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胡律師站起來了。
“檢方注意一下你的問題。”法官黑著臉。
“那後來發生了什麼？”檢方問。
“能發生什麼，一男一女花前月下，還是偷情，還能發生什麼，就互相脫衣服唄！”
“誰先脫的誰的？”
“我反對！”胡律師又站起來了。
“法官大人！”檢方律師說。
“好了好了，蘇詩雅女士挑一些能說的說吧，不要全都說出來，懂嗎？”
得了，剛剛還稱呼“蘇詩雅小姐”，這麼一會兒變成“蘇詩雅女士”了，蘇詩雅是瞬間長大了還是怎麼的？
“我不記得誰先脫誰的了，可能是我先動手的——”
旁聽席上一片譁然。
法官終於忍不住舉起法槌敲了敲，“肅靜肅靜，蘇詩雅女士，說快點。”
“好，脫完衣服我們就那啥，法官大人，那啥要不要描述？”
“肅靜肅靜！”法官又敲了敲法槌，“不用，再快點。”
“然後楠哥抽了一根菸，然後我們又那啥，然後天就亮了。法官大人，夠快不？脖子以下都沒涉及，沒問題吧？”
“肅靜肅靜！休庭休庭！”法官大人覺得這屆旁聽太難帶了，還是休庭算了。
蘇詩雅離開旁聽席的時候看了一眼沈楠，臉頓時全紅了，她剛剛按照胡律師教的說完了，現在才想起來害羞。
沈楠看著蘇詩雅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不會有事兒了，可是——蘇詩雅這樣，要他以後怎麼做人？
洪言身子一歪，倒在了沈慕蓉的肩膀上，她繃緊的精神終於得到了釋放，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疲憊，一種徹底放鬆後的倦怠。
法官很快又從側門走了出來，胡律師馬上又向著書記員提交了一份材料。
書記員把材料整理了一下遞給了法官，法官看了一眼，狠狠瞪了胡律師一眼，“你還有什麼沒有交上來的？趕快一起交上來。”
胡律師搖了搖頭，“沒有了沒有了，這是最後一份了。”
助手馬上遞給胡律師一雙鞋，胡律師舉在手中，“法官大人，這就是我資料裡提到的內增高鞋，圖片中沈楠先生是穿著這樣的一雙內增高鞋，現在我想請沈楠先生穿上這雙鞋。”
說完他遞給沈楠，沈楠不明就裡，但還是把鞋換上了。
“法官大人，我申請傳喚蘇詩雅小姐。”
蘇詩雅很快從門外走了進來，胡律師示意沈楠站起來，然後對著蘇詩雅說：“蘇詩雅小姐，請你站到沈楠先生的面前，儘量貼近沈楠先生，謝謝。”
蘇詩雅站到沈楠面前，抬頭看了一眼沈楠，奇怪今天的沈楠怎麼特別高呢？
胡律師繼續說：“蘇詩雅小姐的身高和死者的身高是一樣的，請檢方注意一下蘇詩雅小姐此時和沈楠先生身高相差有多少，和監控錄影上擷取的死者站在沈楠先生面前的身高差是不是有很大差別呢？”
檢方的臉色很明顯變了變。
胡律師繼續說：“差別很大對吧，因為什麼？因為當晚在莎莎的根本就不是沈楠先生，而是另有其人。大家都知道嫁入侯家的翁翠珊小姐曾經和沈楠先生傳出過一段緋聞，沈楠先生說那時就有人冒充他，我有理由懷疑這一次冒充沈楠先生的和之前的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旁聽席上傳來一聲哭聲，是洪言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繃不住發洩了出來。
法官拿起法槌：“肅靜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