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禮把飯碗舉起來,遞給阿呆,叫阿呆吃。
以前,阿呆見到食物,不管什麼香臭,抓起來就往嘴裡塞,可是,今天阿呆一反常態,拿過了飯碗,呆滯的眼睛裡閃起了寒芒。
錢有禮被阿呆那鋒利的目光盯著,渾身發抖,感覺面前這傢伙好像不是自己熟悉的那個阿呆。
“阿呆,吃呀,吃呀,”錢有禮做了一個手勢,叫阿呆把那碗下了毒的米飯吃下去。
阿呆大怒,一把掐住了錢有禮的脖子,把錢有禮從地上提了起來。
錢有禮在空中蹬著腿,拼命掙扎,感覺這丁卯院是怎麼了,個個都深藏不露,就他媽數自己最傻。
阿呆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有半分呆傻,分明就是個兇惡的魔鬼。他掐著錢有禮的脖子,用力一甩,把錢有禮甩到了地上。
錢有禮一頭撞在了牆壁上,撞得頭昏眼花,阿呆衝過來,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按住了錢有禮。
錢有禮驚恐萬狀,看著阿呆,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阿呆也不答話,捏開了錢有禮的嘴巴,把那一碗毒飯倒進了錢有禮的嘴裡,捂住了錢有禮的嘴,強迫錢有禮把毒飯嚥了下去。
錢有禮捂著肚子,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滿地打滾。阿呆站在旁邊,冷冷地看著錢有禮。
掙扎了一會兒,錢有禮瞪著眼睛,七竅流血,死掉了。
這時,溫欣怡、夏禹回來了,阿呆又露出面無表情的呆傻模樣,站在那裡,看著錢有禮的屍體。
溫欣怡一進餐廳,見錢有禮七竅流血,倒在地上,嚇了一跳,一張俏臉都嚇白了。
夏禹上前檢視了一下,說道:“他死了,中毒死的。”
“他怎麼會中毒?”
說到底,溫欣怡還是個小女人,遇到這種場面,慌得不知所措。
夏禹看見錢有禮的嘴巴里有飯粒,桌子上還有半碗飯,拿著半碗飯檢視一下,說道:“這飯裡有毒,他是吃了有毒的飯才死的。”
“有人給我們下毒,是古長風!”溫欣怡瞪大了眼睛。
夏禹想了想,說道:“不會的,古長風雖然卑鄙,但是,他是個要面子的人。現在整個朱雀宗都知道我要和他決鬥,這時候他毒死了我,人們會怎麼看他?他的面子可就丟光了。”
“那是誰在飯菜裡下毒?”溫欣怡問道。
夏禹檢查了一番,從錢有禮的身上搜出了半包毒藥,說道:“飯菜裡的毒就是這個。”
溫欣怡看了一眼,說道:“這是毒老鼠的鼠藥,上個月我交給錢有禮的,難道是......錢有禮自己把自己給毒死了?”
夏禹說道:“別費腦筋了,這種人死不足惜,咱們上報宗門吧。”
溫欣怡上報宗門,說內門弟子錢有禮在餐廳中毒身亡。
宗門派來幾個長老、弟子調查一番,也沒查出什麼結果,最後下了結論,說是錢有禮誤食毒藥身亡,這件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宗門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哪有功夫浪費在錢有禮身上,這麼一個沒什麼天賦、沒什麼實力的弟子,死了就死了吧。
眾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阿呆殺死了錢有禮。
阿呆繼續扮出那副憨傻的模樣,在丁卯院裡混日子。
夏禹還是每天中午起床,到樹林裡修煉武技,這天,他正走出丁卯院,看見一個人迎面跑了過來。
是蘇雪兒,好久沒見,這小妮子長得愈發漂亮了。
夏禹想要和蘇雪兒說笑幾句,但是,他發現蘇雪兒的神情有些不對勁,很是凝重。
“禹哥哥......出、出......出事了,”蘇雪兒停在夏禹的面前,彎著腰,氣喘吁吁。
夏禹說道:“怎麼了,秦浩、杜松又捱打了?你別急,慢慢說。”
蘇雪兒擺了擺手,說道:“不是秦浩、杜松,是夏伯父。”
夏禹大吃一驚,問道:“我爹怎麼了?”
蘇雪兒說道:“夏伯父前些日子押送一批貨物去安邑城,結果在半路遇到了一群強盜,強盜把貨物劫了,還把夏伯父扣下了,夏家現在正在和強盜談判,要贖回夏伯父。”
夏禹很是氣憤,叫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家裡人也不告訴我一聲!”
夏禹急匆匆地要回家,蘇雪兒叫道:“禹哥哥,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