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的痛苦,封九兒和林凡都看在眼裡,恨不得能夠為其承擔,為其分擔,為其拔除。
無論為此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林凡緊緊的握著拳頭,心中不斷的吶喊:“為什麼,承受痛苦的不是我。”
作為死去過一次的人,林凡一向不把自己的生命看在眼裡,也就是因為這樣。
讓他加速融入到傭兵的世界當中,透過那些漠視生死的重重試煉,一步步的掌握人體所能達到的極致力量。
這一切全都拜李凡所賜,如果不是李凡猶如神明般的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裡,自己可能早就死在暗無天日的黑暗當中。
父親的死,無法報仇,自己和妹妹,那種悲慘的遭遇,讓林凡心生恨意的法律。
法律應該是李凡說的那樣:“它其實不應該是普通人應該去遵守的,而是應該執法者去遵守的。”
可是,往往普通人遵循著法律,而執法者,卻一直在做著違背法律的事實。
狠狠的用力攥著拳頭,林凡此時此刻恨不得,把老巢捏著手心,捏碎,湮滅。
咬著牙,李凡聲音顫抖著說道:“沒有人能夠控制我,毒都不行。”
說著仰天痛苦的大吼道:“啊....”
似乎,這樣大吼,可以宣洩身體當中潛藏的那些澎湃洶湧,接踵而來而來的痛苦。
把手伸過去,封九兒有些心疼的說道:“你如果痛苦,就咬我的手臂。”
“你不要這樣,我看著心疼。”
把李凡抱在懷裡,一剎那間,封九兒哭的像個淚人一樣,這就是這世間最強烈的情感和愛意。
生死與共,生死相隨,感同身受,心意相通,自從逆鱗加身之後,李凡發現,再也遇不到一個會輕易拋棄自己的人。
如果,曾經遇到的那些人,看到如今自己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恐怕都會躲的遠遠的。
他們會很怕招惹上,自己這種的麻煩。
可是現在不一樣,李凡可以感覺到,即便是自己親身赴死,也有很多人在背後誓死追隨。
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那因為痛苦扭曲醜陋的面孔,早已失去曾經逆鱗“小爺”的諸多風采。
輕撫著封九兒的臉,李凡勉強的安慰道:“沒有事,就是一點點疼痛而已。”
“我又不是沒在地獄行走過,這世間什麼樣的痛苦沒有經歷過,肌膚之痛而已。”
“哪裡比得上,曾經痛徹心扉灼燒靈魂的靈魂鞭撻,小意思,毛毛雨。”
儘管李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扭曲,卻努力想裝成一個英雄的樣子,美人當前,怎能認慫。
目光變得無比堅定的說道:“僱傭你們的傭兵團,需要多少錢,我逆鱗出了。”
“狼群所有的人,都必須死,否則的話,逆鱗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
“必須趕在血狼他們在獨龍道全軍覆沒的訊息,傳到狼巢之前,拔出這根眼中釘,肉中刺。”
見李凡即便痛苦成這個模樣,都還擔心這別人的安危,封九兒哭著說道:“你用生命去保護那麼多人。”
“也看不到,有一個人保護你的,值得嗎?他們配嗎?”
伸出顫抖的手,李凡抹掉封九兒臉上的淚水,微笑著說道:“我沒有保護他們。”
“我只是在保護你,狼群想要成為新的傭兵之王,怎麼可能會留著你這個傭兵之王的女兒。”
“你一定會成為他們踏上傭兵之王道路上的墊腳石,除掉狼群,也是在保護你。”
“現在,是剷除他們的最好機會,一旦讓他們緩過勁來,誰能夠滅得了狼群。”
接下來的幾天當中,李凡越來越喜歡把自己獨自關在一個帳篷裡,痛苦的把自己抓的是遍體鱗傷。
帳篷外面徘徊的林凡,聽著帳篷內陣陣傳來的慘叫,已經收拾好所有武器。
林凡咬著牙對封九兒說道說道:“今天晚上,我就拿整個狼巢的人,他們的所有頭顱,祭奠,你所受的痛苦。”
封九兒所在的傭兵團,一直以來,都視狼群的人為潛在的敵人,天天對狼群的各種資訊都進行戰略性的日常觀察。
所以狼巢的位置,封九兒幾乎是刻在腦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