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宅院內,苟聽風坐在椅子上喝著茶,悠閒地哼著小曲。
宇文庸和風無道則被麻繩綁著坐在院子之中。宇文庸怒目圓睜,而苟聽風看下眼中,只是面帶微笑,也不說話。
“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宇文庸轉過頭,看向風無道。
風無道則像沒事人一樣,呼呼大睡。
院中之人就這麼等著,月上三杆,可還不見來人,原本一臉從容地苟聽風問身邊手下:“我讓你們去請,為何大人到了現在還未到?”
他身邊手下急忙回道:“幫主,我已經派人去請,而且去了不止一個,為何大人還不到,我也不知。”
“難道是大人被什麼事耽擱了?不對啊,此事大人可是三番五次叮囑,可見著實重視,為何遲遲不來?”
“幫主,要不要再派人去請?”
“也好,這次你親自去,一定要向大人說明,我已經將他所要之人拿住,以防遲則生變,請他速速帶人前來。”
“是,幫主。”
說著,苟聽風身邊的手下走出院子。
宇文庸看到苟聽風派人去請不知何人,問道:“你到底要將我們交予何人?”
“宇文公子莫要著急,等大人前來,你自會知道。”
“哼,急的不是我,而是你吧?”
“宇文公子還是擔心一下自己的性命吧,不用為我操心。其實呢,大人只要你身邊的這人,至於宇文公子嘛,就看到時大人如何發落了。”
“好你個苟聽風,真是沒看出來,當年我父親可是待你不薄,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忘恩負義之輩。”宇文庸說道。
苟聽風哈哈大笑:“待我不薄?是,我承認,若是沒有宇文修,我也成為不了什麼幫主,只不過是窮秀才一個。但是宇文修只不過是把我當成一顆棋子罷了,這一點,恐怕宇文公子比誰都要清楚。”
“你就是一條狗,狗就應該聽從主子的安排。”
“是,我是一條狗,但狗也有咬人的時候,即使是它的主子。既然主子拿我這條狗的性命不當回事,我又何必替他賣命?況且,即使是條狗,只要有了足夠的實力,也能變成主子。”
“狗永遠是狗,就算穿了衣服,假扮成人,還是一條狗。”宇文庸笑道。
苟聽風冷冷看了宇文庸一眼,對院中手下說道:“既然在宇文公子眼中,我苟聽風始終是條狗,那麼,就讓宇文公子見識見識我這條狗的厲害。來人,伺候好宇文公子。”
隨機四五個人走到宇文庸身前,對他拳打腳踢,宇文庸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哈哈哈,莫要得意,不要以為一時風光就能一世富貴,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宇文庸大笑道。
苟聽風喝了一口茶:“我苟聽風可不會像宇文修一樣,等到了陰曹地府,宇文公子可以將這話說給宇文修聽。”
月光之下,一道寒光帶著一聲輕鳴刺向苟聽風,苟聽風將手中茶杯一甩,縱深向後一躍,躲過長劍。
“什麼人?”
院中出現一位青衣女子,頭戴斗笠,正是風無道在酒館中遇到的女子。
女子也不作答,揮劍連刺三下,苟聽風堪堪躲過:“還不殺了此人?”
他命令手下圍住青衣女子。
那青衣女子只是冷哼一聲,倩影在空中飛舞,便有兩人應聲倒地,苟聽風雙眼微眯:“身若風中柳,劍若毛毛雨。你是細雨劍的傳人?”