
夏承平站了起來,走到了大廳中央,說道:“誰生下來額頭上就刻著‘家主’兩個字?沒有了夏承恩,咱們還可以再選出一個家主嘛。”
夏承平比比劃劃,發表演講似的,白話起來,說道:“家不可一日無主,現在夏承恩被強盜捉住了,已經無法盡到家主的職責了,咱們應該先選出新的家主來。我提議,讓我二哥夏承佑當家主,誰同意,誰反對?”
夏承平的目光正在族人們身上掃來掃去,突然,嘭的一聲,大廳的門被人踹開了。
夏承平回身一看,驚出一身冷汗,我的媽呀,這個活閻羅怎麼回來了?!
踹開大門的人正是夏禹,夏承平的那番話,夏禹在門外都聽到了。
夏禹衝過去就是一腳,把夏承平踹得飛了出去,飛到了角落裡,一頭撞在牆上,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夏禹站在大廳中央,目光如炬,說道:“我父親身為家主,被強盜扣押,你們身為族人,應該考慮如何營救我父親,而不是在這商議選舉新的家主!”
剛才,聽夏承平說要選舉新的家主,很多族人都動了心,現在,見夏禹這凶神惡煞回來了,這些族人都心驚膽戰,想著,還好剛才沒有附和夏承平,好險,好險。
一個老者開口說話了,這老者是夏承恩的叔父,論輩分,夏禹還得叫他一聲:“叔祖。”
老者說道:“我們也想救家主,可是,黑風山的那些強盜要八百萬兩銀子的贖金,交出這些贖金,我們夏家可就垮了。”
叔祖說話了,旁邊幾個族人跟著說道:“是啊,交贖金我們交不起,去武力救家主,那黑風山的強盜甚是剽悍,我們又打不過他們。”
夏禹看著那些垂頭喪氣的夏家族人,說道:“這件事不用你們管了,我的父親,我自己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