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馬兒,怎的還不走了呢,快站起來。"店老闆和蕭月明幾番拉拉扯,就是不肯往外走,但只要牽往馬棚,它就立馬不反抗了,瞬間變的聽話起來。
店內,店老闆苦澀的對蕭月明說:"客官啊,你也看見了,這馬死活不肯出馬鋪,但請您放心,這種情況時有發生,只要給我三天時間,保準還你一匹言聽計從的馬兒,可能要請客官在這裡逗留幾日了,但是,住宿的錢就包在我身上了,必經這屬於我的失誤,請客官多多諒解啊"
店老闆面色誠懇,話裡話外聽不出一點毛病來。
蕭月明內心冷笑,已經大致瞭解了店老闆的套路:先找那種揹著包裹的旅人,隨後在詢問對方的來歷,然後確定目標,像是蕭月明這種一下就把自己行蹤暴露的人,再加上年歲不大,很快就被店老闆選擇成了目標。
選定目標後,再牽出一匹良駒,已極低的價格出手給江湖經驗不足的目標,只要目標交了錢,套路就完成一半了。
等到目標將馬牽出店門,經過特殊訓練的馬便會伏地不走,迫於無奈下,只能返回,這時,老闆就建議目標多逗留幾日,並承諾旅店費用全由自己承擔,只要目標答應了,一旦住進旅店,便羊入虎口,身不由己了,顯然,這是一個黑店。
蕭月明心中明瞭,但卻神色平常:"老闆,按照合同上書寫,馬匹出現問題是可以更換的吧,我見那馬棚裡有匹相同的馬,不如就給我那匹吧。"
店老闆聽見蕭月明要換馬,微笑道:"客官啊,這人是活的,合同是死的,您給我點時間,我先帶你去旅店如何?"
雙方几番扯皮無果後,蕭月明指著合同上的官府蓋章道:"你若還是一直推諉,不肯給我換馬,我就去衙門告你不遵守合約。"
店老闆見著小子油鹽不進,似乎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計謀,隨後也卸下了偽裝,陰狠道:"告我?你可以去試試,看看到時候是我進大牢還是你進大牢!"
"好了,我也不屑於你多費口舌,這六十兩你拿上,你可以走了!"
店老闆見這小子不著道,也不想多生事端,一天來來往往不知有多少客人,他不差蕭月明這一個,所以便打算還錢給這小子,打發他離開。
蕭月明接住店老闆扔來的銀票,裝入了自己的衣襟內,冷聲道:"你就當蕭某是這麼好打發的麼,陪你演了這麼久的戲,是不是該收回點利息了。"
店老闆一看蕭月明打算找事,並不慌張,馬上大聲喊道:"來人!"
頓時,小小的馬鋪裡站滿了人,各各手裡拿著雪亮的大刀,明顯是時刻準備應付突發情況的。
蕭月明被十來個手持大刀的漢子團團包圍,嘴角微微上揚,右手抽出背後的青淵,內力湧動,單手舉劍,隨後猛地將劍插在了地上,頓時,一道道內力順著劍身朝周圍四散開來,地板層層崩碎,四周的敵人全部高高飛起,隨後摔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聲悶響,當成昏死了過去。
待內力盡數散去後,整個馬鋪已經面目全非了。
"錚~"
青淵歸鞘,這群人不過是一群普通武者,對上他這二流高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在櫃檯下面找到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店老闆,摸了摸脖頸,已經死亡了,蕭月明內心並沒有多大的波動,江湖就是如此,死人乃是常態。
越過已經殘破不堪的門面,走向馬棚,馬棚裡的馬匹四蹄亂踏,顯得極為焦躁不安,目光環視,一匹黑棕相間,馬鬃是深紅色的馬匹引起了蕭月明的注意,當其他馬匹都躁動不安時,只有它依舊穩如老狗。
蕭月明走到馬匹身前,拍了拍它的頭部,那馬也好似回應般的打了個鼻響,蕭月明滿意的點了點頭,解開了韁繩,隨手拿起了旁邊的馬鞍,裝了上去。
店外,這家馬鋪店發生如此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一個人前來圍觀,最多便是掃了一眼,就各自走開了,生怕有什麼不幸之事牽扯到自己。
蕭月明牽著馬從後門走出,回頭望了一眼牌匾都掉在了地上的萬里馬鋪,隨後起身上馬,揚長而去,帶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