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倆十分親切友好的問候了仍在戰戰兢兢的丁天二,隨即渡步出了門外。
門檻一出,我倆強撐起來的笑臉立馬垮下。雨師苦喪著臉道:“也不知道咱倆這進去一趟是幹啥的,難不成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嗎……”
話音未落,只見一道身影掠過身側草叢,丁天二跪伏於我二人面前,咬牙道:“二位大人留步!”
我看著突然出現的丁天二,心中猛然一跳,心中忐忑,面上顯不顯我也不知道…
我腆臉曬笑道:“大人是萬萬不敢當,請問兄弟有什麼事嗎?”瞅瞅,瞅瞅,自從想出以上那些可能性之後,連稱呼都變了…直接從那個誰上升到了兄弟…
丁天二聽到我如此叫他,麵皮也僵了僵。頗有些欲言又止,隨既咬了咬嘴唇道:“二位大人,小人無論生前死後均是一介草民,平平無奇。自知命比草薄。雖己微薄之力不足一提,但仍願為大人以及…”他頓了頓,並沒有把“天京”那個詞說出口:“小人願為大人作馬前卒,效盡己所能,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安穩餘生。”
他這番話說的也是十分委婉了。意思很明顯,我知道我自己是個弱雞打不過你,現在我被你發現了,我也很怕怕啊,我也知道。凡人增減壽數是件大事,如果我把這一切都告訴你。能不能給我條活路,就像他說的那樣“不求榮華富貴,只求安穩餘生。”
我咬了咬牙,就算我們已經脫出凡人的範疇了,但是仍有七情六慾,而這中最厲害的,便是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求真欲。就如現在這般,一個迷題如同半裸的美嬌娘般半掩半露,迷題的答案就近在咫尺,但是…
不能知道!
某些事情,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一但被捲進旋渦,的確能離中心越來越近,但是…
旋渦的中心,也往往是最危險的地方。
並且,一些事,一但被捲進去了,再要脫身,可就難了。
這份投名狀,不能接!
我和雨師對視一眼,心中瞭然,我們是又想到一處去了…
雨師清了清喉嚨,儘量委婉道:“丁兄弟一心向正道之心我等了然,實為當今一大幸事但…”他頓了頓,又道:“額,一但有兄弟你可以勝任的,在下必定至此告知。”
這番話說的也是更加的委婉了,言下之意便是說,我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還“一但有可以勝任的,必定至此告知。”告知個大頭鬼,空位這種東西,雨師想讓它有,它就有,想沒有,它一萬年都不可能有……
我倆相互對了個眼神,消失在原地,獨留丁天二在風中凌亂。
幾千裡外,一個鬧市中的無人僻靜角落,兩道頗狼狽的身影一瞬出現。
“好了。”我十分鬱悶道:“咱剛剛發生的那件事可真是令人迷惑啊……接你之前沒說完的那句話,咱們還真是給自己找不痛快來著……哎,對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各奔東西了,省的玉皇老兒說我們私結營黨…什麼什麼?等等等等?完了完了!我TM……忘了玉皇大帝了!”
雨師疑惑道:“怎麼了?這玉皇老兒又怎麼了?”
我嘆道:“你是不知道,當時我出門時,只覺天際上一點金光由遠及近…”隨後便把之後發生之事娓娓道來,“所以方才走的時候太匆忙,我竟把那包裹落進了丁天二開的那什麼旅店內,忘記捎上它了。”隨後又分析道:“不過,我估摸著,那包裹裡面想料也就是些訓斥之言辭,大概也沒啥大用。落便落吧,再返回去拿未免諸多不便。”
當然,我必然是不知這包裹中是何物,才會做出此決定。如果知道的話,就是拿棍子打著,也必定要回去搶那玩意,可惜這只是後話。
雨師也應道:“確是確是,想那玉皇大帝平時便嗦嗦叨叨,注重形式主義。照你說這包裹,平平無奇又是被如此對待,想科裡面也沒什麼有用之物。回頭去取確實太過麻煩。不如就此罷了。”
我二人拍定主意,都決定就此分腸道鞅。我展開一張地圖,在上面畫出數個圓圈。道:“這邊是蘭溪,東部地區十分乾旱,需要少量多次迴圈漸進的長時間降雨…蘄水也是,清泉寺那邊數道泉眼已經乾涸,好多河床都曬裂了,也需要大量雨水…”如此說了半天,我二人便一拍兩散。雨師上天京覆命。
在天上許久,望著吵吵嚷嚷的大街與來來往往的人群,我還真有些許不習慣。人們絲毫不知道他們差點一齊歸天,仍然守著祖祖代代生活的軌跡忙碌。當然,人群中必然也多出一些平時沒有的聲音:“誒,你們聽說了嗎?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