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關家上下都很尊敬和喜愛紀烽,於是就沒有任何人給他一絲好臉色看了。
“小麥不想見你,你走吧。”關臨淵是看在麥櫟的面子上才放他進來,但麥櫟的態度很堅決,躲在樓上不肯下來,所以關臨淵有話說話,沒必要再跟他客套。
祝修毓翹著二郎腿,冷笑道:“我的律師就在外面,如果五分鐘後我再見不到我的妻子,我有理由懷疑你非法拘禁她,到時候我會報警。”
關臨淵淡定地道:“隨你。但我連五分鐘都不想看到你,請到外面等。”
祝修毓也不惱,站起來插著褲兜,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麥櫟擔心關臨淵難做,最終還是從樓上下來了。
“你不用管他。”舟以雁不放心地跟著坐電梯下來,“他報警就報警,你在我們這裡工作,大家都可以作證,不是什麼非法拘禁。”
關臨淵也道:“你放心,這事有我。”
麥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出去見他一面,“我倒想聽聽他要對我說些什麼。”
祝修毓正在樹下抽菸,看到她出來了,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麥櫟突然覺得這人有點陌生。
她走過去,看著他問:“你想怎麼樣?”
祝修毓定定地看著她,直到手指夾著的香菸燃到了盡頭,將他燙得回過神來。
“小麥,我決定回曆城繼承家業,你跟我一起走。”
麥櫟搖了搖頭,道:“我不走。我說過要等到小舟完全康復了才離開的。”
祝修毓扔掉菸頭,抬腿將它踩熄,伸手抓住了她的肩膀道:“此一時彼一時,祝家和關家是商場上的對手,你跟舟以雁也不要再來往了,從此你是你,她是她。”
麥櫟嗤笑了一聲,掙開了他的手,往後退了兩步。
“先生的公司在桐城,你的家族企業在歷城,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怎麼就成了對手了?而且我跟什麼人交朋友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權利干涉。”
祝修毓被她那句“沒有權利干涉”激怒了,上前一步,想要抓她的手,卻被她靈活地躲開了。
“你身為我的妻子,自然是要跟我同仇敵愾!我對關臨淵倒沒什麼偏見,只是他非要罩著紀烽,那就是明著跟我作對!”
麥櫟也怒了,氣紅了眼睛,瞪著他道:“祝修毓,你能不能講講道理?秦莉莉死了,紀烽也很難過,他都跟我說了,解除婚約不是他提出來的,是秦莉莉自己要求的,而且紀烽說秦莉莉不會自殺的,她的死太可疑了,有人想要害她!”
祝修毓深呼吸一口氣,儘量平復自己的情緒,他怕自己太過激動,做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
“小麥,我才是你的丈夫,你不要左一聲紀烽右一聲紀烽行不行?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了嗎?他當然不會承認是自己想悔婚!這麼多年了,他跟莉莉訂婚那麼多年了,如果真想娶她,早就完婚了,但卻一直拖著,明知道她身體不好,還跑去京都工作,一年到頭莉莉能見到他幾面?他就是存心把莉莉拖死,還換來個不離不棄的好名聲!”
“紀烽不是這樣的人!”麥櫟脫口而出。
祝修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可怕。
麥櫟下意識地往後退。
“你是不是也盼著莉莉死?她死了,你就有機會了?”祝修毓激怒之下完全口不擇言。
“啪”地一聲,麥櫟握著拳頭,含淚瞪著他,“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你怎麼不說你自己雖然娶了我,但卻一直愛著別的女人,你要是放不下她,你去娶她啊,幹嘛招惹我?你真的愛過我嗎?!”
祝修毓抬手抹了抹唇角的血,這是麥櫟第二回掌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