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睡覺!”赤參斬釘截鐵!
“不讓他吃飯?”曼陀羅猶猶豫豫。
“隱身術裝神弄鬼!”赤參胸有成竹。
“分身術出其不意?”曼陀羅略顯謹慎。
“幻術讓其心生恐懼!”赤參小人得志..不對,是正氣凌然。
“你倆走吧,地裡的雜草我會一顆顆挪走。”張小安這回是真的露出了微笑,“鬥一個練氣弟子,還用得著你們兩個出手?”
“你確定?他也太再猖狂了些,不替你出手,我倆看不過去!”赤參一腳踢起腳下的泥土。
“我當然確定。”張小安胸有成竹。區區一個執事,何必放在心上。
“那你可保護好我那兩千五百年藥草精華,費老勁收集的。”赤參煞有介事的說道。這五種藥草對他來說,不只是積累,也是身體的一部分,是自己生命的延伸。
“我會好利用你這五百年的藥草的。”張小安嘴角帶笑,滿懷惡意的回答道。
“老二咱先把他整死埋了吧,你別拉著我!”赤參一邊怒吼著,一邊跟曼陀羅兩根綠油油的藥草逐漸消失在了張小安的視野當中。
說完,帶好了自己的木劍和鋤頭,張小安在森林深處尋找著一處有一處適合地裡雜草生活的地點,並且挖出一個又一個深坑。
等挖夠了,便再回到田裡,挑選一棵棵屬性合適的藥草。經過曼陀羅之前一個月的教導,張小安的藥草知識已經有了一個十分豐厚的積累。
至少跟書上的知識比起來,張小安對藥草有了些許與人不同的理解。記憶最深刻的便是曼陀羅掛在嘴邊的那句話,“藥性取決於環境。”
藥草生於炎熱之地,便自然有化炎熱為清涼的生存之法。這般藥性,正是環境影響藥性的最基本體現。
遵循著曼陀羅的嘮叨,張小安成為內門需要記憶的八百多棵藥草,已經記憶了一大半還多,剩下的都是一些藥性奇特,生存環境也特殊的稀有藥材。
將最後一株藥草也埋在坑裡之後,在地裡已經變得光禿禿的,成為了正經的上等靈田,以現在狀況,大多數藥性清涼的藥草,在這片靈地都能得到十分好的成長。
想起剛才那些在自己懷裡朝著不願意搬家的小藥草和搖擺著枝葉爭先恐後想要先搬走的老藥草,心裡多多少少有些治癒。
世界不好,但是自己好就是生命的意義。
就這麼剛一走神,身後輕輕的腳步聲傳來,隨後一把細長劍便架在了肩膀之上。
“別動,再動一下我就殺了你!”冷冷的女聲從張小安在身後傳來。
剛剛鬆了口氣,被勃頸上的寒氣刺得發痛的張小安忍住了運轉功法的衝動,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
聽聲音,這正是那當日跟著穆三賢來的女子。
“有何貴幹。”張小安淡淡的問著,心裡絲毫沒有慌亂。這女子但凡有一絲殺意,自己的脖頸不會是單單清涼刺痛而已。
“你倒是賊膽包天,交出你的身份令牌,我還可以饒你一命。”周苓看著眼前的背影,十分厭惡。她今日來此,不過是為了幫穆三賢取回這本應該屬於穆三賢的上等靈地。
“給你。然後你去拿給那穆三賢?”張小安雖然不解,但已經放下了頗多,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從腰間解下令牌向後遞去。
“這本就是穆師弟之物,你本是雞鳴狗盜之徒,還有臉追問!”周苓說完,便伸出左手去拿那被張小安舉在手中的令牌。
周苓有些放鬆警惕,伸手去拿令牌。就在那令牌即將到手的瞬間,眼前少年卻突然伸手,將自己的手緊緊抓在了手裡,一個轉身,自己的左手已經被扭到了身後。周苓右手握劍還想往後刺,卻只覺得手腕被重重一擊,手中的劍也落在了地上。
心中一陣絕望升起。
儘管穆三賢已經說過無數遍眼前人是個卑鄙無恥之徒,自己明明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卻還是被人就這般簡單的擒拿。
心中不斷思考著這畜生可能做出的禽獸之事,周苓忍住眼中淚水,大喝一聲,忍痛便要將左手摺斷,來換出機會,用右手從腰間掏出匕首,再刺向張小安的腹部。
張小安本想要將令牌就給了周苓,卻沒想到眼前女子拿回去,竟然還是回去給穆三賢,一氣之下,才還了手。穆三賢不知道說了什麼,才把自己汙衊成了雞鳴狗盜之徒?穆三賢這樣的人,只有讓別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才能算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殺了他才算是幫他解脫。
周苓猛地轉身,張小安害怕將女子手臂折斷,還是鬆了手,倉皇之間,也只能將女子一掌開啟,才免得受了皮肉之苦。
“師姐何必這樣拼命?你若是拿了這令牌便算了,拿去給穆三賢,恕我難以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