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計謀麼?”觀察到莫小河眉頭的緊鎖,符老闆望向一旁呆呆矗立的老蝦,“倒也難得,倔強的少年居然能被你忽悠來監獄。”
不算寬敞的牢獄在張虎父子離開後,莫名燃氣一道血腥味。
老蝦舉頭望向天花板,滿臉不關我事。
莫小河悄悄握緊手中長劍。
“老蝦啊,看你這個架勢,到底是要殺他?”符老闆富態慵懶,面無表情,“還是要殺我啊?”
生生生死,平平常常。
老蝦紋絲不動。
莫小河置若罔聞。
“莫小河,原名唐永。大夏河內郡西門縣人。” 符老闆面無表情地望向莫小河,“父親唐元昌,幾十年前遠近聞名的大商人,西門縣首富,一手遮天。父親韓氏,貧苦人家出身,卻長相貌美,才華橫溢。”
“父親唐元昌與母親韓氏恩愛如鴛鴦,三十六歲才得一子,取名唐永。不料分娩當天,舉家遭到西門縣西門縣黑俠暗殺,兒子唐永僥倖跳脫。此事幕後黑手,西門縣符老闆,也正是我。”
符老闆望著莫小河的臉,十分戲謔地笑著,“這些不值一提的陳年舊事,想來你身邊的西門縣黑俠,也就是這老蝦,應該已經告知你了。”
心懷深仇大恨的莫小河依舊按兵不動。
“有煙麼?”老蝦卻眯著眼問道。
“計劃之中,原本應該是在我的輔佐之下,莫小河一步步登上西門縣的舞臺,慢慢蠶食你手下所有生意,最後在你傷心欲絕的時候,給你一刀。”
老蝦接過符老闆扔過來的煙,點開後望著繚繞的煙霧,語氣平靜,“不料啊,這孩子不愛錢不愛財不愛勢,偏偏只愛打打殺殺,也只能以這種方式收場了。”
“你還是喜歡按以前的老一套方法解決問題,打打殺殺。”符老闆看著老蝦,就像看著一個說著天真笑話的三四歲的孩子,“幾十年前不太平,大夏四面楚歌,導致娼盜四起,天下滿是不懼生死的亡命匪徒。”
符老闆語氣裡充滿了嫌棄,“然而你以為大夏還是以前的大夏嗎?如今天下天平、律例嚴明,便是十里街一群腹不裹食衣不蔽體的窮酸刁民死了,都要鬧得滿城風雨,誰和你打打殺殺?”
老蝦背過雙手,眼神裡滿是“你又以為幾十年前大名鼎鼎的西門縣黑俠就只會打打殺殺這麼這點伎倆”,只是並未說出口。
符老闆轉而望向一旁的莫小河,“殺死你父母的,老蝦是才是第一兇手,你幹嘛偏偏就只殺我?”
“都要殺。”莫小河干脆席地而坐,身子靠在牆壁之上,一腳曲一腳直,雙手撐著劍,如同看一場笑話,話語淡漠如寒冰,“能殺便行,對我來說無所謂。”
“有點意思。”符老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莫小河,不為眼前少年此等空有熱血的狂妄言語而生氣,反呵呵笑道,“你就不怕這老蝦反手給你一個甕中捉鱉,你怎麼逃?”
“都是一樣的。”,莫小河那雙整齊漂亮的尖叫橢圓眼不嗔不喜,語氣和她姐姐莫小顏的一模一樣,“抽刀子,砍就完了。”
按莫小河的方式,衝進符老闆家院子一路砍到他面前,然後將其頭顱一刀剁下;抑或按老蝦這種故事書裡陰謀詭計的方式搞突襲;更或者遭到老蝦暗算莫小河反手抽刀子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