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胡斐輕嘆道:“菅紉被你拒絕後,沉迷過一段時間;後來在一個醫學交流會上,認識了一個醫學博士,眼看著就要結婚了,誰知道那個男的居然被人堵在酒店了。”
李巖輕輕嘆了口氣。
胡斐看著李巖,猶豫了兩秒左右說道:“後來,畢德先得急病住院,主治醫生就是菅紉,結果聽到你失蹤了,那時我就覺得菅紉有些不對,畢德先還沒有出院,菅紉就出問題了。”
李巖直接問道:“胡院長,你就直說,菅軍醫到底是什麼病?”
胡斐道:“我還是帶你過去吧,你看了就知道了。”
這個醫院雖然不算大,但是場地卻不小。胡斐帶著李巖走出住院部,往後門走去,憑記憶,李巖知道後面是一個小院子,裡面實際上就是一個療養院,一個小型的療養院,療養院不大,不過療養院的另一個側門外面就是屬於軍區大院的一座小山。
菅紉不在院子裡,也不在房間內,胡斐嘆了口氣,帶著李巖穿過側門就往小山上走。
小山頂上有一座小亭子,走出側門就看到菅紉一個人坐在小亭子裡,面朝著軍區大院。
胡斐站住後,小聲對李巖說道:“幾乎每天,她都會在那裡這麼坐著,沒人叫她就會一直坐下去,而且不說話。和我也不說話。”
“什麼話都不說?”
胡院長搖了搖頭,“不但不說話,就連走路都走得很輕。初步診斷是重度抑鬱症,唉,本來都聯絡好要到帝京去治療的,可是她只願意待在這裡,坐在那裡,看著軍區大院。”
李巖道:“她父母呢?”
胡院長無奈地搖著頭,說道:“也沒辦法,留在這裡她就只是這樣,也算聽話。但是要讓她離開這裡,她直接就自殘,而且毫無徵兆。”
李巖問道:“胡院長,我可以過去嗎?”
胡院長道:“我就是這個意思。”
李巖走得很輕,胡斐故意延後兩步。
菅紉坐得很直,看得很安靜,就連眼神都沒有移動一下。在走近小亭子時,李巖故意踏出些聲音,但是菅紉沒有任何反應。
李巖此時已經來到菅紉身後,就這麼靜靜地站著順著菅紉的眼神往前看,前面只有房子和幾棵樹,最近房子的這一側還保留著最初的刷在牆上的標語。
胡斐也跟著站在李巖身後,李巖略微大聲地咳嗽了聲,然而距離菅紉已經近的不到一米,菅紉卻依然如石雕般坐著,身體沒有因為突然的聲音而有任何的反應。
“菅紉軍醫,你在看什麼?”
李巖笑著問道。
菅紉聽到李巖略有點細的聲音,突然更加挺直身體,然後很緩慢地往後轉動身體,脖子和頭彷彿是固定在身體上一般僵硬。
“好久不見,苗條了不少。”李巖繼續笑著說道。
完全轉過身的菅紉,見到李巖的一瞬間,眼神裡面閃出亮光,嘴裡含糊地說道:“李巖,李巖,你死了才來。”
李巖笑著活動了一下雙肩說道:“我來了,不過我還活著。”
菅紉有些踉蹌地站起身,瘦的皮包骨頭的雙手伸出,捧住李巖的臉,又用雙手用點勁地拍了拍李巖的臉頰,才說道:“活的?死的?活的,你是活的李巖,你沒有死。你來找我的。我是菅紉。你。。。”
說著話,菅紉轉身用右手指向剛才眼睛看的方向,卻突然身子一軟,直接就朝地上暈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