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氣力也用的差不多,支援不住,倒了下去。
這時,一旁被打暈的紀晴幽幽轉醒,一睜眼,看見的就是身旁面無血色的葉風,“啊!救命!”
紀晴慌忙的想跑出去,葉風沒攔她,以他目前的狀況,就算紀晴是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他也攔不住。
紀晴剛跑出幾步,見葉風不攔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一看,葉風的臉色蒼白,傷口在滲著血,就連呼吸都很費力。
紀晴猶豫了一下,還是又走了回來,擔心地推了推葉風的肩,“你…你沒事吧?”
葉風突然抓住了紀晴的手,紀晴猝不及防,被拉到了他的懷裡。
“你幹什麼?放開我!”紀晴剛想掙扎,葉風卻死死抓著她的手,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死也不肯鬆手,“晴,別離開我,我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但你別離開我。”
紀晴本來想甩開葉風的,但不知為何,對上他那雙明亮又充滿著愛意的灼熱眼眸,心裡卻微微抽疼,好像腦海中有個開關被啟動了,但當她想走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門消失了,四顧茫然。
紀晴想,也許這刺客認錯了人,他可能有一個深愛的女人叫晴,他將我錯認成了這個女人。
一個如此深情,在命在旦夕的時候,還掛念著心中愛人的男子,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
紀晴對眼前的男子生出了同情,“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入宮當刺客?平白無故的送了自己的命?唉,算了,看你也不是壞人,我就救你一次吧。”
紀晴拿起劍,放在了葉風的手上,“你一會兒挾持著我,玉玦一定會放了你的。”
葉風看著手裡的劍,再看向紀晴,雙眸泛紅,一臉茫然。
難道紀晴還在愛著白玉玦,所以就拋棄他要跟白玉玦在一起,可現在,她為什麼又要讓自己挾持她?
是紀晴因為負了他,心中愧疚,不想他再送了命,所以才這麼做?
葉風想再問清楚,可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大門開啟。
青染率領二十多個禁軍衝了進來,將冷宮圍住了。
而這時,紀晴早已經佈置好,葉風手中的劍架在了紀晴的脖子上,“別過來,再上前一步我殺了她。”
禁軍顯然清楚紀晴的身份,有所顧忌,向青染請示:“統領大人,現在怎麼辦?”
青染目光如冷刃,絲毫不見感情,“我們的職責是捉拿刺客,其他什麼也不用管。”
青染擺明了要非殺葉風不可,根本完全不顧及紀晴的安危。
他對葉風可說是恨之入骨,像紀晴這種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少爺還那麼緊張,在他的眼裡,就算殺一百次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葉風聽到青染的話,冷冷一笑:“好一個顧青染,想不到顧老將軍滿門忠烈,竟有你這樣一個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子孫,九泉之下怕也難得安穩。”
青染的雙眸含怒:“你還有臉提我爹?如果不是你們秦氏王族昏庸無道,聽信讒言,害的我家滿門抄斬,我又豈會有今日。”
葉風冷冷道:“父王過去是有錯,但他人已經死了,你還執著於過去的仇恨?”
青染冷笑:“你父王死了,可你還活著。葉風,你做過什麼,不用我再說了吧,今日我就為玉蝶報仇,殺了你祭她在天之靈。”
說著,青染就要動手。
“等等!”葉風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沒殺過白玉蝶!”
青染嘲諷的看著他,“你覺得我會信嗎?”
“死到臨頭,你要殺我,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必須告訴你,白玉蝶不是我殺的。”葉風朗聲道。
青染見葉風如此坦然,臉色沉了下來,“不是你是誰?”
“我不知道,不過我和她無冤無仇,只不過爭吵過兩句,難道我會因為這點小事殺人,再說誰又親眼看見我殺她了。”葉風道:“我葉風是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絕不會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流之輩。”
青染皺起眉頭,若說葉風在撒謊,但現在明顯不像,他都要死了還有什麼理由說謊。
難道玉蝶的死和他無關?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兩個白羽衛士匆匆忙忙走進來,來傳白玉玦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