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最近修煉的比較刻苦,內力甚至有些提高呢。”
蕭月明聞言,不禁失笑:
“那就對了麼,走火入魔的徵兆,你是半分都沒有,大可安心了。”
蘇藍長噓了一口氣,撫了撫胸口,以做安慰,還未等她徹底放下心中的石頭,蕭月明接下來的一番話,卻又狠狠的揪起了她的心。
“唉,蘇兄這情況,雖然不是走火入魔,但卻是一種更加難以醫治的絕症啊。”
蘇藍身體猛地一僵,雙手一滑,這次甚至連手中的紙袋都落在了地上,都不自知,瞧見蘇藍這副驚愕的模樣,蕭月明輕咳一聲,故作高深的說道:
“蘇兄也不必擔心,這絕症並非無藥可解,也算蘇兄命不該絕,福緣深厚,這病症的解法,在下不才,剛好知道。”
區區片刻,蘇藍的心情如同在地獄和天宮來回徘徊,波盪起伏,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蘇藍趕緊抓住蕭月明的胳膊,美目都蒙上了一層水霧:
“蕭兄,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咱們可是說好要同生共死的兄弟,你不能棄我不顧啊。”
蘇藍可不想死,她逃出華清池才僅僅數月,許多美食美景都還未享受,若讓她現在離開這繁華的世間,蘇藍豈能甘心啊。
“同生共死?我什麼時候發過如此弱智的誓言?”
蕭月明心中不解,但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見他故作神秘:
“這解病之法,乃是上古傳下來的藥方,珍貴的緊,這裡人多耳雜,你且靠近些,我悄悄說與你聽,萬萬不可叫旁人偷聽了去。”
如今性命垂危,蘇藍哪裡還有心思考慮其他的事,趕緊上前一步,身體緊緊貼著蕭月明的胸膛。
二人站在街道的邊緣,四周皆是來來往往的行人和吆喝的小販,蕭月明緩緩俯下身去,湊到了蘇藍的耳垂邊,離的如此之進,甚至能聞見蘇藍身上好聞的清香。
“蘇兄,你得的可是相思之症,這解藥,便是在下……”
蕭月明俯在蘇藍的耳邊,輕聲說道。
氣息流過耳垂,蘇藍面紗下的臉頰,瞬間就紅到了耳朵根,心中好像有無數道電流走過,帶起一陣陣的酥麻之感,深深的將腦袋埋在胸口,蘇藍竟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此時,只見不遠處一位穿著布衣的農家婦女,牽著一七八歲的孩童,見她連忙捂上了自家孩子的眼睛,嘴裡小聲咒罵著:
“哎咦,兩個大男人,關天化日之下,真是噁心,這教壞了小孩子怎麼辦。”
周圍其他路過的行人,見蕭月明和蘇藍竟做著如此親密的舉動,也都暗自指責排腹著,在中原地區,斷袖之癖,餘桃之情,在眾多人的心目中,還是帶著些許介意和排斥的,但是在西域,那裡民風彪悍,人人崇尚武道,不管是男女之情,龍陽磨鏡,都能被廣泛的接受和認同。
被眾多人當面指指點點,蘇藍實在羞愧難當,但幸好自己戴了白紗,遮住了容顏。
瞧著蘇藍嬌羞的模樣,蕭月明黑紗下的嘴角揚起,眾人的議論,他向來不放在眼裡,將背上裝著燒餅的布包提在手中,朝著雜市深處走去,蕭月明忍不住哼著小曲兒,心情煞是愉悅。
看著蕭月明的背影,蘇藍用手背摸了摸發燙的臉頰,隨後搖了搖頭,悄悄跟在了蕭月明的身後。
二人之間的氣氛變的微妙了起來,繼續閒逛採買著,不多時,他們已經來到了雜市的最深處。
“叮噹~叮噹~”
打鐵聲傳來,這裡已經沒有了那些露天的小攤,取而代之的全部都是商鋪,每家每戶的商鋪前,都掛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彰顯著自家的實力。
“看來這附近,都是些武器鋪了。”
蕭月明打量著街道兩旁的商鋪,朝著身旁的蘇藍說到。
蘇藍還有些沒緩過神來,臉頰微微發燙:
“嗯,應該是的,我聽客棧的小二說,這裡鍛造的兵器,在整個朱雀城,都很出名呢。”
“也好,麻子兄才剛剛邁入武道一途,想要練會蛟龍出遊劍法,還需不短的時日,就先給他買一柄短劍,也好用作防身。”
蕭月明望著不遠處正站在木棚下,光著膀子揮灑汗水的鐵匠說道。
蘇藍頷首輕點,剛剛習武的武者,內力不夠,經驗又太少,強行用刀劍對敵,招式生疏,腕力不足,反而對自己不利,亦有可能還沒殺敵,反而把自己給砍傷了,但短刀短刃便不同了,使用起來靈巧方便,易於隱藏,最適合二麻子這種初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