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真是貴人多忘事,首先,花轎上寫你名字了嗎?你怎麼證明那是你的花轎?其次,煜王府門檻太高,我進不去,也不想進,最後,休書上寫的明明白白,你已經被我蘇易安休了,從此天涯陌路,各不相干,我上誰的馬車,和你有半毛錢關係麼?”蘇易安毫不怯場的把允承佑懟的啞口無言。
蘇易安說完,瞥向站在一旁的蘇凝,輕輕一笑,用不是很高,卻足以被所有人聽到的聲音道:“蘇凝,我沒看錯的話,你和煜王是從同一個方向來的,那個方向只有一條路,而且不是白老將軍壽宴所在的地方吧?”一句話便將蘇凝拉下了水,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一直在充當背景牆的“導演”允宸予在此時笑了,因為蘇易安說的話雖然攻擊了允承佑,卻也在無形中承認了她自己和戰王的“親密”關係。
允宸予也不打算解釋,反而是拍著手進入了大家的視野,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他怎麼會放過?
然而蘇易安從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毫不猶豫的跟著白木禾出了人群,夏兒一路小跑追在身後。
允宸予滿腔表現欲頓時涼了個徹底,無奈地摸了摸鼻子,再抬頭時已經恢復了那個冷峻老成的戰王,看著允承佑,平靜道:“皇兄,人貴有自知之明。”撂下這麼一句話朝著蘇易安的方向走了,畢竟蘇易安都走了,他還表現給誰看?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蘇易安聽力異於常人,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入了蘇易安的耳中,蘇易安對允宸予的表現不以為然,但卻極其想看看允承佑的臉色,接連被懟,三殺!
白木禾一路領著她來了自家院子裡的小型演武場,甩開鞭子,對著蘇易安挑挑眉,道:“你就是傳聞中的相府三小姐?我們來比試一場吧。”
蘇易安一臉懵:“白小姐,你既然聽說過我,就應該知道我就是廢物,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長得又醜,爹不疼娘不愛的。”蘇易安楚楚可憐的看著白木禾,“你說我這麼一個小慘,怎麼可能會武功呢?”
蘇易安確實不會武功,一直以來不過是仗著武術的基礎和對人體結構的瞭解才能出奇制勝,如今見了真正會武功的原住民可不就得認慫嗎?
白木禾從來沒見過貶自己貶的這麼順口的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遲疑著問道:“可是你剛才制服蘇凝的動作很利索呀?蘇凝還說你握住她她就手指發麻。”白木禾越說越興奮,“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得了什麼武功秘籍,不想被別人知道對不對?”
白木禾說完揚手就是一鞭子,直直甩向蘇易安,她想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蘇易安出手。
蘇易安的直覺雖然很準,但架不住白木禾是臨時起意,蘇易安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呆呆的站在原地,她很想跑,但雙腿不聽話,根本動不了半分。
白木禾也發現了這一點,但鞭子是軟物,力道和方向都極難控制,更別說收力了,危急之下只得大喊:“易安,快躲開啊!”
“小姐!”夏兒在白木禾出鞭的那一刻就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千屹!”就在軟鞭即將落到蘇易安面門的上一秒,允宸予恰恰趕到,情勢危急,允宸予脫口便喚了千屹。
千屹腳下輕點,翩然落在蘇易安面前,準確來說是夏兒面前,因為夏兒幾乎與千屹同時出現在演武場上,護住了蘇易安。
蘇易安毫髮無傷,但白木禾就不同了,因為千屹救蘇易安的方法是一腳踢開抽來的軟鞭,畢竟他沒那個膽子把自家主子看上的人抱著離開攻擊範圍。
更在看著那個平時哭哭啼啼的夏兒竟敢衝上去擋鞭子時,千屹心中就是一緊,腳下的力道也在不覺中加大。白木禾也被鞭子傳回來的力道拽向了一側,一個不穩側摔在演武場上。
白木禾還沒站起來,允宸予就怒斥道:“白木禾,你別以為仗著白將軍縱你,你就可以任意妄為了!”
白木禾也自知理虧,站起來揉了揉先著地的胳膊,疼的咧了咧嘴,卻是萬分自責的低著頭,低聲嘟囔了句:“對不起。”
允宸予此時心中想的已經不是在蘇易安面前展現自己了,而是真的怒了,本來看白木禾在眾人面前替蘇易安解圍還有些好感,但沒想到她竟是換個地方欺負人罷了。
允宸予除了怒白木禾不考慮後果的任意妄為,更氣蘇易安,張口就斥道:“蘇易安,你傻嗎不知道自己躲開?”
本來就被嚇得夠嗆,剛回過神就被允宸予吼著,蘇易安積壓了一上午的火氣頓時爆發:“我就是傻,怎麼了?我就是死在這兒也和你沒有關係!”
蘇易安把委屈混著怒氣喊出來便覺得好多了,允宸予被這一喊怔在了原地。二人也都冷靜下來。
蘇易安有些懊悔的看向允宸予,她知道允宸予是誤會白木禾故意揚鞭霸凌自己才發火的,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
允宸予也知道自己剛才說話有些衝,但作為戰王的姿態讓他低不下頭認錯,索性別扭的沒再看蘇易安,坐著竹椅離開了。
蘇易安眸中的懊悔他自然是錯過了,蘇易安又揉了揉夏兒的頭髮,心中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