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玄心裡大罵,炎天真是個老狐狸,學院定下的規矩你也要插手。他看向莫卡等人,卻發現他們如看著救命草一般的眼神,不止他們,還有比賽眾學生。
作罷。
“此外增項確為不妥,倒不如聽聽大長老的自保項。”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瞥向這個擾亂比賽的人,炎天執教在眾人余光中說:“大賽增加自保項,可途中加入參賽者,齊齊勝出比賽,可直入第二輪。”
話中很簡單,意思是參與了別人的賽場,可以免去自行的賽事。學生們一聽,是好事,當然舉雙手贊成。這會也經輪不到炎平作主了,因為楚子玄也贊同這條自保項,所以炎平只能怒而不能言。
炎平猛一揮灑袖子,哼了一聲。主事人見狀便對眾人宣佈了外增項,賽事隨著擂鼓也就開始了。
要說自保項是好事,可莫卡等人中卻沒有人中途加入。
一柱香在燃燃慢燒,冒出了嫋嫋的白煙,壯夫開啟關著獵狗的籠子,宮田等人卻傻了,六七頭如狼般的獵狗奔騰而出,像脫韁的馬兒馳向寬廠的草原。
“這**哪裡是獵狗了,分明就是一群狼。”宮田嚴肅的大罵道。朱戈一顫:“狼?”
“是狼!我見過!”莫卡自信地說,臉上也掛上也一絲沉重的神彩。
不知道為什麼,莫卡對這裡七頭狼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見過,特別那一縷紅色的尾毛,低下而不沾地。
狼群似乎嗅覺到了獵物的味道,集體向宮田等人靠近,將之包圍。四人畏畏縮縮的靠在一起,背貼著背,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甚至心跳。
自始至終,炎天一直在注意那名穿著麻布袍子的莫卡,此刻狼群一出,他的臉色隨著驚訝大變,不自覺的說了句:“紅尾狼!”
紅尾狼,北陸的狼,雖然只有七匹,但足以拆解一支百人行團。狼自身又具有先天性的默契,一來又是群聚而出,哪怕是草原之王遇上它們也得繞開三分。
炎天執教暗念,七匹紅尾狼,這手筆炎平下得可夠狠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七匹狼出現的時候,楚子玄也是一驚,他也認識這些紅尾狼,這得要從很久以前那件事說起。
其他的觀眾更多的是看向胖子班長陸小千,因為他抽中了睛眼白虎,正在與猛虎對持,看得眾人觸目驚心。
徒手對獸,學院的要求,他們只能在這個不大的演練場上逃命,或者用自家拳頭去降伏。
眼見七匹狼緩緩靠近,柱香也燃掉了四分之一,宮田突然開口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莫卡,你有想到什麼了嗎?”
莫卡在不停地冥想,他是否在哪見過這些狼,又或者說是誰和他說過這些紅尾的事。
前排的一頭狼終於忍不住對獵物的飢渴,先一步向前躍去。前狼飛撲而來,老王蹙眉一閃,躲開要害的脖子,這時,趁著前狼還沒落地,他的膀頭肌繃得老緊,幾乎要將麻布上服給撐破。猛地一逮,剛好抓住它的尾巴,提起旋一圈,將前撲而來的餘狼拍飛。
那頭狼也因此拍打而出去,跌落不遠處,只聽到兩聲如犬吠般的痛叫聲,隨即歪歪扭扭地站起來。
此時莫卡的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似熟般想起某個片段。那人的聲音特別的慈祥,那個聲音在說,這紅尾狼啊,其實不可怕,它們一直將尾巴壓在地面是因為,那是它們的弱點。只要誰把頭狼的尾巴折損,它們就會怕誰!
莫卡瞪大了眼睛盯,惶惶地說:“有人要至我們於死地。”會是誰呢,夜鬼?不對,他想。
“莫卡,想起什麼了沒,”老王一拳打在了狼臉上。
莫卡反應過來,輕喝:“狼尾巴,它們的弱點。”他撇了一眼觀席上的炎平執教,又說:“把它們的頭狼找出來。”
朱戈突然驚呼,拘著身子指向後方的一頭紅尾狼說:“是那頭麼?”
群狼後方確實有一匹靜待不動的狼,與前排的幾匹比起來顯得壯碩許多,頗有幾分像領兵的將軍。
莫卡頓了頓說:“是它。”
“可我們怎麼過去?”宮田問。
群狼也不著急進攻,它們會尋找最佳的獵食位置,這使四人可以喘了口氣。
“把我扔過去!”莫卡淡淡地說。
“莫卡,你確定?”朱戈問。
“這狼本屬於北陸,可它卻南遷出現在南蠻,又或者說,有人專程從北陸帶回來。”莫卡沉重地說,幾人聽懂了他前面說的那句話,但是又沒有什麼憑據,單靠一人之詞又無法解釋。
“莫卡,這要不我來吧!”老王挺身而出,大拍胸膛得意地說。
宮田給了他一白眼,心裡一個暗罵,你還不如直接衝過去呢!
“不,你來吸引其他六匹狼的注意,可以撐上一段時間,剩下的就交給我。”莫卡看了一眼燃了半柱的香,上面的白燼隱隱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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