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來腸子都快毀青了,卻也瞧出十六阿哥不待見瑞娘,不敢想留,恭送出去。
看著十六阿哥乘轎遠去,謝天來才轉身回去,卻是面色鐵青,已經惱得狠了。
瑞娘沒敢跟出來送人,等廳門口候著,臉上帶了幾分茫然,已經全無平素伶俐。
見謝天來回來,她擠出幾分笑,道:“大人……”
謝天來手臂一揮,耳光已經狠狠地甩了下去,瞪著眼睛,罵道:“你這黑心肝的婊‖子,爺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壞爺的前程,砸爺的頂戴?”
他本就粗壯,又用了狠勁,這一下子就將瑞娘抽倒在地。
與瑞娘同來的幾個女子,都唬得不行,渾身篩糠似的,抖做一團,卻也無人敢上前攙扶。
瑞娘自己爬起了,顧不得謝天來惱怒,身子已經跟蛇似的粘過去,抱著謝天來的胳膊,軟聲道:“大人,是瑞娘錯了,瑞娘想法子給十六爺賠罪,定不會牽連到大人。”
兩人相好的時候不短,多少有些情分在,謝天來哼哼兩聲:“你一個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能有什麼狗屁法子?”
瑞娘揮揮手,將廳上的幾個女子都打發下去,才趴在謝天來身上,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了一番……*總督府,十六阿哥剛下轎,便見張義迎上來:“十六爺,小的正要去尋您,我們老爺有急事,打發小的出府請十六爺回來!”
十六阿哥見他面上鄭重,腳步緩了緩,道:“可曉得是什麼事兒?莫非京城有旨意下來?”
“不是京裡。”張義搖頭,手指往北指了指,道:“是那位病了,病得還不清。老爺使人請了大夫,卻是也不大好。”
十六阿哥聞言,立時較快了腳步,面色也沉重起來。
少一時,十六阿哥到了官邸。
就見曹顒站在書案後,手中拿著一張方子看著。
“孚若,怎麼回事?”十六阿哥上前,問道。
“是風邪入體,看守的人發現時,已經病了幾曰,人已經燒糊塗了。”曹顒道:“現下雖吃了藥,可聽大夫的意思,是傷了肺,怕是兇險,我已經寫了摺子稟奏此事,請皇上做主。”
十六阿哥聽了,額頭青筋直蹦,“啪”的一聲,拍著桌子,道:“這些狗奴才,他們怎麼敢,他們怎麼敢……”
不管同九阿哥關係如何,同為皇子,聽到九阿哥被如此怠慢,十六阿哥忍不住大怒。
曹顒掃了窗外一眼,將院子裡無人,道:“十六爺,現下不是追究此事之時……”
十六阿哥吐了一口濁氣,點了點頭,道:“是我囉嗦了……”
他到底不是絕情之人,忍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對曹顒道:“孚若,我想去瞧瞧他……”
曹顒點點頭,道:“那就去吧,這個時候,旁人也挑剔不了什麼。”
兩人從官邸出來,到了九阿哥圈居的那處小院。
小院門口,站著幾個侍衛。
曹顒進院,他們沒有說什麼;十六阿哥卻是被他們攔住,就聽那領頭侍衛道:“此處徵為朝廷要地,皇上有旨,除了曹總督不受限外,其他人無旨不得入院。
十六阿哥的臉,立時黑得不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