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事在即,主事人命一名壯碩擁人敲響牛皮大鼓,鼓聲幽幽極重,散播一方演練場地,學生們的心裡噗噗的跳動,莫卡的心裡噔了一下,眾參賽學子也是如此,導致排成的隊伍呈蛇形,前往無可選擇的抽籤紅筒。前面抽完籤的人,有的臉上洋溢位慶幸,有的慶幸加心情低落,對他們而言,只要不抽到紙老虎算是用上了這輩子的運氣。
宮田隨從等人緊跟莫卡身後,莫不說誰都慌得一批。
“這睛眼白毛虎怎麼看得那麼滲人呢!”老王嘮叨兩句說。
“完了完了,連咱們肆人幫的少將軍都膽顫了,”朱戈喃喃道。對於老王的話,無異是無形的語言最為致命,膽顫一驚襲擊三人,可又不見另兩人聲色,宮老大和莫卡抹去了擔憂的臉色,他們倆懷著不會抽中紙老虎的心理應賽,理所當然淡定如風能吹走。
“莫卡,你怕不怕!”宮田偏頭朝前面的莫卡問。
莫卡回望了他一眼,其實他的膽子早就飄飄然地溜走了,因為如果是單人應抽,那就省去人人抽中紙老虎的機率,所樂而不為。但是如果一個運氣不好,那就會失去應賽資格,或者單身應賽,比起單人上場他們選擇了組團,正應證那句古話:“眾人拾柴火焰高,十根筷子掰不斷。”。
“不怕,我們不會抽到的。”莫卡強撐出笑意說,稚嫩的臉龐,還帶有一絲悚然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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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正,暖陽微微浮照生機盎然的雷州大明湖畔,正是荷花鼎開最盛的時節,一條條青澀的刺杆花滕頂著大朵粉紅花座,從大片綠圓荷葉覆蓋的湖平面中拔貫而出,時不時有上幾條搗蛋的鯉魚打挺般去叼那昂開的花瓣,消失時僅在湖面上留下一圈圈的盪漾的漣漪。
院子裡的官女僕人沒有注意到鯉魚打挺的時候,以為那是自水中的魚在冒首換氣,日復一日,習以為常。
太明湖畔旁的一處院落廊道,正快促走過一名棕服管家,體型微胖,但那個前挺的大皮肚似乎要將服裝撐破,但又似乎合身般剛剛好緊貼身體。身後的兩名丫鬟有些緊張地低著腦袋,緊隨大肚子管家的腳踝,她們的步伐有點拖延,以至管家時不時停下回頭罵上兩句。
剛才管家點上兩名丫鬟,要求沐浴浴身候待。
丫鬟們都懂,此去不再活著,要說院裡的主人性格怪里怪氣,院裡的丫鬟也平凡失蹤,這訊息也曾一度傳到眾丫鬟的耳中,使人惶惶不可終日。可丫鬟們更懂的是,自買身入府後,就已經沒有了自權,哪怕是死,也不是自己去考慮的,更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能逃離這座院落。
大肚子管家將一處寢門推開後,額頭兩下示意兩丫鬟進去。
明明是午中時分,暖陽正照片這一方大地,可房子裡卻異常的暗沉,像是一個地窖。
床榻上坐著一個男人,他沒有穿上服,露出白皙的膀子,正在用深邃的眸子打量著兩名稍有幾分姿色的丫鬟,然而只見他的唇釉淫笑般的上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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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卡擼起袖子,將半段手肘子伸進了紅桐箱子。一陣摸索過後,他緩緩取出一張摺疊的籤紙,交由主持人簽字公佈,那之後將會在排列板上那密密麻麻的字下寫上執籤人的號籠。
很幸運,他抽到了空籤,是直接跳進第二回合的憑證。接下來的是宮田、朱戈和老王分別拿了一張空籤,一張獵狗和一張雷蟒的籤紙。
朱戈和老王的臉色有些許難看,宮田斥問他們倆,“抽到啥了,給我看看。”本來有絲少的慶幸,先前莫卡與宮田交換籤紙後抱著再來兩張空籤的態度去看朱戈和老王,可就這會臉色有些許難看了,不過還好,四人組隊打怪總比一人刷怪要壯膽得多。
兩人極大不情願的上交籤紙,白板上也留下了朱戈與老王的名字,當然,後面還有獵狗與雷蟒。
此時,炎平執教的臉色也極為難看,他萬萬沒想到十張睛眼白虎的籤紙也能讓莫卡逃過一劫,不過一看是組隊的,那下面還有獵狗與雷蟒在等著雷州毒瘤們的應對,怎麼想也應該能將他們除去。
炎平執教蹙眉淡笑。
炎天執教有些呆滯般看著炎平執教,按照學院的實力來分,四大執教也就是四段高手的實力,對付一頭兇猛的白虎,那也是心有餘悸。更不用說眾學生了,他們也就徂徠二段實力的瓶頸,如何面對一頭白虎。
但是大賽中還增添了一條規矩,就是參賽者可以自行棄籤但又可以直接進入二層。這似乎又與賽事的第一回合相沖突,其實不然,參賽者大多是奔著執教門下而去,如果後面輸掉一回合,那等於吃瓜群眾。
著實想不通炎平執教的安排之意,還是為了許平的事而憂桑不樂,發至怨由心生乃至傷其學院而不顧?
炎天執教搖了搖頭,餘光再次轉回到演練場上,這時場地已經分成了四等份。
場地上的學生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稍微有那麼幾個人和陳院的執垮公子陳蛋蛋一樣走起了後門,像那些抽了空籤的人一樣,正端端正正地觀看比賽。
宮田等人深知組團的險處,可誰讓他們是拜過樟木樹的患難兄弟呢,在學院裡早將世子宮田收了一個可靠的小弟的訊息傳開了。
宮田將腰前的布帶一勒,目視前方說:“你們怕不怕。”
只見他們握拳在前,擺出一個極為猥瑣的姿勢大喊:“怕,怕,怕。”聲音連響了三次,宮田聽後險些沒站穩。
他猛地踢了一腳旁邊的朱戈,大罵:“不是怕,是上。”
朱戈摸摸屁股,又連喊三聲:“上,上,上。”以穩人心。
他們一身嵐氣凜然地站上了賽事中心,宮老大拱手微笑朝四方觀眾連拜,似在說吾乃南海世子,請多多關照。
主持人剛要喊比賽開始,炎天執教站了起來大喝一聲:“且慢。”他緩步而出,來到大賽主事人旁,做好準備的莫卡等人看了過來。炎天執教說:“在場的學生實力皆不過二段,大賽內部又兇險萬分,所以我以學院大長老之名,外增一條自保項。”
學生們一聽,以為聽到了希望,結果炎平執教也站了起來,大喊:“不可。”他微怒地看向炎天執教,覺得炎天總以大長老之名插手學院諸多的事件,他不滿地說:“賽事歷屆都由我四長老來處理,此前,還望大長老三思。”
炎天執教沉默,眾比賽學生一度失望,炎天忽然望向席臺上的楚子玄,然後又看向炎平執教。突然,他抬掌指向楚子玄,望著炎平說:“雷州城主在此,倒不如求城主一個意見。”
炎天緩緩看向楚子玄又說:“楚城主,你的意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