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好吧,我明白了殿下。”
即便容恆這樣對他說,可是他還是得謹慎點,畢竟這是殿下的長子,金尊玉貴的小殿下。
若是因為他的疏忽,讓小殿下有個三長兩短,那麼他即便變成九尾狐也保不住這條小命。
小殿下又是催生兒,在神醫的藥下催生的,一般這樣的胎兒身體都無比虛弱。
人間有句話叫做七活八不活,七個月長大的嬰兒能活,八個月的嬰兒反而不可以活,就是說明孩子若出生的不是時候,很有可能孩子會死掉。
催生都是有一定風險的,況且顧傾染連七個月都沒有。
月奴謹慎地逗弄著懷中的孩子。
只有巴掌那麼大小,月奴覺得若是自己稍微一鬆手,孩子很有可能會變成落葉飄在地上。
最重要的是,孩子雖小可卻是肉嘟嘟的,而且身上一點也不腥。
相反的,他孩子抱在懷裡,隱隱約約聞到一股非常濃烈的奶香味,實在是讓人愛不釋手。
孩子還閉著眼睛,可是當月奴一邊晃著他一邊唱歌的時候,他的嘴角竟然揚起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就像是做了個非常美好的夢。
月奴看見他的笑容後,整個心都融化了,激動地對容恆喊著:“瞧,小殿下竟然認識我,他還對著我咧嘴呢!”
“你說什麼?”
容恆覺得這不應該是剛出生的孩兒應該有的特性,於是便立刻上前查探,果不其然,枕在月奴手臂上的孩子紅嘟嘟的小臉一顫一顫的,嘴角竟然裂開一道甜甜的笑。
頓時,容恆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融化了,這小子實在是太可愛,連容恆也把持不住這樣的微笑。
他的兒子,竟然如此聰慧伶。
頃刻間他的心房被一道神奇的力量,一箭刺中。
容疏還未睜開眼睛,他只能閉著眼笑眯眯的對著月奴和容恆表達自己的感情,甚是可愛。
而月奴呢,簡直比容恆這個做親爹的還要興奮,他整個人開心極了,抱著容疏就不肯撒手:“天哪,小殿下實在是太可愛了吧……”
容恆的目光雖然在孩子身上,卻也從未離開過榻上昏迷不醒的人,他細細端詳著孩子的笑容不禁感嘆道:“你難道不覺得他和傾染有幾分相似嗎?”
月奴將容疏按在懷裡又用臉蹭了蹭,喜愛得不行:“當然了,哪有孩子不像親孃的,不過我想去顧姑娘們這個稱呼是不是應該改改了?”
“不如就叫王妃娘娘?”月奴小心試探容恆的語氣,不過容恆並沒有反對他的這聲稱呼。
要知道王妃可是一宮的女主人,只有正妃才能擁有這樣的稱呼。
容恆這也許就是預設了,顧傾染是他唯一認可的女人。
“隨你吧。”
月奴又繼續說:“孩子已經生下這麼久了,這王妃娘娘怎麼還沒醒過來?”
容恆的目光在顧傾染蒼白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無事,她興許只是有些累了,讓她多睡會兒。”
月奴帶著容疏去廚房叫人熬製補身體的湯藥。
屋內頓時又只剩下了容恆和顧傾染二人,正好讓他們說說話,彼此間增進一下感情。
母子倆都從鬼門關踏了一腳又被送了回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她現如今雖然是無事了,可是之前留在她身上的那隻蠱蟲,指不定那個時候會忽然發作。
因為這隻蟲子,他們兩人不能有太多的親密舉動,否則容恆灰棗到蠱蟲的反噬。
這件事情太難了,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再這樣下去,容恆可能隨時都會瘋掉的。
顧傾染睜開眼睛時,只覺得全身痠痛無比,小腹更是空空如也。
她差點以為自己會要被疼死,可是沒想到忽然間這種疼痛感全部不見了。
那些白色的光芒也漸漸褪去,四周開始對映出有紅有綠的色彩,她覺得似乎已經回到了現實的世界。
一股暖流湧出,顧傾染感覺那種撕心裂肺的痛也稍微減輕了些。
終於,她終於從鬼門關踏了回來。
她以為自己差點就要死掉了,這種如獲新生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