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柔的柔水勁氣,是將那柔水凝聚成型,當成長鞭使用的一種法門。
平時帶上兩個不大的水囊,將這柔水時時刻刻用勁氣感知融合,使用之時威力無窮,尋常的厚厚皮甲都能一擊而裂,也能將天地之間的雲霧水汽吸納取用。
剛才兄長公孫烈已經將勁氣全力施展,一時已經無力再戰,但肖氏兄弟也被牢牢的困住,可這石球雖然被焚燒的通體暗紅,裡面的溫度卻還不至於將人燙死,沙岩派的勁氣也確實有獨到之處。
肖氏兄弟在石球中咬牙忍耐,熬過了公孫烈的攻勢,那公孫柔的柔水勁氣長鞭卻已經攻了過來,這通體炙熱無比的石球突然被這柔水一擊,接觸的位置立刻就生騰出滾燙的蒸汽,而接觸石球的鞭痕變得堅硬冰冷。
只見柔水長鞭如同水龍一般迎空飛舞,交錯成了一張鞭網,瞬息之間就在這暗紅色石球上抽擊了幾十鞭,那縱橫交錯的鞭痕使得暗紅色石球上面印刻了一張網狀的暗痕。
肖氏兄弟這個石球任何攻擊都難以撼動,自己又脫身不得,所以也任由對手抽擊,在石球中靜靜地等待機會,只要石球冷卻脫離了這個牆壁束縛,不管是向前碾壓,還是向後退卻,對方都是無可奈何。
可是就聽到石球外側傳開了一陣的“噼啪”的開裂之聲。
原來這個通體炙熱的石球,受到這縱橫交錯柔水的擊打,形成了一張網狀冷熱不均的外層,再受到那勁氣擊打,從外側到裡面,就像是蔥頭那樣已經開始開裂剝落。
隨著開裂的“噼啪”聲越來越緊密,石球已經開始垮塌了下來,裡面抱成一團的肖氏兄弟,身體已經露出來了一部分。二人嚇得魂飛魄散,趕忙想掙脫石球束縛,再催動勁氣將這碎石聚攏起來。
但為時已晚。
公孫烈鼓足餘勇,公孫柔傾力施為,那水火長鞭已經從石球漏出來的縫隙之中滲透了進來,肖氏兄弟已經來不及從殘存的石球中掙脫。
那烈火焚燒,柔水抽擊,頃刻間已經將二人牢牢的燒灼,冷卻,固定在那殘破的石球內。
肖氏兄弟只有一部分身體漏出,外面是一層猶如黑曜石那樣閃亮著黑光的石層,臉上的表情清晰可辨,臉上充滿了恐懼,痛苦,不甘。
公孫兄妹智謀過人,勁氣精妙,以退為進將計就計,在這長街一進一退,已經奠定了勝局。
南路街道已經被破。
西路街道卻碰上了強敵,分到這個方向的,是江南煙雨樓實力有口皆碑的老搭檔,畢勝吳畏,此二人相識多年,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早在突擊之前,畢勝已經在吳畏的身上臉上鐵棒上精心勾畫,把那佛家的護法天王仔仔細細的按照吳畏的身量畫滿全身。吳畏手中那條鵝卵粗細,丈許長的鐵棒,也被畫了金剛降魔杵紋飾。
這對老友靜靜地等待突擊的號令,號令傳入耳朵裡的那一瞬間,吳畏已經倒拖鐵棒向街口猛衝了進去,先登吳畏從不甘居人後,每次衝鋒破陣,都是奮勇當先,一往無前。
這一次也是一樣。
前面外圍阻擋的至尊門幫眾,一看這渾身金光閃閃,滿是梵文經咒,猶如韋陀再世一般的吳畏猛衝過來,登時就有些慌亂,人的名樹的影,畢勝吳畏至今為止還沒有攻不破的戰陣。
果然略一接戰,那猶如金剛降魔杵的鐵棒揮舞如風,力道萬鈞,略略擦到就骨斷筋折,挨個正著立刻就被打的四分五裂,就如同秋風掃落葉,吳畏頃刻間掃蕩群敵,殺入了街中。
畢勝緊隨其後,正在向前急奔,突然,前面的吳畏停下了腳步。
只見前方街道並排站立了四個人,每人手中都持了一杆丈二長的白杆槍,那長長的槍頭寒光閃閃,紅色的槍纓猶如血色,槍桿都是呈現白色,應該是大酒盅粗細的白蠟杆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