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門的名聲在中原武林當中,也是人人皆知,上機道人此言一出,眾人都面露沉思之色,如此逆天,違背常理的蠱蟲,也只有那喪心病狂的萬毒門能培育的出了。
宏傾雙手揹負,眉頭微皺,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與不安:
“刺殺襲擊六皇子的兇手,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就是二皇子所為,但種種跡象表面,也只有他,能有如此勢力了,如今二皇子又有這蠱蟲控人的手段,本就龐大的實力更加雄厚,六皇子殿下還臥病在床,不知何時才能甦醒,勝算渺茫啊。”
上機道人與宏傾乃是多年好友,自然看出了對方的擔憂和焦慮,只見上機道人沉聲道:
“各位也切莫被這蠱蟲給嚇到了,老夫雖不練蠱蟲毒物,但老夫卻精通藥理知識,正所謂毒和醫,只差一線之隔,這蠱蟲的煉製密法,必然艱難非常,成功率極低,煉製出對二流一流高手都奏效的蠱蟲,更是難如登天,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所以,這每一份蠱蟲,都是絕世珍品。”
上機道人所言確實頗有道理,蠱蟲雖是厲害,但若想要控制一流高手,必然不易,否則豈不是天下無敵了,天道自有其運轉規律,萬物之間自有聯絡,生生相息,生生相剋,能控制一流高手的蠱蟲,必然也同其一般稀有珍貴。
宏傾自從聽聞這全安午是被人所控後,心中就不免暗自猜測:
“全安午身為一流高手,實力滔天,竟也被下蠱,受人所控,如今知情人都已身死,但這蠱蟲的威脅卻一直存在,現如今又不知蠱蟲的底細如何,到底怎樣下蠱,怎樣操控,這始終是一個隱患啊。”
念及至此,宏傾突然想到劉統領曾言,全安午從百秀閣帶出了兩位紅倌人,能讓他如此費心費力,這兩人的身份必然不簡單。
只見宏傾朝著一旁正在觀察屍體的東源吩咐道:
“東源,你曾帶兵追擊過那兩位紅倌人,可有什麼收穫?”
微微拱手行禮,東源回應著:
“這全安午心思細膩,非常狡猾,給那二人準備的是絕品良駒,此馬腳程極快,將士們配備的馬匹雖然也是不俗,但比起這良駒便有所遜色了,恕東源能力不濟,未能將人成功攔住。”
宏傾微微搖頭,淡然道:
“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事發突然,此事怨不得你,那吳熊,斷不可能只是百秀閣老闆這麼簡單,此人必然有其他的身份,這事便全權交於你處理了,這些鼠輩就是長在白月郡的毒瘤,一日不除,一日便不得安寧。”
“劉統領,你帶兵協助東源,務必要將他們剷除乾淨!”
劉統領與東源皆行禮領命,沉聲道:
“必然不負義父所託。”
“末將領命!”
宏傾雙目微眯,揮了揮手,示意劉統領將三具屍體抬下去,待屍體撤走後,議事廳內的那股屍臭味才淡了一點,上機道人聳了聳鼻頭,隨後暗自皺眉,只見他從寬大的袖袍中摸索出了一個小瓷瓶,隨後上機道人拔開瓷瓶的瓶塞,一股清香好聞,好似蓮花盛開的花香氣,在議事廳內瀰漫開來,將那令人作嘔的屍臭味盡數驅散了。
上機道人面露笑容,等空氣中再聞不出一絲異味後,這才將瓷瓶收回了袖袍中,只見他神色有些得意的說道:
“此香,乃是老夫的獨家秘方,以三十六種花粉,用特殊的手法提煉而出,今日是在世間第一次亮相,看來,效果斐然嘛。”
眾人重新落座,宏傾和東源做於主座,只見宏傾笑道:
“上機兄喜研香料香薰,也不失別有一番情趣,這改日,定要送我一瓶。”
“小事小事,香薰爾爾,不足為道,不足為道也。”
上機道人撫著白鬚,語氣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