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染故作生氣之餘,容恆將她抱了進去。
順帶用腳勾住了門,緊接著兩人在裡面窸窸窣窣的談話,不一會兒蠟燭便熄滅了。
他們殊不知,此時南宮羽心事重重地屹立在宅院中,聆聽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知道蠟燭熄滅,他才緩緩抬動腳步走了。
夜班三更的時候,也是至陰至寒之時。
他失魂落魄的走在街道上,方才在屋外聽見和看到的一切歷歷在目,心臟的地方像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割開。
他承受的實在是太多了。
強扭的瓜不甜,所以他也從來沒有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守候。
但……只要看見她和南宮澤如膠似漆的樣子,心口的地方疼痛難忍。
顧傾染看起來很開心,因為有最愛的人陪伴在身邊,她從頭到尾愛的都是南宮澤。
他南宮羽,只不過是最不起眼的一顆渺小星辰。
感情這種事很奇妙。
他和南宮澤擁有著相同的容貌,修為也不比南宮澤差,更何況……
第一個出現在顧傾染面前的是他,按理說顧傾染喜歡的是他才對。
可他居然敗給了南宮澤。
他穿梭在空曠無人的小巷中,卻在巷子的盡頭看到了一處燭火的光芒。
他搖搖晃晃、精神恍惚地來到這處燈火通明的地方,這裡是間酒樓,店裡的小廝都在桌上打呼嚕。
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
南宮澤只覺得喉嚨發乾,想找些酒水來喝喝。
這要是放在以前,他絕對不能喝這麼嗆鼻的東西,而且喝酒也不是他的愛好。
就算想用酒來麻痺自己,可一覺醒來依然還是從前那樣,絲毫未曾改變。
不過,如今他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只要能讓他忘掉今晚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就算只是一瞬間也無妨。
他面無表情地搖醒了那個正在打瞌睡的小廝,小廝被嚇了一跳,這才看清楚了他。
“你……公子,你是吃飯還是住店啊?”
“酒,把你們這裡上好的酒都給我拿來,要一罈醉千人那種!”
小廝見他好像心情不好,貼著臉問:“您……喝得了一罈嗎?”
他仔細將南宮羽打量了一番,發現他這身打扮很是奇怪,神秘的斗篷下藏著一張滿懷心事的臉,該不會是被哪個女人給傷了吧?
此刻南宮羽的臉色面若冰霜,聲音中強大的威懾力讓小廝不敢再隨便猜測。
“拿五壇來!”
小廝雖然很害怕,但也不得不提醒一句:“咱們一罈有三斤呢……我們這酒喝兩碗就醉了,我怕公子你承受不住酒力。”
南宮羽掀開斗篷,猩紅的雙眼凝視著那位小廝:“一罈就一罈,你哪來這麼多廢話?是不是想活了?”
小廝的的笑容圖片轉化為恐懼,連忙低頭哈腰地說:“行,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沒過多久,小廝屁顛屁顛的從倉庫裡拿了五壇最烈的酒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