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金樂生見許飛絕對沒有商量的可能,也是打定了主意,暗暗將勁氣催谷到了巔峰。
許飛距離對方只有不到兩丈距離,只覺得這金樂生身上的勁氣鼓盪,像是一陣陣的罡風般向四周擴散,心裡不由得一凜。
腳下一個倒踩七星,頃刻之間退出了四五丈遠。
金樂生剛才已經把勁氣催動到極致,正欲一鼓作氣,突襲過去。
哪裡知道對面這個少年竟然對危險有如此的機敏,立刻後退,將距離拉長,自己的突襲已經被化解。
二人並未動手,這互相的勁氣,意識已經在激烈的交鋒。
許飛頃刻間後退,又突然像是一支離弦之箭,飛一樣直衝上前,長劍疾刺金樂生的哽嗓咽喉。
這一退一進之間,已經把對方積累的優勢破解,而自己掌握機會,把我主動,先發制人。
金樂生被對手一進一退,自己催谷了半天的勁氣無處發洩,已經由攻轉守,大喝一聲,雙手齊揚,一陣陣的罡風勁氣,就像是無形的利刃般射向許飛。
卻見許飛身子本來是急衝,突然毫無阻礙的向後倒飛,金樂生的積累了半天的勁氣,已然都落到了空處。
還沒等回過神來,許飛又像是閃電般直衝了過來,長劍還是一般無二,一招“白蛇吐信”直取金樂生的哽嗓咽喉!
許飛頃刻之間兩退兩進,將對方的攻勢盡數化解,把握住了戰場上的主動,將對方的勁氣,用了奇快身法盡數化解。
金樂生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這等使用器械的技擊之法,自己剛才已經看到對方用來掃蕩群賊,但是並沒有親身體會過這劍術的精妙凌厲。
現在見對方絲毫沒有用什麼奇能妙術,只是身法上的變化,自己的一身強橫霸道勁氣,卻無用武之地,登時略有慌亂。
但是這個金樂生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平日裡為了這古董字畫做了不少常人不敢做的事,常人不敢殺的人。
今天雖然頭一次遇到這種神奇的技擊之法,略一思考便有了主意,當下將這罡風勁氣,運轉在身體周圍。對方不攻自己也不出擊,對方攻到身子切近,再接架相還。
一時間許飛像是一道清光,圍繞著金樂生飛速的前後左右的繞襲,而金樂生在中間不為所動,穩如泰山,見招破招,一時間鬥了一個旗鼓相當。
金樂生暗暗的心生焦躁,雖然聽說過這個許飛的種種事蹟,但是畢竟對方只有不到二十歲,就是再怎麼天賦異稟,怕也是功力不足,所以才敢現身挑戰。
自以為把許飛的諸般本領都已經瞭然於胸,誰知道人家沒用什麼古怪的勁氣,只憑借這簡單的技擊之術,就把自己斗的只能被動防守。
如此下去怎麼能勝得了此人。
想到這裡,把心一橫,只見這金樂生將手指上的一枚古色古香的戒指,用手用力一捻,這一枚一看價值連城,世間罕有的戒指就被碾成粉末。
這一瞬間金樂生只覺得心裡一陣絞痛,心疼的幾乎要掉下眼淚來。
原來這個金樂生的勁氣也是金錢幫家族的傳承,都是和財務有關。
金滿堂的勁氣,在家族裡面算是浩蕩王道,只需要身上的價值越高,自己的勁氣越是充沛。
所以金錢幫一味地鑽營斂財,也不光是貪財,而是家族中的勁氣能者需要。
勁氣乃是天授,自己是沒有辦法選擇的,金樂生的勁氣就非常的獨闢蹊徑。
他是必須用古玩字畫的價值,才能增強自身勁氣,旁的金銀財寶,銀票借據都是無濟於事。
本來只是為了增強自己的能力才開始鑽研古玩,慢慢的在此道浸淫了好多年,已經迷戀上了這個行業。
又因為古玩字畫能增強自己的勁氣,無形中這成了他鑑定古玩字畫最為準確的法門。
不管多不起眼的物件,哪怕是人人都說是贗品,只要是金樂生到場,將其把玩,佩戴在身上,立刻就能憑藉自身的勁氣增長與否,增長的多少來判斷這件古玩字畫的真假乃至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