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下沒有深追落在沈福的身邊,確認他無恙後責怪的掃了一眼。
師徒原本的計劃是沈福能穩住就穩住,不能穩住就跑,一切等他齊雲下來了再處理,絕對不能輕易犯險,好在這會兒沒出現什麼損傷。
“師傅?”
沈福輕聲道,奉天城暗中風起雲湧,這會兒連久匿人間的妖族都出現了,這一場青驕大比早已經變味,此刻所有的氣運都被柳如是一人打散,馬上一個月的時間已經到了,那躺在床上的皇帝難道就這麼死了不成,這妖族前來窺視定暗藏歹意。
齊雲下襬手,道:“奉天局勢錯綜複雜,定有後手在操作,出發前掌門師兄就在三告誡過我們師徒倆一定不能插手,我們純陽宗更不可過於參於這攤渾水。”
沈福撓撓頭直接戳破齊雲下一本正經的偽裝,道:“師父是不是怕打不過啊?”
“啪...”
暴慄現時報扣在不知維護師父顏面的徒弟頭上。
沈福脖子縮著,以他對師父的瞭解,暴慄一般都是倆個。
今兒個倒是奇怪了,等了幾秒鐘那習慣性扣倆個的師父這會兒確是沒下手,難道是覺著在理,偷眼看的時候,齊雲下鐵著臉,嗖的下飛起如同火燒屁股一般消失在天際。
沈福揉著頭,這個世道太險惡了,說實話也會被揍,眼角餘光掃見縮在牆角的小女孩翠兒,順著她的目光可以看見一道壯碩的屍體倒在箱櫃後面,不用想都知道這被妖怪暗害的漢子正是她的父親,這會兒沈福才知道才什麼是真正的年輕,師父齊雲下不是改了習慣,而是這爛攤子沒法子收拾,所以一股腦的丟給徒弟。
典型的坑徒弟。
沈福努力裝出和善的表情,道:“小妹妹你家在哪裡啊,我送你回家吧。”
“壞人....”
長得本和善的沈福挺像是個好人的,這麼一裝笑反倒不像那會兒事了,這不被小臉憋得通紅,一直暗中握著拳頭的小女孩罵了一聲,而且眼窩子上還中的一拳,本來這山上修士高人的眼窩子不應該烏青烏青,誰讓著小子慌神,連真氣都沒運起來,自是成了個烏眼青賊。
荊明最樂意見人出醜了,忍不住噗呲一笑。
立馬警覺過來,那姓張脾氣未知,沈福這小子又長得讓人討喜指不定就是這傢伙的私生子,保不齊就會著重。
這會兒少年學乖了,頭還是低著眼睛向上飄,見張小敬目光還是落在水面上,立馬知道他說的大戲還沒有結束,等少年目光回落的時候水面上確實換了另外一番景象,高山密林,山野間橫立著多道龐大的身影,少年的面色微變,在井底世界叢林階段的時候曾遭到火焰形狀的妖獸攻擊,此刻那傢伙也在,不過姿態非常謙卑,單腿跪在那些表面繚繞著朦朧霧氣身影前,道:“啟稟偉大的王,小的看的真真的,那人絕對是人族。”
雲霧中的身影沒有說話。
頂天立地的身影忽的拔高,落地的時候確實來到一處深谷,深谷倆側的高山上刻滿了猙獰面孔的石像,最高的石像手掌舉起,手心中上放著一隻古樸的卷軸,而這些妖族大佬落在此處的時候身子也化成常人大小。
“妖族祖地。”
說話的卻是那的張小敬。
荊明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心底發虛有不好的念頭,也不知道那映象世界中的妖族大佬想做什麼,抱著我啥也不說的心思你總找不到理由揍我了吧。
“妖族要登高的傳統,祖地有道法壓制,想登高只能一步步的走上去,卷軸中包裹著的是妖族至寶天妖令,有這號令群妖的作用,”張小敬侃侃而道。
荊明一手掌拍在桌上,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吼道:“你想都別想,我是不會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