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傾豈是那種無理取鬧之人,可是呵斥他的人是華易雲,當眾被如此怒喝,她情緒一下就起來了,不服氣道:“我說的有什麼錯嗎,死去的人已經死去,為什麼不能讓活著的人好好活著,這是什麼爛七八糟傳下來的陋習!”
“你,你居然敢說我皇室傳統是陋習!怡王!這就是你娶回來的王妃?”太后捂著心口,劇烈的咳嗽,旁邊的老太監連忙輕輕拍打著她後背。
那華易雲見太后被激怒的愈發難受痛苦,火氣騰地一下就上來了,也顧不得眼前是他心愛之人,怒道:“江雲傾!別說了!”
越是如此,江雲傾越是不服,昂著頭看向對他怒目而視的華易雲道:“這年頭說實話就是有罪是嗎?難道讓這些無辜的人陪著皇上死去,你們就能得到什麼是嗎,這可是一條條無辜的生命,夫妻本是同林鳥,何必死了也要做同死人?滑天下之大稽!”
“閉嘴吧!”華易雲幾乎是吼出來了的。
“對啊,王妃,您也少說兩句吧,我知道你出頭說話也是為了我們好,可,可再繼續說下去恐怕就要弄巧成拙了。”一名娘娘站出來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幫江雲傾說話還是在為她們的生死說話。
“好,很好!”江雲傾也不再去爭辯,看著怒目的華易雲,她突然笑了,“我裡外不是人!是我最賤,我不該多管閒事!這皇宮這麼好,你就乖乖留在這偌大的宮中繼承這天下吧,我江雲傾可不想將來像她們一樣落得個今日悽慘下場。”
江雲傾說完決然轉身離去,那華易雲也不阻撓,呆呆的看著遠去的佳人,不言不語。
就在眾娘娘離去後大殿只剩太后和幾個老太監,太后眼神原先那股霸氣已然消失,轉而落寞起來,嘆了一口氣才說道:“怡王,皇上的突然辭世對哀家的打擊甚大!如今滿朝權臣,恐怕要辛苦你來掌管這朝政了。”
“兒臣惶恐,太后您言重了,群龍無首之際我站出來倒是無妨。”華易雲連忙說道。
“至於那罪該萬死的太子和皇后一併處決了吧,皇上雖說死病死!可是這病跟他們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太后眼中殺機一現。
華易雲臉色漠然,點了點頭,太子和皇后的所作所為是他們罪有應得!
太后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明日召見文武百官進殿,到時會在殿上宣佈皇上駕崩由你登基一事,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是!我會吩咐讓人通知下去的。”怡王華易雲似乎變了一個人,他變得淡漠,變得成熟擔當,對江雲傾也變得冷淡了,這是他必須面對的一切,自然不可能像以前那般肆意妄為,什麼都不顧的遊戲人間。
短短一日的時間,皇上駕崩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甚至乃是全國,眾平民多數是惶恐,他們害怕天變了,起了戰事會讓他們的日子更加艱難困苦!
天矇矇亮,受到召見的文武百官大臣們一早就來到了金華殿,皆是不再像以往那般交頭接耳的議論著等待上朝,此時已然全部跪在大殿之下,不敢言語,整個殿內安靜的落針可聞!
華易雲一晚也沒有再回去怡王府,而是在皇宮內安排著諸多事宜,皇上的後事以及登基都有著偌大的繁瑣事情,他只能一人去面對,時不時會莫名的嘆息一聲,想起和江雲傾的事情,這時總會讓她心不在焉。
華易雲還在沉思時,一名老太監進入尚書府,對著華易雲說道:“王爺!如今太后和滿朝文武百官們都在金華殿上等候了。”
“好!”華易雲站起身來,徑直朝著金華殿走去。
滿朝文武百官皆是誠惶誠恐,跪在金華殿上低著頭一臉的悲慼深情,不敢交頭接耳,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這可是皇上駕崩啊,如此舉國大事,誰敢造次,而隨著太子的謀反,那些原本跟太子多少沾點關係的都是一副膽戰心驚,生怕被安上一個勾結同黨謀反的罪名,此等滔天大罪可是要誅九族的啊。
其中有人歡喜有人憂,許多朝權大臣之前押寶在太子身上現在生怕受到牽連,而如今的局勢又要重新洗牌的,如果這次站隊還不對的話那以後的仕途基本算是完蛋了,嚴重的甚至會連累整個家族的。
“咳咳...”華易雲站在金華殿高處,輕輕的咳了一聲。
肅穆看著跪拜的朝權大臣們,沉聲道:“父皇駕崩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