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稍安勿躁,我想這既然是對羅漢院弟子的考驗,應該不存在什麼危險。”釋善生解釋道,雖然他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但也只能先安慰風采臣,不然對方真動起手來他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風采臣看了一眼釋善生,旋即緩緩坐下,只是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便不該把這件事告訴墨承乾,如今看釋善生的態度,怕是也不會讓他亂來。
卻說木屋之中,墨承乾並不知道這一切,就在剛才,他氣力消耗嚴重的時候,終於一拳打穿了一個木人的丹田,那個木人也應聲而倒,無法動彈。
這種情況讓他精神大振,之前的絕望也一掃而空,只要這些木人不是無敵,他就可以一個個的解決。
第一個木人被打倒,緊接著便是第二個木人,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墨承乾也承受了三道攻擊,而且這三道攻擊的威力提升了許多,三拳之威便讓他吐了一口老血。
墨承乾估計,之前的木人攻擊只有剛剛突破煉體二層的樣子,現在卻是煉體二層的巔峰,和他修為相當。
“一百零八個同等對手,又防禦強大,不知疼痛,這還怎麼打?”墨承乾有些傻眼,木人的三道攻擊他都無法承受,如果再多幾道豈不是身受重傷,那時候怕是更沒有還手之力。
就在這時,丹田之中一直沉寂的體珠忽然跳出丹田在他的身體之中游走,那剛才被木人攻擊的地方也傳來一些微熱的感覺。
“體珠在修復我的肉身!”
短短時間,墨承乾的身體就恢復如初,對於體珠這一個作用他也知道,所以並不驚訝。
有了體珠的幫忙,墨承乾沒有了後顧之憂,攻擊之勢,頗有幾分拼命的意思,只是很快,他又有了新的麻煩,那就是氣力將竭,無以為繼。
他的身體之中,九十九個金色光點已經變得十分暗淡,相互之間的連線也變得微弱起來,好似隨時都會斷開一般。
“放棄嗎?”
一拳將一個木人打倒之後,看著還剩下的八十多個木人,墨承乾的決心有些動搖,在這羅漢陣之中,納戒無法使用,就算是擁有恢復氣力的玄藥,也是無濟於事,眼看著成功在即,就此放棄,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嘭!
一拳將眼前的木人打倒,體內那些金色光點徹底失去了聯絡,一種虛弱之感瞬間而來,讓他險些栽倒在地。
看著交替殺來的木人,墨承乾不甘道:“人力有時窮!”
不甘有時候也會化為一股力量,雖然它不能增加墨承乾的氣力,但卻能讓他擁有十足的耐性,所以在羅漢陣之中形成了一個詭異的情況。
墨承乾以古怪的姿勢立在陣法正中,任由木人攻擊,我自巍然不動,即便偶爾木人的攻擊將他的姿勢打亂,他也會重新擺好姿勢。
他的身上明顯已經十分腫脹,內裡更是有骨頭碎裂,可有體珠孜孜不倦的療傷,這些上市也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然後再被木人打傷,就這般週而復始,彷彿陷入了某種輪迴。
此時的墨承乾早已摒棄雜念,做到心中無我的地步,那木人攻擊的疼痛也被他自動的忽略,唯一的麻煩就是每次的修煉被打斷,他就需要重新開始,好在這只是為了恢復氣力,並不會造成走火入魔的情況。
墨承乾有種感覺,這一次放棄怕是一生都得不到不敗金身,所以他才擁有如此大的決心,和如此大的耐性,畢竟每一次被打斷都是讓他十分不爽,而且能夠恢復的氣力也只有一點點,好在有體珠,不然他也只能抱憾而歸了。
被虐的墨承乾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可外面卻已經月懸於空了,木屋在這夜色之中明晃晃的極為醒目,好在羅漢院本就沒有幾個僧人,這木屋又在最偏僻的地方,自然無人發現。
木屋外,就連一直表現的十分從容、淡定的掃地老僧都站了起來,一雙老眼死死的盯著木門,眼裡帶著深深的不解,好在除了突然多出來的陣法之外,木屋並沒有其他的變化,不然他怕是是更加坐不住了。
“大師,他會不會有危險?”風采臣擔心的只有墨承乾,至於這木屋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的變化,他是一點也不關心。
“如果有危險,在那些木人的攻擊之下,他活不到現在,陣法還在,說明他還完好,只是這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呢?”老僧說到最後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他是實在想不明白。
風采臣也覺得老僧說的有幾分道理,便又坐了下來,而釋善生則和老僧一樣站在門口,他們其實已經站了好幾個時辰。
然而,直到第二天,木屋依舊沒有什麼動靜,墨承乾也不見出來,在這期間,釋善生試圖將大門推開,可說剛抵在上面便被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打的退後幾步,這時候幾人才知道,這陣法的威力可不只是一點,也放棄了強行進入其中的心思。
“善生,英雄會在即,你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不必待在這裡,也免得一些人起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掃地老僧轉身看著釋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