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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他們又不見了,只留下這個!”房間裡,店小二給美瞳女子報道,遞上一張疊拼的黃皮紙,酒樓除了上餚的工作最好的就是小二這種。店小二,稱小二,酒樓排第二,又緊僅居眾員之上,算是老闆娘的助手,但能夠一睹資採,他覺得值了。小二低頭,盯著那雙曲折在床笠上的白皙的大長腿,衣襟上的脖子膚裡滲透出誘人的色澤,他嚥了口垂沫。
店小二有著漢子的慾望,但不能使在她的身上,準確的說他不敢。
老闆娘拉了拉白裙邊,遮掩店小二盯住的地方,悠然取過店小二手中的紙張,纖細的小指緩慢將紙開啟。
“小二,你先忙去吧!”老闆娘看著撩草的字跡,吩咐小二出去,那個字跡除了老王,還有誰能寫出這麼難看的,這個估計是提前寫的,不像剛離去的樣子。
……酒樓老闆娘妖豔一笑,習慣性的從枕頭底下拿出草本,給老王記上一筆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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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南蠻大君楚氏皇收到邊線來報,南海胡人精騎頻繁出現在邊塞,凝似要進犯,一氣之下,拍爛了飯局,邀質子進京。一方面,少年莫卡與質子宮田、護子二人出現在嘈雜的賭所內。
雷州城楚子老府,南海質子宮田的監察人楚子玄,是同生在宮宇殿的楚皇的異母兄弟,鳳命格官休養,據說是休養,卻是擔當示察質子的重任。
“質子現在去了’錢生錢’,一行還有護子二人,學院呆子,餘無常況。”甲冉男子單膝跪地,聲音洪亮的一一報說。
“賭所!有意思,那學院呆子又是誰。”
“回城主,是遺徒,尚城院院長親收的徒子,來自荒芫大汗國。”
“大汗國!北方的狼崽子。”楚子玄嘆息說。“去,把質子請到大殿裡來。”
大殿內,楚子玄閉著眼,揮揮手絮語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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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生錢賭所,漆黑的牌匾凹現出這家小館營業的主旨,大門外站著兩名壯實的漢子,眼露兇光,路過的人還以為他倆是放哨的劫客。
賭所裡面喧譁著賭徒的求勝心情所發出的聲音,一張小小的桌子,卻能堵上十多號人,圍著個搖子聽令發號。一二三小,四五六大,聽到最清晰的還是那句買定離手。錢已經推上了,沒有撤退可言,每次開骰之後,贏錢的人大呼,輸錢的人大叫。
輸的人慘著臉都悔青了,因為只有兩個選擇的因素吧,像極了兩瓷碗猜球,一個瓷碗有球的,一個是沒有的,讓參與者選擇有球的。選著錯的時候總問自己,差一點差一點,為什麼不選另一個。但如果是四個答案選一個的結局就截然不同,這靠的是聽覺與眼力。
宮田老大帶著四名小弟攏在一塊,可能是來的路上吹了風,朱戈和老王清醒了許多。但知曉來賭所的老王沒太大的反應,朱戈卻有點心疼五個銅幣,夠買五斤的烙餅的。
老王脫下上裝,把衣服撂一邊,魁梧的身材隨之走光。莫卡轉過腦袋對宮田細聲說:“如果輸光了怎麼辦。”
宮田低陰著臉,從腰後掏出一把發純的菜刀,拍在桌上。造出的聲響引發周圍的眼睛一雙雙齊刷刷的看過來。
護子朱戈激動的蹭了過去,搶過菜刀,見刀鋒發純,瑕疵凹陷明顯,他想我們都窮成菜刀都用不了,賭那不就是送上刀俎的魚肉,刀不鋒卻魚傻,護衛老王眼看是靠不住了,一股氣悶的朝賭所門外離去。五斤烙餅的誘惑至使朱戈找了塊大砂石,蹲在門外使勁磨嘰。
老王膽敢空手出門,哪怕是把純菜刀,也要手刃老王。
骰罐在賭徒面前飛起,在空氣裡飛快搖晃,骰子在蠱器中急卸滾混碰撞,發出沙沙沙的聲音。
“買定離手。”搖骰子的術士將骰蠱底用力扣在賭案上,不帶一丁點表情高喊。彷彿面前的所有賭徒都是他的網中之魚,他會讓你嘗一點甜頭,然後往上壓,再後……。
“我全壓…大。”老王淫笑說,緩緩將五個銅板推向買大一向的區域。
眾人唏噓。
老王右邊立著一矮個子男人,八字鬍鬚在鼻樑下像是貼畫上去的,他揖著須尾說:“一看就是個窮鬼,五個爛銅也學人家玩骰子,他要能買贏,我雷州賭王的稱號讓給你。”
雷州賭王,同樣為王,我看雷州老王的名氣不比你差勁。
阿迪莫卡偷偷摘下矮個男子的帽子,很稀奇,因為帽子是有身份的人才會配戴,“帽子不錯,就是顏色不合……”。
“把帽子還我,那是夫人給我的。”矮個男子一激動,在莫卡面前活蹦亂跳,對著莫卡高舉的帽子一頓狂蹦,可惜夠不著。“還我,還給我”
莫卡無意的舉動,臉上咧咧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