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彩應聲出去,還沒等吩咐小丫頭,就見葉嬤嬤領著韓江氏過來。
“格格,額駙,嬤嬤回來了韓奶奶也到了。”喜彩揚聲稟告道
韓江氏進屋,將同九阿哥的會晤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那錢莊拉攏她之事,她原想隱下不說是猶豫再三,還是如實說出。
初瑜還糊塗,只知道這個生意不好做,雖說是賺錢的買賣,但是以九阿哥的性子像是要吃獨食的。
能再京裡開金店,經營捐道的沒有幾分背景,都是權貴顯宦人家。
曹拿著那賬簿裡已經轉了好幾個彎。
醉翁之意不在酒,九阿哥的本意,並不在字面中。要不然才是吃飽了撐的,尋思找曹合夥。
誰不知道曹家父子是“帝黨”曹這些年,雖說宦海沉浮但擺出來的也是“忠孝”之態。更不要說如今曹是任六科給事中,需要經常君前當差,還有直奏權……
思量一遭,曹對韓江氏道:“這東西就放在這邊吧,明兒我使人送回去。這次卻是虛驚一場,連累你擔驚受怕,實是對不住。”
“曹爺客氣,是小婦人沉不住氣,有些驚小怪了。”韓江氏俯身回道。
這會兒功夫,就有媳婦來請,問預備接風的酒席擺在何處。
韓江氏見傳話畢,外頭天漸黑,就起身告辭。初瑜原還想留她用了晚飯再走,見她神色中難掩疲憊,就沒有在挽留,只是使人送出二門,傳話外頭好生送回去。
待韓江氏離去,初瑜猶豫了一下,問曹道:“額駙,九叔到底是什麼意思,真想要與咱們合夥做生意麼?”
曹搖搖頭,道:“不知道,或許是,或許也不過是讓我傳話罷了……”
松院,上房。
王鶯放下筷子,偷偷地看了眼常姑姑。剛好常姑姑也笑盈盈地看著她,兩下里對了個正著。
“姑姑……”王鶯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喃喃道。
常姑姑點點頭,道:“筷子的姿勢對了,坐姿也不錯,有幾分女孩兒樣……”說到這裡,視線落到王鶯面前的飯碗中,看著裡面剩下的幾粒米,不贊成地搖了搖頭,道:“只是做人當記得惜福,一粥一飯當思之不易。”
王鶯紅了臉上應了,低下頭拿去筷子,將碗底的幾粒米都扒拉到嘴裡。
這時,就聽有人笑道:“姑姑又教姐姐學規矩了?”
是七娘回來了,眉目彎彎,手裡提溜著幾包吃食。
“是香姨讓我送來的,還埋怨我一番的,嗔怪我沒拉姐姐過去耍。”七娘將吃食放在桌子上,扭過頭來,對常姑姑道:“姑姑,這是香姨從魏叔老家帶來的東西,是尋常百姓人家過年的醃肉。小時候我嘴巴最饞,經常偷偷拿來當零嘴兒的,切著薄薄的片,用火烤了,可香著。”
常姑姑見她這般活潑,想要板著臉說教兩句,已經被七娘拉了胳膊。就將七娘眼睛亮晶晶地說道:“姑姑,咱們這就切幾片,烤來嚐嚐啊?”
雖說才吃完晚飯,但是王鶯有些觸景傷情,望著那醃肉,呆呆地說不出話。
常姑姑見狀,心裡嘆了口氣,拍了拍七娘的手,道:“既是想吃,就使小釦子送到廚房,使人做吧。”
七娘也瞧見王鶯不對,後悔自己說這個著她,央求常姑姑道:“姑姑,讓鶯姐姐與七娘同去吧?只當消消神兒,回來的時候也能去看看天佑與恒生去。”
常姑姑見王鶯消瘦的小臉,不由心生憐惜,點了點頭,道:“去就去吧,只是要記得一條,太太早交代過,不能讓幾位小爺吃外頭的東西。”
七娘使勁點頭,道:“曉得,曉得,自從上回左住吃了地瓜拉肚子,連大爺都不買外頭的吃食了……”
出了松院,七娘見王鶯仍是悶悶的,拉了她的胳膊,道:“鶯姐姐也歡喜歡喜,是不是覺得悶?要不然明兒我同紫晶姐姐說,帶你出去逛逛京城?”
王鶯擠出幾分笑來,拍了拍她的腦門道:“七娘好心,姐姐心領了,我哪兒也不想去。還是消停地待著吧,省的姑姑嗦。
七娘撅著嘴道:“姐姐要是不覺得悶,怎麼一臉心事,叫人瞧了不落忍?”
王鶯聞言,神色一僵,抓住七娘的胳膊,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妹子,曹爺叫我忘了的事兒,我怎麼也忘不掉。不僅忘不掉,而且越來越清晰,那地方……”
話未說完,已經被七娘伸出小手擋在她嘴邊。
七娘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看著王鶯道:“鶯姐姐,曹爺那番話,都是為了姐姐好。姐姐還想這些,對得起哪個?”
王鶯面色慘白,露出兩行淚,低聲道:“妹子,我真是不甘心,那些東西,那些東西……是我用了我父兄性命換來的……就是修路搭橋,為逝者祈福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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