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張成身邊的人也喝的心癢癢,開始告辭去辦事了。
劉虎抱著兩個女人,嘿嘿笑道:“大哥,你慢慢喝,小弟先走一步。”
張成正喝的高興,揮了揮手,繼續和旁邊的女子飲酒作樂。
明柏一直沒有動作,因為他被一個人盯著,這個人就是杜三。
杜三對於酒色看上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明柏看得出,他和張成等人不同,他是個聰明人。
張成等人對他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心,但杜三沒有。或者說,就算杜三相信他的話,但卻仍沒有卸下防備。
要走也得先擺平了這人再說,明柏瞧著他眼前的酒杯,有了主意。轉頭對著張成道:“張大哥,杜三哥怎麼不喝酒啊?”
“他啊是個讀書人,不好喝酒,也沒多少酒量。”張成擺了擺手,衝著明柏笑道:“還是咱們哥倆喝吧。”
“這怎麼行,難得相識,怎能不一醉方休,我看杜三哥也是豪氣之人,不如我們來划拳猜枚,輸的喝酒怎麼樣?”明柏提議道。
張成笑了,“小老弟,這你可是料錯了,老三他不會猜枚,連划拳也不會。”
“哦?”明柏故作訝異,“我以為張大哥手下都是能人,想不到…哈哈哈…”
杜三受不得激將,憋紅了臉,“劃就劃,有什麼難的?”
這也是杜三的脾性,像他這樣的書生骨子裡總有幾分傲氣的,見不得人家看不起他。
自以為才高八斗,智謀雙絕,聰明是聰明,但畢竟還是有些年輕氣盛。
凌芊芊在旁邊有些驚訝,明柏是怎麼會划拳猜枚的,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可是連酒也沒喝過。
明柏對外界的這些知識全都是來自於神洛的記憶,他已經不再像是剛出靈山時那樣,連錢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十,十五,開!”
“十,開!”
兩人輪番喊,同時手上比劃,明柏像是會讀心術一樣,一連贏了數局。
杜三雖然不甘,但願賭服輸,還是喝下了酒。
張成在旁邊看的哈哈大笑,“看不出小老弟划拳這麼厲害。”
“張大哥說笑了。”明柏微微一笑,目光卻是暗中留意著杜三的神態,見他雙頰通紅,已有醉色,揚起嘴角。
酒過三巡,杜三雙眸渙散,再沒了之前盯著明柏的清醒之色。明柏給了一個姑娘幾張銀票,叫她好好招呼,姑娘心領神會的朝他笑笑,扶著杜三出去了。
張成見明柏划拳厲害,也忍不住跟他劃了起來。明柏贏多輸少,面帶醺意,張成也喝的上了頭,摟著懷裡的女子開始親熱。
“那我就不打擾大哥的好事了。”明柏隨手抱了一個女子,踉蹌的站起來,就要告辭。
張成見他如此識相,嘿嘿一笑,“好兄弟。”
明柏臨走時給了蔣正幾人一個眼色,幾人也紛紛裝作不勝酒力的告辭。
途中遇上一些士兵,但他們也都忙著成好事,見明柏出來也都明瞭的笑笑。
尋了個房間,明柏抬手將女子打暈,凌芊芊幾人隨後走進來,關上了房門。
“太傅你沒事吧?”
明柏抬手,站直了身,眼裡一片清明,哪裡還有半分醉意,冷靜的和平常無二。
蔣正幾人紛紛驚歎,想不到太傅的酒量這麼好,喝了這麼多酒居然一點事也沒有,他們剛剛還擔心如果明柏醉了他們今晚的行動可怎麼辦。
他們不知道,明柏只是表面上喝酒,其實他早已經將酒經少澤穴從指間逼出來了,他可以說是一點酒也沒喝。
“太傅,你的戲演的太好了,那些人全被你給騙倒了。”蔣正被明柏的一連串所作所為看的是目瞪口呆,今天他可算見識了太傅和平日與眾不同的一面。
“話說回來,你怎麼知道玄機營左營副統領姓顧呢?”這個問題困擾蔣正一天了,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天知道今日張成試探的時候他有多害怕,簡直是膽戰心驚,畢竟他們不是真的玄機營先鋒。
“我看了吏部花名冊。”明柏淡淡道,他習慣於無論做什麼,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冒充玄機營的人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他早有準備的計劃。他事先早已經查閱了吏部的花名冊,將裡面幾乎所有的將領名稱爛熟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