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一年,蘇斐然和哥哥被神秘人抹掉了過去的一切送進了孤兒院。
後來五年,哥哥一直在找綁匪之一的男人,那個男人……就是他們的父親。
原本以為事情過去了許多年,應該不會有問題,卻沒想到哥哥在調查過程中出了事兒。
在家裡簡單收拾了一番,蘇斐然便起身去了醫院。
植物人老哥殘喘多年,蘇斐然原本沒有對著他自言自語的習慣,今天卻破天荒地學了一把電視劇苦情女主。
一邊給老哥擦身子,一邊嘿嘿低笑出聲:“哥哥,咱們的機會來了。害你的兇手,爸爸的下落,我都會找到的。”
……
老爺子的手術安排在下個周,這個星期能做的就是靜養。
蘇斐然每天按照規定去查個房,三天過去病房裡始終只有言問舟一個人。
瞧著他不是靠在床邊看書就是陪著老爺子嘮嗑,蘇斐然是越看越心急:他不會真沒查哥哥的事兒吧?
不過就算她滿肚子狐疑,言問舟就跟從沒提過這事兒一樣,輕描淡寫地做著孝子賢孫。
蘇斐然心道自己耍小聰明應該是打錯了算盤,晚上卻接到了新訊息:言家老二今天晚上會在花田盛宴請客,有個陪酒小姐的位置能留給她。
她不敢在一棵樹上吊死,下了班兒就火急火燎地殺到了地方。
幫忙的人是孤兒院的姐妹,早給她備好了一身兒花枝招展的衣服,交代了幾句就把她帶進了場子。
言二爺言順說是請客卻沒包場,穿過二樓酒吧的時候還是一片嘈雜。
亂轟轟的一片兒裡,蘇斐然沒留意角落裡有一雙面具下的眸子落到了她身上。
男人一招手,身邊的黑衣保鏢就連忙彎下身子來聽話,不知道說了什麼,保鏢便跟著蘇斐然這邊來了。
“言二爺喝得差不多了,你進去的時候低著點兒頭,房間我給你開好了,四樓。”
姐妹把她送到了三樓宴會廳,臨走塞給她一張房卡,倆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蘇斐然推開包廂的時候,屋裡的情況果然跟姐妹介紹的差不多。
站著的坐著人擠人扭成一團,幾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都是商界大佬。
蘇斐然小心翼翼地避開幾位的鹹豬手,總算在角落裡尋到了言二爺的江詩丹頓。
趁著混亂嘈雜,趕緊把人給扶起來,想帶人上樓。
“你是誰?”
言順喝多了卻警覺,蘇斐然仗著妝容濃豔嬌滴滴地撐著他笑道:“二爺,您喝多了,我陪您到樓上去歇會兒?”
男人一喝多就聽不得耳根子吹風,嘿嘿嘿猥瑣一笑也就順著蘇斐然了。
蘇斐然扭著小蠻腰扶著言順剛上了樓,一直在不遠處盯著的黑衣保鏢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保鏢蹭著人擠到了面具男跟前,彎著腰低語了幾句。
後者眯著一雙長眸喝了半杯酒,菲薄的唇角一勾:“看來是時候還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