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聲音。
葉風睜開眼睛,看見對面的青染眼眸中泛起猶豫和掙扎之色,眼睛泛紅,拳頭攥的死緊。
最後,青染沒有砍下這一劍。
這時,不遠處傳來聲音,“葉風!”
是冷如夢和師父他們到了,葉風心中一動。
青染收起了劍,對著葉風說:“你走吧。”
葉風不知道青染這是什麼意思。
“走!”青染冷聲道:“趁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葉風雖然不知道青染為什麼突然改變了主意,但這種時候,他只能儘快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青染站在原地,目光復雜,喃喃著:“葉風,要是讓我知道你騙我,我一定要你死無全屍。”
葉風沒有聽到他的這些話,因為他已經跑得遠了。
冷如夢等人看見了葉風,連忙上前:“風兒,你怎麼樣?”
葉風喘了口氣,“還能支撐得住。”
葉海上前握住他的胳膊,為他把脈,“你受了嚴重的內傷,是誰幹的?”
“是宇文皓。”
“怪不得。”說話的人竟是明義。
葉風也顧不得想為什麼明義會在這兒。
冷如夢向他解釋了緣由,以及這些日子王宮發生的變故。
原來當日白玉玦造反,冷如夢等人不敵,險些遭擒殺,正逢明義來王城找哥哥,於是幫著救出了冷如夢等人。
“我們現在怎麼辦?”明義問。
“王城是不能待了。”冷如夢問葉風,“我不是讓陸雨去找你了嗎?他現在在哪兒?”
“洛陽。”葉風如實回答道。
“憑我們這幾個人,根本不能和白玉玦的大軍對抗,只能去借兵。”葉海道。
“去哪裡借兵?”冷如夢問。
“青州。”葉海對著她道,“此行危險,況且葉風又受了重傷,我們就兵分兩路,我去青州,你們去洛陽。”
冷如夢答應了,同時吩咐李興三人路上跟著葉海,聽從他的調遣,也好有個照應。
明義則和冷如夢一起,帶著葉風去洛陽。
臨別時,葉海將冷如夢叫到一邊,“紀晴的事先不要和風兒說。”
“我知道。”冷如夢道,“風兒一向重情,如果他知道紀晴中了白玉玦的蠱毒控制,絕不肯將紀晴放下的。”
葉海點頭,嘆了口氣,“這也是沒辦法,白玉玦不會傷害紀晴,如今風兒還不足以和白玉玦對抗,只能暫避鋒芒,日後聚集兵馬,再尋時機救人。”
冷如夢和葉海都沒有告訴葉風,當初他讓人帶回的七星蓮花根本沒來及給紀晴服下。
白玉玦是用另一種方法將紀晴喚醒的,那是他從唐雲那裡學來的蠱術,使紀晴忘記了她和葉風之間的一切,腦海和心裡只有白玉玦一個人。
所以現在就算把紀晴搶回來也根本是無濟於事,紀晴完全不記得葉風,一心只掛著白玉玦,她肯定不會答應和葉風在一起的,除非他們能找到解開蠱術的辦法。
兩路人就此分別,葉風和冷如夢一行人踏上了去往洛陽的路,葉海等人則趕赴青州。
王宮。
紀晴在禁軍的護送下回來了,白玉玦安撫好了紀晴,就聽人稟報說青染也回來了。
“讓他進來。”白玉玦淡淡道。
青染走了進來,行禮道:“參見主上。”
白玉玦問他,“事情辦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