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盧翩翩大喊一句,隨後腳步直往後躲。
遠處,斗笠姑娘哭喊著:“司陽,別在殺人了,別殺了……”
盧翩翩連連後退,同時暗自運用內力至手掌之內,司陽大步上前,揮刀襲擊而去,然,那把刀剛好朝盧翩翩脖子揮去時,盧翩翩同時一個急轉彎,刀子與她後腦勺擦肩而過,綁在腦後的髮帶霎時被斬斷,落下一頭烏黑柔順的髮絲。
盧翩翩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圍觀的吃瓜群眾有人驚道:“原來是個女人!”
司陽再次跨步上前,揮刀朝盧翩翩頭頂砍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千鈞一髮之時,只聽‘咻’的一聲,一根銀針從天而降,帶著一股似狂風般的強大力量,將司陽手中大刀打偏,只聽又‘咻,咻’的兩聲,一枚銀針落入他手腕,一枚銀針落入他膝蓋,他悶哼一聲,半跪在地。
一差役喊道:“來人,快抓住罪犯!”
風亦安身穿黑衫,從天而降,腳步穩穩落在盧翩翩身前,他扶著跌坐在地上有些狼狽的盧翩翩,聲音約帶責備道:“我就睡會覺,你還能闖點禍出來。”
盧翩翩:“我就看個熱鬧你信不信?”
風亦安斜她一眼,顯然不信。
兩人說話間,一旁的差役便將那司陽給抓了個現行。
客棧外雨勢越發猛烈,反正差役也暫時走不了,便就在客棧大廳對司陽罪行審問起來。
眾人圍成兩排,差役坐在主位上,其餘 差役擋在眾人身前,以防意外。
大廳內,司陽被迫跪下,而斗笠姑娘也跪在了他身側。
差役問:“你叫司陽是吧,說,你為什麼要無端殺人。”
“我是四平村人,小時候父母將我賣身與宏府做奴役,在府中,宏家人待我不薄,派做了大小姐的書童,不想,在於大小姐相處幾年想來,早已惺惺相惜,暗生情愫……”
原來,司陽與斗笠姑娘是主僕關係,兩人卻在相處中暗生情愫,談戀情時間長了,兩人一時沒忍住,便有了夫妻之實。
斗笠姑娘爹孃一時氣憤,將司陽從府中趕了出去,又將斗笠姑娘嫁給了那位中年青年張員外作為小妾,張員外花了重金,興高采烈的取回來的二房,卻發現並非完璧,他感到無比的羞恥與憤怒!
於是,在宏姑娘與司陽在一次沒忍住,私下幽會時,被張員外當場捉姦,張員外為解恨,將司陽抓到府中動用私行,把他折磨的半死不活,卻又不讓他死,每次在他快要斷氣時,便讓大夫將他救活,救活了在繼續折磨,反覆幾次後,又趴了他的皮,在牢房中放惡犬對他又肯又咬。
可謂是……手段極狠!
在場人聽的是毛骨悚然,紛紛嘖嘖奇嘆。
宏姑娘不想心上人在手磨難,便私下買通人將他放了出去,司陽雖然跑了,但張員外的怒火併未消散,他把氣又灑在了宏姑娘身上,對她百般折磨,讓家中隨便以為侍從都可以對她欺辱,她雖是二房,日子卻過得比青樓裡的姑娘還悲慘。
她一心尋死,張員外卻不願輕易饒了他,便撕了她的皮,在她痛的快要死了的時候,又找大夫救活她,然後在百般折磨……
司陽被趕出府後,便同叫花子一般四處乞討,一日,有人看到他沒了臉皮,便將他當做怪物,一群人對他是又打又罵,他被迫藏身在郊外,餓了便去獵野味,實在抓不到吃的便來客棧後院偷食物,久而久之,他的性格逐漸變得扭曲。
一日,他偷偷潛在張府,在見到宏姑娘時,發現他與自己一樣,被扒了臉皮,從府中出去後,他便喪心病狂,犯下多起殺人案。
太平村吃人事件便是他乾的,他每做一次案,便將受害者的臉皮扒下來,只希望能找到合適的臉皮,在送給宏姑娘……
事情經過,大致便是如此,差役瞭解情況後,便又細細問了些關於他作案的場地,時間等等事情。
周圍看熱鬧的人卻開始議論紛紛:
“沒想到,這對男女還是苦命鴛鴦。”
“什麼苦命鴛鴦,我看就是孽緣!”
“沒錯,就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