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倒是夢晨十分淡定:“說真的,眼睛是這樣的顏色我也沒辦法。還有不要拿那破神族與我相提並論。”
這孩子,似乎有些不太一樣......老者皺了皺眉:“如今你們落在我手上,神族與你的關係委實與我沒多大幹系。”
夢晨只是挑了挑眉:“可是對我有關係,我還不想將自己與一堆蛀蟲比,太掉價。”
赫連憬偐聞言眼中劃過一絲趣味,說實話聽著別人這般詆譭自己的族群,這感覺還真是稀奇,歷年頭一遭啊......
老者這才笑了笑,收回自己的手:“回答的不錯,可是我並不想放過你。”
隨後不知何時掏出一把匕首按在夢晨的臉上,在其臉上劃過一絲細小的血痕。
許是被淡淡的血腥味刺激到了,原本還安靜的做到輪椅上的活屍徹底暴躁了起來,直勾勾的眼睛望著夢晨,渴望之意無語言表,與此同時那活屍嘴角分泌出很多的液體,不斷地晃動著身軀,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老者慌忙走到老婦也就是那活屍的身邊,就是好一陣安慰,結果卻是不盡人意,活屍依舊在鬧騰,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了一樣。
老者這時猛然間抬頭,看著夢晨臉上的血痕,靈光一閃,接著看了看手中那把劃破夢晨臉頰的匕首,上面還沾染著夢晨的血液。
奇怪的是活屍的目光也投注在這把匕首上,準確的是上面的血液,嘴角流淌著液體,怕老者不給她,急迫的發出“呃!”“呃呃!”的聲響。
老者徹底反應過來,哈哈一笑:“果然不愧是獵靈者,對於活屍的吸引力還真是強烈。”隨後為那老婦整理整理衣服湊到其耳邊輕聲道:“別急,都是你的......快了,就快了......到時候你能認得出我嗎?”
接著拿起匕首向著夢晨走去,匕首泛著森白的寒光,令的所有人心中一緊。
立飛大喝一聲:“你敢動他試試!”
這回老者可全然沒有搭理他的心情,要知道衝著剛才老伴兒的反應來看,只要吞噬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相信他的老伴兒很快就會回來。
至始至終,他只要她一個人,一個完完整整的她,只要她能夠回來,他做什麼都行,試問這樣又有何錯?所以只能和這少年說聲對不起了。
就在匕首要刺中夢晨心窩的時候,一個白皙的手驟然抓住老者的手腕兒。
只見夢晨緩緩起身,不時還伸手將自己臉上的血跡一把抹去,眼中冷光一閃,歪了歪頭:“我討厭別人碰我!”
老者頓時退後一步,不可置通道:“這......怎麼可能?你們不是......”
立飛此時也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腕兒:“什麼不可能,還是迷藥下的不夠?當真以為爺爺與你說那麼多廢話,是玩兒呢?”
這時除了夢晨,獵靈一號小隊的隊員全部脫困,蹲到赫連憬偐他們那些人身後為他們解著手腕兒處的繩子。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邧魃看著活蹦亂跳的立飛與夢晨他們,在對比自己體內的虛弱,很是不解。
“意思是你們蠢。一路的酥脆屍骨,還有升起的炊煙,怎麼看怎麼不正常,沒想到這都有人中招。”淼時翻了個白眼兒,毫不客氣的說著。
老者眯了眯眼睛,感受著從手腕兒上傳來的巨大力道,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於是道:“你是怎麼起疑的?”
“先開始是一路酥脆的屍骨,正常情況下,屍骨經過三年的時光都未必會達到那種一碰就碎的情況。
隨後是炊煙,冉冉升起,那個院子身處村口附近,理應顯眼,但是我們卻並沒有注意到,所以在我們進村時你並沒有做飯。”
老者看了夢晨一眼:“接著呢?”
夢晨眸光一閃:“那時候你的表情確實很到位,大家都被你感染,後來在你回憶老婦是怎樣救你的時候,你慌忙間錯開老婦的眼神,你不覺得太過違和嗎?還有你為老婦擦拭嘴角的時候不經意間撩起了老婦耳邊的頭髮。”
夢晨一頓,指了指自己耳朵靠下的位置,接著道:“就是這個位置,那裡有一塊暗紅色的片狀斑痕,那是屍斑!雖然轉瞬即逝,但我看的很清楚。再聯想到一進這個屋子,桌子上放的只有一個茶杯,要是尋常夫妻,兩個茶杯是最正常不過的,那麼是否說明你的老伴兒根本不需要這些。所以得出的結論就是她早已不是人。”
聽到這裡,老者就明白眼前這個前面打從一開始就沒放鬆過警惕,深吸一口氣再次道:“說說你們為什麼沒有中藥,要知道但凡中了藥的早就像你們的那幾個同伴一樣,渾身無力......”
“因為炊煙,鐵門開啟,我們才看到那冉冉升起的白煙,試想一個不知道有客人到訪卻能端出足夠我們十四人吃的量,這隻能說明老頭子你早就知道我們來了這麼多人吧?
再來邀請我們吃飯確實合情合理,可是事後端出的量不多不少,剛剛好,這是你刻意而為,如此不難看出這些食物本來就是為我們準備的,所以我有理由認為你在飯菜裡下了什麼東西。”夢晨眯著眼,面無表情的說著。
“因為一開始就不信任你,尤其在你端出食物的時候,夢晨就用靈力溝通我們,吃下的食物用靈力包裹,雖然這很考驗大家對自身靈力的掌控力,但是不難辦到。事實證明,他猜的沒錯,你確實對我們下手了。”赫連憬黎拔劍指著老者緩緩說著。
“這麼說你們早就起疑,為何不與我們說,反而就告訴立飛一個人!”邧魃大聲喊著,被人排除在計劃之外,甚是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