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把沈慕蓉問住了，她是想讓侯芊芊一輩子都關在青山療養院裡，但是她從來沒有看過療養院裡其他的這些病人，她並不知道真正的精神病人是什麼樣子。
此時的她不能不說非常吃驚。
“能治好嗎？”她問。
侯陽明說：“我問過醫生很多次了，醫生不肯給我答案。你懂的，醫生不敢給你承諾，太多的話他們是不會說給你聽的。”
沈慕蓉點了點頭，“能不能接回家呢？”
侯陽明無奈地搖了搖頭，“蘇秦不準。”
“你接你姐回家，為什麼還要蘇秦允許？”
“他是我姐的老公，屬於最直系的親屬。可笑不？生我姐養我姐的父母居然許可權還比不過一個把我姐害成這樣的畜生。”
“他怎麼害你姐了？”
“我打聽到蘇秦來見過我姐之前的主治醫師邵桂蘭，然後邵桂蘭失蹤了，我姐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你能說這中間能沒有他暗中指使？”
“你跟他對質了？”
“有用嗎？我才沒有那麼傻。”
“那你姐你打算怎麼辦？”
“我打算查詢一下他殺死我大姐的證據，到時候新賬舊賬一起算。只要扳倒了他，我就可以把我姐接回家照顧了。”
“扳倒他？那就意味著要扳倒蘇氏企業，扳倒蘇鐵林和邵華華，你有這個信心嗎？”
侯陽明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我沒有信心。”
“你還有我。”
侯陽明扭頭看著沈慕蓉，“你已經有了計劃了？”
“我們手上有譚媛，有趙明；你還知道一些有關蘇鐵林的證據。你能說服你爸爸指證蘇鐵林嗎？”
“你要翻舊賬？”
沈慕蓉點了點頭。
“我不覺得翻舊賬有什麼意義，那些都是商業行為。雖然不道德，但是從商業角度看確實是合理合法的，沒有辦法用來扳倒他。只能說在他倒臺的時候給他最後一擊而已。”
“那，我們要不要試一下從商業角度去擊敗他？”
“沈慕蓉，做生意你比我更清楚，要想毀掉一個成熟的上市企業，談何容易啊。”
沈慕蓉嘆了一口氣，“是啊，確實很難。除非對方自己犯錯，不然我們真的很難狙擊蘇氏企業。”
從大廳裡走出來一個清潔阿姨，她拉開大廳玻璃門的時候正好跟沈慕蓉對視。
兩個人同時都愣了。
“魏姐——，怎麼是你？”沈慕蓉驚訝之中還帶著一點幸災樂禍的成分。
魏姐顯然不想跟沈慕蓉糾纏，她鼻子裡“哼”了一聲，用身體“撞”開沈慕蓉，從沈慕蓉身旁擠了過去。
“這個人怎麼這樣？”侯陽明說。
“你可以先走不用等我了，我有話跟魏姐說。”說完沈慕蓉就跟上了魏姐的腳步。
“魏姐，你別走啊。”沈慕蓉喊著。
不叫還好，沈慕蓉越叫魏姐走得越快，很快就走到了走廊的盡頭的樓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