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追上去伸手拉住魏姐的手臂,“魏姐,彆著急走啊,聊幾句。”
魏姐用力想要甩脫沈慕蓉,但是沈慕蓉的手跟一把大鉗子一樣,緊緊地鉗住了魏姐的手臂。
“我和你有什麼可聊的。”
“不對啊,一個月沒見,你怎麼不在蘇家跑到這裡來做清潔工了?”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
“別這樣說話嗎,好歹我們也相識一場,用得著這麼絕情嗎?”
“絕情,說我絕情?絕情的是你們蘇家人好不好?我在蘇家做了那麼多年——是,我是不過就是個做飯的,但是好歹我也是看著蘇小姐長大的老人,說不要我就不要我了。都說蘇家人念舊情,我看純粹就是放p!”
說完之後魏姐似乎還覺得不解氣,還往地上“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
“魏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蘇家人是蘇家人,我可不是蘇家人。”
“你少來跟我玩文字遊戲”,魏姐扭頭打算走,想了想又回頭對著沈慕蓉說:“一切還不都是你背後挑唆的。”
沈慕蓉手上在胸前交叉,“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像老婆婆說兒媳婦?據我所知,你兒子現在還是光棍一個吧?”
“我呸——,要不是你們挑唆,我兒子能跑去跟風炒股?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能把我給他攢的那點老婆本輸光,他早就結婚了。”
魏姐彷彿有滿肚子委屈,這一下終於找到人發洩了。
“你們家那個蘇默,太不是個東西了。他找我兒子說有路子可以賺點快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哄得我兒子團團轉,跟著他去炒股。剛開始賺得還不錯,怎麼知道突然之間一下子全都賠光。可憐我那苦命的兒啊——”
“哈,炒股這種東西他也信?”
“還不是那個蘇默?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怎麼回事兒,跟他媽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這是蘇默做的,跟我可沒有任何關係。”
“得了吧,那個小子一天天不聲不響的,其實是一肚子壞水。他這麼做肯定是別人的意思,怎麼就沒可能是你的意思?”
“你覺得蘇默會聽我的?”
“我不知道”,魏姐擺擺手,“我不知道你們蘇家怎麼回事兒。蘇太太也是的,我平時對她怎麼樣?結果她可真的是耍得一手好太極,把責任撇的一乾二淨。誰不知道蘇默就是蘇鐵林的兒子,就算不是她親生的,她說的話蘇默總聽吧?”
“你是想讓蘇默賠錢?”
“區區幾百萬他們蘇家賠不起嗎?”
“魏姐,你也挺厲害啊,以你在蘇家的工資來算,你能攢得下幾百萬?”
魏姐挺直了腰桿,“怎麼不行?我兒子賺得,不行啊。”
“魏姐,你真的當蘇家人是傻子啊!你兒子什麼工作能剛工作幾年就賺幾百萬?你以為蘇家人不知道你那些錢怎麼來的?”
“無憑無據,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魏姐轉身就走,卻被沈慕蓉拉住了。
“魏姐,你帶著的這對兒耳環挺別緻的啊,哪裡買的?”
魏姐下意識地用頭髮遮住自己的耳朵,“我兒子送的。”
“你兒子送的?我怎麼覺得這對耳環像是我一個朋友的母親留給我朋友的呢?”
“什麼你朋友的,就是我兒子送的。”
說完魏姐一轉身就走,沈慕蓉一個箭步走上前,伸手搭在魏姐的肩膀上,“想跑?你偷死人的東西你還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