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們來到西涼國的這塊土地之後,周圍無數的西涼國少女都被容恆的容貌為之傾倒。
有的藉著疏兒的手不斷給容恆送吃食,還有親手做的鞋靴、衣物,身為顧傾染的好兒子,他自然每次都拒絕了這些熱情的大姐姐。
更瘋狂的是,她們都堵在江邊圍得水洩不通,像極了二十一世紀的追星場面。
每次疏兒都要想盡各種理應拒收這些禮物,久而久之,他都說的厭煩疲倦了。
但是西涼國的姑娘們還是不願意死心,每次都帶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當著顧傾染這個正牌妻子的面故意來容恆身邊找存在感。
這天又來個了個送衣裳的姑娘,疏兒跟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地說:“這位姑娘你還是把這衣裳拿回去吧,我娘給我爹做了好多好多的衣服,這輩子都穿不完。”
儘管他的話有些誇張,可是這位姑娘還是顯現出了幾分失落:“這衣裳是我估摸著你爹的體型做的,而且用的都是最好的料子,穿在身上可舒服了,你都沒有拿去給你爹試過,怎麼會知道他喜不喜歡?”
疏兒簡直無語了,無論他好說歹說,這些姑娘就是一個勁的往他爹的身上倒貼。
這些日子用各種理由幫忙搪塞,疏兒已經已經不想再裝懂事了,他絕對不可能讓其他女人把容恆從孃的身邊搶走。
於是他直接發了脾氣:“我說我爹不喜歡就不喜歡,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趕快離開這裡吧,再不離開我就生氣了!”
“疏兒……你在亂嚷嚷什麼?”
容恆此時正躺在木舟上打瞌睡,聽見耳邊傳來稀稀疏疏的說話聲這才睜開眼睛,清冷妖冶的臉頰上寫滿了淡然,即是面無表情,卻依舊把那些姑娘們迷得神魂顛倒。
那位送衣裳的姑娘頓時心花怒放,臉上浮現出羞赧的緋紅色。
“爹,這個姑娘說給你做了件衣裳,我說你不會喜歡的,讓她拿走,可是她偏不聽疏兒說的話。”
疏兒反而一臉委屈地撲進容恆懷裡,弄得像別人欺負他似的。
“衣裳?什麼衣裳?”
容恆對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感興趣,只是隨口問了問,緊接著那位模樣嬌俏的姑娘手裡捧著一疊衣服遞了過來:“我……我照著你的體型給你做了兩件衣裳,南宮公子,也不知道合不合適……這布料是上等品,穿在身上可舒服了,要不你試試,不合適的話我再去改……”
容恆盯著她手裡的衣服,都沒用正眼瞧她:“你親手給我做的衣服?”
她以為容恆感激涕零,羞赧地低下頭:“沒……沒錯,也不是你喜不喜歡。”
話音剛落,容恆將疏兒從自己懷裡輕輕推了過去,攝人心魄的笑容讓人沉醉其中:“疏兒,既然這是別人的一番心意,那我們就接受吧。”
女子難以置信的抬起頭,欣喜不已,她來了很多次,但是今日卻沒有意料到容恆這麼快就接受了她。
疏兒一臉淡定地走了過去,這姑娘現在笑的有多開心,等會兒哭的就有多難過。
拿回了衣裳之後,疏兒扔在容恆的懷裡。
容恆笑了笑說:“這麼好的緞子,應該費了不少錢和精力吧。”
以為他很喜歡,姑娘羞澀地笑了笑:“其實……也沒費多少銀兩和時間,只要南宮公子真心喜歡,我還可以再多做幾件。”
他拿起一件衣裳在手心中攤開,左右打量著,這布料絲滑無比,穿在人的身上肯定很舒服,而且上面用金絲銀線繡的花紋很是別緻,實屬上等品。
衣服的款式倒是挺好看的,但……
容恆面無表情地望著那名面容嬌羞的姑娘,緊接著將衣裳懸空在湖面上,然後鬆開了手。
那兩件衣裳就這樣落在了水裡,跟著水流漸漸飄走了。
姑娘的笑容僵硬在臉上:“南宮公子……怎麼樣可以這樣呢,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容恆不慌不急地伸了個懶腰,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想必剛才疏兒向你說的很清楚了,我妻子給我做的衣裳這輩子都可能穿不完,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他神色淡然地將昨晚放在湖裡的漁網拎出,裡面裝著一隻足足有手臂長短的鯽魚。
鯽魚肉刺不多,而且味道鮮美。
看到網裡的大肥魚,疏兒頓時開心得又蹦又跳:“哇塞,爹實在是太有本事了,我們晚上的時候可以讓娘做清蒸鯽魚,或者熬湯也可以。”
容恆露出欣喜的笑容,望著面前這個歡樂的小傻子,將漁網和網裡的肥魚放在船上,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