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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美貌女子都是好朋友

“哈哈,這姑娘美則美矣,卻是個瘸子!”</br>四醜眼見陸無雙縱躍之時,腿腳不靈,當即看出端倪,幾人當即怪笑。</br>陸無雙被人看了一眼跛足,尚且直接提刀砍人,如今聽了這番話,自是起了殺人之心。</br>奈何她用慣的銀狐刀被風逸打掉,落在了酒店之中。只能用枯枝“唰唰”連刺兩下,好在她的刀法,本就走的是古墓派劍法路子,這兩刺,一下快似一下。</br>藏邊四醜既已看出她瘸了條腿,以為二醜一人必然能將之拿下,怎料陸無雙劍法飄逸靈動,只聽“嗤”的一聲,二醜袖口竟被刺破。</br>二醜大眼裡兇光迸出,喝道:“看什麼?一起上!”</br>他已經看出陸無雙武功不弱,自己拿之不下,也就不顧及面子了。</br>陸無雙心中吃驚:“我一個都急切難勝,更何況四人?唉,這天下哪來這麼多好手。”</br>轉念間,就聽四醜笑道:“二哥急了,大夥快幫幫他吧!”</br>三醜冷笑道:“幫什麼,我看他是色迷心竅!”</br>二醜一聲怒哼,還未答話,五醜笑道:“三哥這話不對,這女子雖然瘸了一條腿,模樣卻沒得挑,又怎能不動心?”</br>四醜接道:“是啊,我們還是快些料理了,也好快活快活!”</br>幾人鬨然一笑,“鐺”的一聲,各自抽出背後單刀,一擁而上。</br>陸無雙武功比之四人,本就在伯仲之間,只不過突起發難佔了些便宜,那四人一聯手,只搶攻一招,便將陸無雙逼的連連後退。</br>陸無雙忍耐不住,破口罵道:“姓風的,你個王八蛋,自己不幫我,還不讓表姐幫我,你等著吧!”</br>她其實知道有表姐在此,自己不至於沒人管,可風逸明顯是看她笑話,怎能不怒?</br>風逸皺了皺眉,說道:“原來你這人不光會跟不如自己的人發狠,也會跟自己人發狠?”</br>風逸已經看出這四人功夫有高低之別,家數卻是一般,對於陸無雙卻也不存殺心,刀式只求制敵,而不傷人,所以也不急著出手,就是要讓陸無雙感到絕望才好。</br>不絕望又如何能長記性?</br>陸無雙的確是拿四醜無法,將一腔怒氣發在風逸這個不敢傷害她的人身上。</br>因為她已經看出風逸喜歡錶姐,愛屋及烏之下,還能看自己被人給欺負了?</br>如今被他直接道破心思,俏臉通紅,呸的一聲:“誰跟伱是自己人。”</br>“沒辦法,誰讓我是你姐夫呢,怎麼能不是自己人呢?”風逸說著衝程英微微一笑。</br>程英又驚又氣,舉起拳頭捶了他一下,說道:“你胡說什麼,什麼姐夫?”</br>“哪有胡說?”風逸笑著道:“她可是要叫洪凌波師姐的!”</br>“鬼才信你。”程英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你想的什麼,你心裡清楚!</br>反正你再胡說,我可不理你啦。”</br>風逸神色一正道:“我其實也沒想別的,反正我只要瞧著你,我的心裡就很高興,這是正兒八經,蒼天可鑑!”</br>程英心裡一熱,就聽“咔嚓”一聲,陸無雙手中枯枝已經被削斷,此刻三刀封住她的左右,已經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眼見刀影與掌影落下。</br>陸無雙也明白四醜,這是要生擒自己。</br>霎時間懂了風逸用意。這世上真不是自己憑藉這點功夫就能橫行無忌的,沒有師父,也會有其他自己打不過的人。</br>自己不招惹,都能遇上這幾個貨。</br>若是行事無忌,那豈不是更加危險?</br>她心中閃念其實也只一瞬,忽聽呼的一聲,四醜齊齊啊了一聲,金刃破空之聲,也頓時消停。</br>陸無雙就見風逸已經站在自己身旁。</br>風逸出手之前,沒有一點徵兆,看似從容緩慢,實則快速無比,在千鈞一髮之際將陸無雙救了下來。</br>四醜這才看清這位橫架強梁之人,竟是剛才他們誰都沒有在意的年輕人。</br>其實藏邊五醜也不是初出茅廬的雛,豈能不知一男兩女深更半夜出現在破廟,絕不會是一般人。</br>可他們被洪七公從粵地一路追殺到了陝西,一路上壓根沒空做壞事,看見程英與陸無雙太過漂亮,這才動了色心,想要好好開個葷。</br>幾人師承不凡,聯手之下,一般高手根本奈何不得,在藏邊成名已久,所以在心理上根本沒把風逸與兩女子當一回事兒,所以泰然處之,聽他與程英說話,都不理會。</br>直到風逸小露一手,這才正眼看了看他,但見對方氣宇軒昂,滿臉與冷漠,眉宇之間透過一股殺氣,雙唇緊抿,有稜有角的臉上如一尊石雕,</br>藏邊四醜一看這架勢,便明白遇上硬手了,幾人對視一眼,二醜持刀問道:“閣下是誰?”</br>三醜嬉笑道:“二哥,人家在這裡幽會,我們還是去找大哥吧,不要掃人家的興。”</br>他是五醜之中武功最高的,眼見風逸不好惹,已經生出了退心。</br>二醜也點頭道:“媽的,幽會就是幽會,鬼鬼祟祟,害得老子以為是洪七公那老賊,虛驚一場。告辭了。”說著也轉身,準備離開。</br>風逸見這幾個貨將欺軟怕硬,死鴨子嘴硬,演繹到了淋漓盡致,呵呵一笑道:“剛才倚眾群毆一個女子,現在就想走了,你們長的不美,還想的挺美!”</br>五醜之中五醜最狂,冷笑一聲,陰側惻地答道:“江湖爭勝,強者為尊,什麼倚終群毆,我們藏邊五雄,向來不講這些狗屁江湖規矩!</br>今日老爺們高興,否則非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分屍萬段,你可不要不知好歹!”</br>風逸手一勾:“別動嘴!來!”</br>四醜互相一對望,眼中立時生出一絲殺意,心道:“我們有心退讓,你卻不識好歹,我們四人聯手,難道還怕了你不成。”</br>忽如猛獸一般,鋼刀如蛟龍出海,帶著嗚嗚風聲,霍然向風逸斬下。</br>他們對於陸無雙想的是生擒,好以玩弄,對於風逸,自然不同,一出手就要他死了。</br>四刀劃出明晃晃的精光,飛到風逸周身,看似就要及身,風逸忽地抖手一推,三醜手中刀活了似的圈轉回來。</br>鐺啷啷一聲響,將其他幾醜兵刃格開,四人只覺一股麻痺從虎口起始,一直傳到胸口,連帶心尖兒也痛麻難忍,登時大叫一聲,手臂痠麻,兵刃紛紛落地,仰天摔倒。</br>眾人無不驚奇,也不知風逸這是什麼手法。</br>原來風逸那日眼見郭靖以敵兵刃對敵刃的手法精妙絕倫,當即學了過來。</br>以他現在的武學修為,任何武學招式一看就會,毫無秘密可言,隨時都能學以致用。</br>藏邊四醜滿以為對方武功再高,也是有限,決然沒想到對方武功竟然如此厲害,一招之間就把四人單刀都震飛,躺在地上,都不禁怔了一怔。</br>五醜色厲內茬,連聲大喝:“妖術!妖術!這是妖法!”一邊叫,一邊起身。</br>三醜一個挺身,抱拳道:“請教兄臺尊名上姓?我們師父是密教聖僧金輪國師門下二弟子達爾巴師父,今日有所誤會,還請行個方便!”他搬出靠山,語調凌厲,但底氣明顯不足。</br>風逸眼見這幾個貨欺軟怕硬,好生無恥,冷冷地說道:“我叫風逸,你們可聽過!”</br>“風逸!”</br>四人同時驚叫,這個名字他們可是如雷貫耳,近些時日以來,陝西大地上,都是捉拿他的訊息,這人專殺蒙古人。</br>而他們就是給蒙古人賣命的,行事作惡,固然是人品使然,也是想給宋朝朝廷與生民找麻煩。這遇上風逸豈不完蛋?</br>四人齊齊吃了一驚,退後兩步,想要躍出門外。</br>風逸微微一笑:“金輪不會教徒弟,達爾巴也不會教徒弟,我還是送你們去見你們師叔霍都吧,你們倒是一窩!”</br>說話間,身子一晃,四人縱起,還未飛出,驀覺頸後一緊,就覺一陣頭重腳輕,飛出廟外,幾人身在空中,便發出一聲長長的慘呼,淒厲無比,叫人毛骨悚然。</br>撲通撲通,四人飛出數丈,跌在地上,再無聲音。</br>原來四醜盡都被他用內力震死了。</br>程英倒是見過風逸全力施展武功,一般的武林好手都經不住他一招。</br>陸無雙倒是頭一次見,看的心驚不已,與自己武功不相伯仲的好手,就是風逸一把抓的事,心中又不禁佩服:“不知這傢伙怎生修煉的?”</br>風逸使重手法震死幾人,一步跨出廟門,看著遠處一株大樹,說道:“閣下既然到了,何必藏頭露尾呢?”</br>話音一落,只見一條青影,如流星墜地,飛身而下,雙足落地時未發出半點聲音,地上雪也未有絲毫散落,足見輕功不同凡響。</br>“是你!”風逸嘆了一口氣:“你什麼時候來的?”</br>來人美貌如,一身靛青道袍,正是曾有風逸大有交集的李莫愁。</br>而她的功力明顯大有進境,雖不及極盛之時,但也絕非程英、陸無雙她們可比。</br>李莫愁生平最大的恥辱便是與風逸的一切,但見風逸卻沒有絲毫屈辱湧上心頭的憤恨。</br>儘管她在陝西已經聽到了風逸的訊息,已無數次在心裡描繪了再次與他相見時情景。</br>但真正面對時,心還是不由的亂了。</br>李莫愁不知這是怎麼了,她飄蕩了這麼久,歷練了多少事情,一直都在刀光血影的江湖生涯中度過。</br>她那顆在青春少年時,躁動不安的心,早已被磨練的堅忍、決絕、冷酷,甚至有些麻木,心中只有裝滿了殺戮與鮮血,再沒有絲毫空間。</br>她從未想象過,會有這樣一個男人闖入心門。</br>但半年前的一天,就是這個男人肆無忌憚的闖進來了。</br>她又想著那隻不過是,生命和自己開玩笑時的,一次偶然邂逅,不久就會像天上的浮雲一樣,飄向不知去處的遠方。</br>所以她給風逸留下了元好問那首“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詞與五毒秘傳。便從長安離開了,回到山西赤霞莊,打算開始全新的生活。但當自己的五毒秘傳失竊時,她就明白了。那個男人的影子已經深深的留在了自己心裡,只是她並不願承認罷了。</br>為什麼知道秘籍失竊,她擔心的不是陸無雙會用來讓自己的毒功失去威脅。因為她現在有了重陽遺刻上的武功,五毒秘傳上的毒藥解法,實際上都不重要了。</br>可她想到秘籍失竊,一定會影響他對付蒙古的大計。</br>她從來沒想著去管什麼天下在蒙還是在漢,可現在她想到了風逸的那番話。</br>這天下可以姓任何人,唯獨不能姓蒙。</br>她明明玄功未復,仍舊剋制不住忐忑的心情,連日帶夜的苦苦追尋陸無雙。難道這就是“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關風與月”嗎?</br>她在看著風逸,風逸也在靜靜地看著她。兩人四目交投,心中念閃不止。</br>李莫愁柔聲道:“長安一別,別來無恙?李莫愁拜謝公子救命之恩。”說著盈盈地拜了下去。</br>風逸一時不知如何答禮,竟窘在那裡。</br>此時大雪兀自未停,清冷的月光透過雪,映照著月光下的秋水麗人。</br>而眼前的李莫愁和半年前已完全不同。</br>風逸懷疑,她是否還是那個辣手無情的赤練仙子。</br>在他的腦海中,至今還存留著他當日想象李莫愁書寫《雁丘詞》時的孤寂、無依的樣子,如今看她又多了幾分嬌柔。</br>而且她提到救命之恩,直接盈盈一拜,更是讓風逸不由想到當初與她的曖昧。一時倒有些手足無措,既不知說什麼才好,也不知該不該扶她起來。</br>李莫愁卻是輕輕起身,說道:“昔日幸虧公子相救,方有李莫愁今日,可不想被叛逆所欺。”說著眼中含淚。</br>繼而她又嫣然一笑道:“今日能與公子相遇,我本是謝恩的,竟又提起那些往事來。</br>我雖惡名狠狠,卻也曉得‘言出必踐’的道理。我不會再濫殺人命,只是門下出了叛逆,萬望公子不要怪罪才是。”</br>李莫愁一語落下,不待風逸回話,飄然進廟。</br>程英與陸無雙聽到她的聲音,早就齊齊變色。</br>陸無雙只覺手腳冰涼,對程英道:“表姐,你先逃!”</br>程英道:“逃什麼?我們遲早得和她有個了斷。”一伸手,將陸無雙的手緊緊握住。</br>陸無雙看了一眼表姐,見她毫無懼色,也不知她是因為風逸有恃無恐,還是怎的。</br>可她閃念間,就聽一聲:“說的好!”</br>廟門青影一閃,李莫愁已經站在了二人眼前。</br>陸無雙聽到師父來到,已知無幸,見她來到自己面前,把心一橫,也不反抗,就等死了。</br>程英情急之間,卻是揮袖一揚,手中玉簫直點李莫愁前胸,忽覺玉簫一緊,已被她攥住,一股真氣傳到,程英手掌一熱,</br>她自從練成武功,從沒與真正高手對戰,但雖慌不亂,左手拇指與食指扣起,餘下三指略張,手指如一枝蘭般拂向李莫愁脈門。</br>正是桃島武學“蘭拂穴手”。</br>李莫愁見她指拂處若春蘭葳蕤,噫了一聲,手掌一鬆玉簫。</br>程英拉著陸無雙,慌忙掠開數尺。</br>李莫愁笑道:“好功夫!”心下暗驚:“這是什麼武功,莫非是桃島蘭拂穴手?”</br>這時不覺凝神打量程英,火光照映下,但見她丰神秀美,粗布青服,也不掩國色。</br>李莫愁雖是女子,也覺怦然心動,再一打量,驀覺眼熟,笑著說道:“果然是你。</br>我當年就說你生就這副模樣,還是死了的好,我沒說錯吧?”</br>程英不禁一呆,驀然想起自己還是女童時,李莫愁便說:“你這等模樣,他日長大了,不是讓別人傷心,便是自己傷心,不如及早死了,世界上少了好些煩惱。”</br>如今想來好似真應了她的話。</br>程英心裡似乎有些傷感,更多的卻是迷茫。因為她知道風逸對自己有種特殊的感情,而且他在見了自己容貌後,說的話更加熾熱,更加大膽。</br>風逸英俊瀟灑,武功超群,大膽奔放,從不遮掩內心所想,這都是好男兒的品質。</br>只是她一想起洪凌波,心中就是苦澀無比。那日她聽的清楚,洪凌波已經是風逸的枕邊人了,剛才她只因一時情唸作祟,才會異想天開,生出一種不切實際的想法來。</br>李莫愁一言,就將她點醒了過來。</br>陸無雙看到表姐面色怔怔,目中神色複雜,不由冷哼道:“是不是我表姐生的比你美,你嫉妒了?”</br>李莫愁本就自負美貌,如今看到程英絕不在她之下,而且她已經確定對方被黃藥師救走,得了其真傳,自然而然心中有氣。</br>聽陸無雙仍不服軟,語含譏諷,目光一瞥,說道:“你翅膀硬了,如此油嘴滑舌,這也是我教你的?呵呵,今日有了表姐,見到師父也不拜了麼?”她臉照寒霜,聲音卻還是一如平日的溫婉。</br>陸無雙心想:“今日既已落在她手中,若是風逸這個死人不管,不論哀求也好,挺撞也好,總是要苦受折磨。”淡淡的道:“你與我家累世深仇,什麼話也不必說啦。”</br>李莫愁靜靜的望著她,目光中也不知是喜是愁,程英臉上滿是迷茫之色,陸無雙上唇微翹,反而神情倨傲。</br>李莫愁為了追陸無雙那是真的辛苦。她雖然連日連夜的追趕,但陸無雙逃出已久,所走的又系荒僻小道。半年多來,李莫愁自北至南、自南迴北兜截了幾次,來回跋涉千里,方才找到她的蹤影,心中自是憤怒異常。</br>三人就這麼互相瞪視,過了良久,李莫愁道:“那本書呢?拿來。”</br>陸無雙道:“給姓風的搶去啦!”</br>李莫愁身子微震,杏眼一瞪,憤憤地道:“看來我要不教訓一下你,你也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了。”</br>陸無雙道:“你不信,大可問他!”</br>李莫愁冷冷道:“不管他拿沒拿,你總是背叛了我,就該死。”</br>方要舉手,忽聽風逸叫道:“慢著!”李莫愁轉眼一瞧,那小子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進了廟中,正在向火推增添柴禾。</br>李莫愁冷笑道:“風大俠,難道我清理門戶,你也要管?”</br>風逸知道自己德行不夠,本就對大俠二字很不感冒,尤其從李莫愁嘴裡出來,更是刺耳。</br>世上豈有看了人家身子,摸了人家那裡,還要強逼人家給自己默寫秘傳的大俠?當即輕咳一聲,乾笑道:“以你的魔頭之名,你既然殺了她的父母,卻沒殺她。還收她為徒,她已經長的亭亭玉立,你真忍心下手?”</br>“為什麼不忍心?”李莫愁冷冷道:“她要不背叛我,我也懶得殺她。</br>可她一直騙我,說忘了父母之仇,我收她為徒,我教她武功,如今卻是養虎為患!</br>你也殺人無數,遇上想要復仇之人,會不會放過他們?</br>尤其是陸無雙這種小小年紀,就心機深沉,心狠毒辣之人?</br>亦或者這世上有哪個師父,會允許自己徒弟背叛自己?</br>再或者,風逸,你與我易地而處,你會不會放過這個叛徒?”</br>風逸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當與她如雪似電的眼神相對時,竟一下子說不出來。</br>他知道不會,自己殺了人,他的兒女在側,必然得斬草除根。</br>連城世界他殺了萬震山,他的兒子與弟子,全被他運用暗手治死了,一個沒留,就是為了避免麻煩。</br>像戚長髮的徒弟女兒,狄雲與戚芳雖說沒殺,只是因為這兩人是世上絕無僅有的老實人,縱然找自己報仇,也會光明正大,他不怕。</br>他們若與陸無雙一般陰險狡詐,必然就是個死,這毫無疑問!</br>陸無雙卻是厲聲道:“李莫愁,你要殺就殺,背叛你的事,我從來都沒後悔過!”</br>她在道上遁逃之際,提心吊膽的只怕師父追來,此刻當真追上了,反不如先時恐懼。</br>李莫愁哼了一聲,向前進了一步,冷冷道:“你死不悔改,我就成全你吧!”</br>風逸叫道:“李莫愁!”</br>李莫愁笑道:“風大俠,你叫我麼?不用急,我懲戒了叛徒,再來跟你說話。”</br>“不行!”風逸大聲道:“程姑娘是我的好朋友,我怎能讓你殺她?”</br>“朋友?還是好朋友?”李莫愁看向程英,心中冷笑:“這妮子如此美貌,這小子這是又動心了,果然他比陸展元還混蛋。”</br>冷冷道:“風大俠的好朋友,那我是不敢殺了,不過恐怕漂亮姑娘都是你的好朋友吧,你的好朋友不覺太多了嗎?”</br>風逸喝道:“你說什麼?”</br>“你兇什麼?”李莫愁冷笑道:“先是凌波,如今又是什麼程姑娘,恐怕齊人之福你都不滿足,還想將我門下一網打盡吧!”</br>這話一出,風逸心中產生一絲莫名的激動和緊張,臉上瞬間騰起一團青氣,他使勁壓抑著慌亂的心情,故作鎮靜。</br>看起來面沉似水,然而他手中枯枝竟然成了木屑,簌簌地隨風飄落。</br>李莫愁見他如此情狀,也自覺失言,斷喝道:“我不管她是不是你朋友,我和她們有生死之仇,你若要幫她們,就殺了我!”</br>說著銀牙緊咬,杏眼圓翻,袍袖裡露出一把紫光閃閃、寒氣逼人的短劍,她甩手一擲,扔在風逸面前,叫道:“我李莫愁作惡多端,遲早不得好死,反正你已經殺我一次了,再殺一次又有何妨!</br>況且你只要殺了我,還能為這二人報仇,她們豈能不感激,抱得美人歸,也不再是夢,何樂而不為!”</br>(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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