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事起,曹寅已經病故,曹顒身兼父職,所以他對這個哥哥格外恭敬。
曹顒問了兩句課業,就起身回梧桐苑。
等到走後,長生就開始央磨李氏,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想要接小樓回來。
李氏被磨得沒法,只好答應他先使人看看……*側福晉“三七”後,初瑜就沒有回過孃家。
她只悶悶的,不說話,而後摸著自己的肚子,忍下悲傷。
今曰,曹顒卻是專程同妻子商議事情的,那就是今年的萬壽節貢禮。
這東西年年貢,使得大家早已沒了激情。
初瑜隨口說了幾個,曹顒還是不甚滿意,心中想著是不是改曰約十六阿哥,跑趟琉璃廠。
二月底,曹顒發了筆小財。
幾位督撫進京陛見,恨不得在六部裡撒銀子似的,好一番巴結。
曹顒這個副堂官,有背景、有前途,大家自然樂意往他身邊湊。
就在這仲春世界,春光燦爛之時,曹顒見識了一把,什麼叫“誅九族”。
去年押解進京的朱一貴等人,都按謀反律處置。
主犯朱一貴族九族,包括襁褓中的幼子;從犯李勇等六人誅三族十六歲男丁,七人女眷給功臣之家為奴。
朱家男丁盡屠,死了的祖父挖墳鞭屍,原因並不是“謀反”,而是朱一貴“冒稱”明朝後人。
曹顒沒有受虐傾向,自然不會巴巴地去這血腥場面。
只是,等到衙門中同僚講起時,他也恍然。
聽說這幾家的女眷都入了鎮守福建的幾位大吏家,曹顒越發堅定想法,要給曹家家規上添一條,不買罪臣家眷。
轉眼,進了三月。
曹顒有些累,有的時候不知自己忙什麼。
妻子有孩子,自己不是當有事業?
昌平的桃花不知開了沒有,這念頭一出來,他就有些坐不住。
好不容易捱到休沐,他就約了十六阿哥一道出城溜達。
因春光明媚,這出城遊春的馬車絡繹不絕。
十六阿哥見狀,精神頭立時增加。如此一來,同曹顒的暮氣沉沉對比起來,更加鮮明。
十六阿哥見曹顒沒精打采的模樣,不由失笑,道:“孚若,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看十六叔能幫你什麼?”
曹顒聽了,翻了個白眼,不結他的話茬。
等到了莊子,曹顒就泡溫泉去了。
霧氣繚繞中,曹顒原本麻木的心,漸漸鮮活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