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蕭靈選擇穿著這條裙子走出屋子,阿誠正在門外等著她,他穿了一身****的黑袍。
“破曉呢?”
“崔乃文帶著他在肖共管理,外面已經佈滿了我們的兄弟,現下那裡是首都最安全的地方。”
蕭靈點點頭:“我會在前面給出訊號,隨後你帶著大家出場,露出你的真面目。”
阿誠拉住了蕭靈還要往外走的胳膊,靠近她的耳邊低聲說道:“不要輕易放棄自己,我會一直一直的陪在你身邊的。”
蕭靈停頓了一下,側頭看向阿誠,隨即展開了一個堪稱美麗的笑容:“我想看你,以你本來的面目,說你愛我。”
兩個人的凝視並沒有持續多久,後院兒里歐女士的致辭已經到了尾聲,蕭靈快步走出去,就看到整個學院裡坐滿了著綠色制服計程車兵,和白色制服的醫生,還有她們的學生們,曾經的自己和張雨辰。
凌上將已經在太師椅上坐好了,蕭靈不知道她是如何操作的,從輪椅上轉移到那裡。
步伐的速度讓她沒有多少時間思考,而是快步走上舞臺,張開雙臂向著眾人展現自己的熱情。“歡迎,為這個首都奉獻的人們,歡迎你們的道來。我知道你們的頭腦已經迷茫混亂,今天,就讓我為你們撥雲見日。”眾人沉默著,大家都屏息凝神的等待著,等待著蕭靈為大家撥雲見日的表演。蕭靈收起雙臂,慢慢踱到凌上將的身邊,抬起一隻手掌指向這位老先生。
“誠如你們在書本中看到的那樣,五十年前,凌上將作為我們的領袖,為整個首都人民立法,將人類出生就分為三六九等,以不同的基因等級來規劃每個人不同的人生道路,讓每個人都可以發揮到自己基因能量的最大價值。這是一個創世界的舉動,凌上將為我們打造了一整個全新的世界觀,在這個世界觀之中,我們嚴格遵守社會的等級制度,並以此來繁衍生息。這個世界觀還為我們確立了一個敵人,局勢****。”
蕭靈走到凌上將身邊,低頭看著這個坐在輪椅之上的耄耋老者,繼續說道:“為此,凌上將的兒子凌晨將軍違反了凌上將的立法,因而被凌上將不斷追殺,以至於到最後落得個流離失所,客死他鄉的下場,而領上見不得已大義滅其,以保護我們立法的純潔性。這一切,是我們今天現狀之所以形成的根源,也是你們能夠看到的對此時的唯一記載。但是你們有沒有思考過,為什麼呢?為何我們要挖掘自身的基因能量,去按照非自然的意願生存呢?”
這句話像是一刀之靈,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男人“蹭、蹭、蹭”的大踏步走來。這位打扮儒雅的紳士身著肅靜的黑袍,穿一雙老舊的軍靴,雙手指尖捧一份材料,款款走來。崔校長從後門的最遠處一步一步走來,一直走到舞臺的前方,向著凌上將行了一個禮:“上將,這是我以前基因理療學院校長和指揮中心董事的身份提出的動議。”
凌上將眼看著這份材料遞到眼前,不得已的接過來,卻一眼都不看它。歐女士此刻連帶著張雨辰都坐在臺下,她已經猜到了那份材料上頭寫的究竟是什麼。
“我申請,撤銷基因等級制度,完全放棄基因力量在軍事力量上的使用,並撤銷等級婚配製度。”
崔校長的道來已經引發了眾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而這話說出來,更加是引起了譁然。
蕭靈平靜的看著崔校長,將這場戲演完:“請提出您的理由。”
崔校長有些緊張了。他甚至不敢去看凌上將的眼睛,因為他要準備將當年的事情講述出來。
“因為這套立法,根本就是錯誤的。”
臺下討論的聲音更大了,蕭靈利用自己的基因能量控制住這些噪音的力量,阿誠在後臺看穿了她的所作所為,一雙拳頭緊緊攥住,關節處都煞白了。
蕭靈故意看了凌上將一眼,故意發問:“為何這樣說?”
凌上將的臉色依然是那樣的蒼白,崔校長努力長長的突出一口氣,隨即回答:“當年,凌上將設立這套法律體系的時候,決定將是每一個嬰兒進行甄別基因等級。而最初在甄別基因能量等級的時候,本來是有四級的。除了我們現在所見到的低、中、高三個等級之外,還有一個更高的等級。這部分等級的人類擁有最大的基因能量潛力,也超過凌上將的基因等級。”
人們開始坐不住了,蕭靈相信他們其中有些人已經預見到了這一整場事情將會導向何方。她極力的用自己的力量控制著這整個學院,這讓她隱隱的感覺到身體之內所爆發的力量越來越強大,身體所感覺到的痛苦也越來越強烈了。
崔校長繼續說:“正是因為無法控制,所以凌上將下了命令,將所有超高基因等級的人全部趕出首都,永世不得回來。並制定了嚴格的界限,一旦這些人跨越了這條界限,就將要被趕盡殺絕。”
這一下子,蕭靈已然控制不住這場騷動了。她被這股強力大的反抗力量彈回到了那張棕紅色的太師椅之上。蕭靈能夠感覺到力量和精力都在慢慢的從自己的身體之中消散開去,她甚至覺得眼前逐漸變得模糊,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起來。
但是眼前的場面正是關鍵時刻,蕭靈努力的甩甩頭:“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些當年的超高階基因能量等級的人群,就是凌上將所定義的****?就是我們這些年以來,一直在攻擊的人?”
坐在歐女士左手邊的指揮中心董事們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大聲指責著崔校長鬍言亂語。
“一個關在監獄裡頭已經幾年了的瘋子的話,怎麼能夠相信!!”
“如果****是我們的一部分,那他們為什麼會攻擊我們呢?”“不要相信他的話,他就是跟****勾結的罪人!!”
對於那些曾經的同僚,崔校長根根不屑一顧:“我既然能夠這樣說,自然有我的證據。而如果這一場論證成功了,就代表我當年犯下的罪,只是一場滑稽的玩笑。”
那些人閉嘴了。崔校長此刻已經找到了他的主場,看看這個熟悉的校園,崔校長繼續說:“凌上將趕走了所有比自己更強的人,以此來控制這個國家。但是總有人瞭解事情的內幕。凌晨將軍在持續不斷的攻擊****的過程之中,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他拒絕再為自己的父親服務,並愛上了一個****的女孩兒。對此,凌上將全然不顧父子親情,下令追殺這兩個人。即便他們已經私奔逃脫到了荒漠之中,也一定要將他們抓回來。”
說到此處,坐在臺下的歐女士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後面的事情不用崔校長說,她也都知道了。凌晨和清若在那小院兒裡生活了一年,隨後大著肚子的清若和凌晨被凌上將抓走,凌晨拼死救出妻兒,而自己則死在首都,死在了自己的家鄉的土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