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頤,聽到程夢顯提及那秀才名字,就已經圃了。
鄭叟,“難得糊塗”那個鄭板橋?
後世對他不熟,只曉得“揚州鄭板橋”是個字畫夫家,年歲很大才中舉,官場並不如意。
當年那個愛哭的頂著一腦袋頭癬的便宜師侄,如今在京城?
回想一下,兩個人年齡相仿,那鄭叟應該不到而立之年,離中舉還差得遠,在曹家也算便宜。
對畫壇大家的好奇,曹顆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自己這個。便宜師侄,差點就要開口答應程夢顯薦人之事。
不過,話到嘴邊,他又改口了,只說想要見鄭秀才看看。
大家是大家,怪才是怪才,這請夫子,會不會教導孩子,是其中關鍵。
程夢顯見他沒有拒絕,臉上已是添了笑意。
說起來,他要叫鄭叟一聲表哥,但是真是隔了好幾個彎的親戚,實算不上什麼。
說起來,不說程家,就是他自己扶持鄭叟一把,也不算什麼。但商人逐利,幫急不幫窮,他不平白接濟人,鄭變也不是能屈膝祈食的。
網好得了曹家要尋夫子的訊息,程夢顯就“多事”一把,遞帖子上門來“舉薦”
這邊,鄭樊還沒見到,李家出事了。
李誠病了,而且病的不輕。李語花銀子,請了幾個太醫,開了幾個方子,開沒有好,病情反而越來越重,整日裡高燒不止。咳個不停。
不管兄弟感情如何。李語曉得,弟弟要是真有什麼閃失,自己也得不到好去。
實是沒法子,他只好再次登門,將弟弟病重之事告之姑祖母李氏。
李氏聽了,到底念及李誠是孃家骨肉,就算記得兒子告誡的同孃家保持距離,也無法狠心看著侄孫子出事。
她乘了車架,央求兒子同自己一道過李家探望李誠。
不過半月功夫,李誠就瘦了一大圈,聽說姑祖母來探望自己,想要掙扎著更衣,卻是喘個不停。
待李氏同曹頤進內宅。進到他時,他正咳得厲害,險些喘不過去來。
看著他滿臉赤紅。還有不停的咳。有些肺炎的症狀。這病多是從感冒上得的,聽李語所說,李誠是在鄉試考場出來,身子就不舒坦。
顯然是年紀小,身子骨孱弱,長途跋涉後又連著考了九天,熬不住。
病榻之上,李誠露出笑臉,安慰李氏自己無礙,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
李氏想著這個侄孫自小是高太君養育的,愛屋及烏,到是真有幾分心疼。
娘倆正說這話,就見有婆子傳話,說是大管家請“二少爺”過去。
這“二少爺”就是李語了,李語同李氏和曹顆告罪,起身挑了簾子出去。
李誠看著李語的背影。臉色卻是瞬間變得蒼白,身子不可抑制地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