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平還是不明白,“這又與身為魔王之子的莫卡有著何種關係”。
“你可瞭解過南蠻王室?”炎天問,炎平執教皺眉,神情嚴肅,想這又與王室有何關係。
“莫卡是南帝的妹妹阿迪莫卡的孩子,那個十六年前為兩國的聯誼而遠嫁唐國的公主,因此才得以使雷州城能在南蠻站穩腳跟。”炎天盯著他的眼睛說。又說:“你別忘了,如果不是公主,雷州城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我知道你一直對莫卡存在偏見,但是院長的意思是…讓莫卡透過內院的考試,好自為之吧。”炎天執教看見炎平執教像受到了刺激一樣,呆呆的,炎天輕嘆一聲,轉身離開了。
炎平執教看著炎天消失在門外,不由雙手握成了拳頭,狠狠的眼神道:“莫卡,你欠我兒子的逃不了”。
……
細雨朦朧著整個雷州城,雨量變少了,肉眼可見。西街的學子院大門外圍攏著許多雷州人,有的是路過買菜的老太婆,有的是學子院裡的學生,還有湊熱鬧的市井之徒。
學子院的學生推開人群擠了進去,地上躺著四名被五花大綁的男子,全身只留一張嘴巴沒封住。他們正是莫卡與李波他們,剛擠進來的學生看到地上有塊粗糙的牌匾,便一字一頓的念:“道德敗壞之徒”。
男子這一念,莫卡,朱戈,宮田人相繼將臉埋在石板地上,唯有老王翻不了身,像湖裡的死魚一樣仰著,他多次掙扎,慢慢的發現無法轉身,便持有理的說:“東西是我偷的,與他們無關。”
話說,人群將他們四人圍在圈裡,宮田捉的老母雞似乎和他有仇一樣,不停的啄他。有個路過的的男人,斯斯文文的說:“他們好像是尚城院的學生呀。”
“狗屁學生,整天遊手好閒,偷雞摸狗,勾引城裡的寡婦。”一個拿著鋤頭大叔看著老王說。
那人一聽,“該”,之後吐了口痰離開。
宮田可是結結實實的聽在腦子裡,心想:“我的娘呀,父王我是不是你親生的,都給我安排了什麼人,”
宮田是胡人部落首領的兒子,當時要求交人質,就對宮田說去雷州王朝結盟要交談使者,這個光榮的任務只有他能勝任,還說會給他安排兩個得力的助手,保護他的安全。如今未曾聯絡過,後來朱戈才告訴李波,交談使者就是去當人質,他父王是看上他傻乎乎的好安排。
早此時候,有人建議將他們四人送進牢獄,可奈何城東城南的女人們都過來唯護他們,有的女子還大罵她那個起鬨的丈夫不管用,人家小夥是國家棟梁。個別女子扯著丈夫的耳朵給老王拋了個眉眼,然後大罵大咧的回家。
因為那些女人的功勞,人少,起鬨不了,衙門對這件事更是管不了,因為沒證據,那隻雞也不知道是誰家的,所以不算小偷,女子們處處護著老王,沒法關起來,可只有少數自稱高德道之徒將他們綁了起來,送到學子院門前,還掛插了個牌子才離去。可能是道德敗壞之徒這幾個字,沒人為他們鬆綁。
有三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寡婦遲遲不肯離去,心疼淋雨的老王和他那性敢的胸毛,還大罵其餘三人,說他們三帶壞了老王。
有時我就納悶了,老王哪裡好了,一身壯頭壯腦的,除了在學院裡,他就是個暴露狂。他也有他的個性,雖說有點噁心,但他確實夠仗義的,無論在幹什麼,都不忘記他們幾個。
阿迪莫卡忽然打了個噴嚏。(應該是炎平在罵他)
老王關心的說:“感冒了吧,今晚可能有點冷。”,然後娜娜捏捏的擠到莫卡的身邊,他能清晰地感到莫卡在抖。朱戈,宮田也挪向他,四人緊緊相靠,用身體的餘溫給莫卡取暖。
“有你們真好”莫卡很想站在午後的陽光下和他們一起打水漂,和他們一起躺在山坡上聽老王聊著哪家的女人活好,然後哈哈傻笑一整天。
“好你個頭,你個豬隊友,不是你中途跑不動,我們也不用回來揹著你跑,大可不會這樣。”老王言詞犀利的說,他怕莫卡睡著,怕他像最愛自己的奶奶那樣,睡著了,怎麼都叫不起。
“嗯?莫卡。”朱戈喊,宮田眉頭緊皺,他沒有見過血,也沒有見過人死在他面前,此刻他不知道能做什麼,奈何自己動彈不得,不然早就扛他回去,回到他那個暖暖被窩裡。
“我很累,我想睡覺了,但是我好像聽到那個猥瑣的老王在叫我,感覺到朱戈在推我。我看到了一抹光暈,光暈下有些許的溫暖,還有長髮飄飄的白衣女子,她的頭髮觸及我的鼻樑,是……美杜莎女神。”莫卡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
天晴了,天空呈現出大海的模樣,偶爾還有幾朵灰濛灰濛的雲兒,書院後山的那座涼亭讓雨水徹底洗去汙垢,先前的那名老者深邃的望著天空,眼裡全是……眼屎。
阿迪莫卡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了不是自己的被窩裡,床邊還坐著那名穿著白色公主裙的女子,與他在光暈下看到的天神美杜莎有些相似。
白衣女子看見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二話不說的朝門外走去。阿迪莫卡艱難的撐起身子,將簾子拉成一條線,他驚愕著,這裡不是他的住處。她拉開被子,穿上鞋,殘扶著一件件棕紅色的木具來到門前。
“雨停了”莫卡用一隻手擋住溫柔刺眼的光芒說。
阿迪莫卡緩緩的放下手,沉住了呼吸,他不忍心打破眼前的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